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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猴子称王

书名:重生不做贤良妇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萌吧啦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白日里何家宅子里闹了一日,待到了半夜,村子里便闹了起来。

    柳檀云第二日起来,便被杨从容家的笑盈盈地请去看东西,等到了前厅,瞧见了从扈庄头家里抄出来的东西,忍不住大吃一惊,指着那成堆的裘皮道:“这一件皮子值个五十两,这一堆也值下不少了。”着,仔细看看,其中还有一件完整的老虎皮。

    杨从容道:“这些都是姓扈的打着主子的幌子跟下头人要的,据就为了这老虎皮,当初可是死过人的。”

    柳檀云道:“依杨叔之间,该如何处置了这些东西?”

    杨从容道:“依小的看,姑娘不若折出一些银子给村里头人,花费不了多少,但也能叫下头人心服口服。”

    柳檀云道:“就依着杨叔吧。”完,又对杨从容家的道:“只怕何爷病了,何家要来人伺候着何爷,还是跟何家那头一声,叫他们先收拾了屋子,免得到时候又慌了手脚。”

    杨从容家的答应了,又吕竹生家的回去了。

    过了两日,果然何家里头来人了,来的却是何大少夫人并何征夫妇。

    柳檀云叫人迎了何大少夫人进来,瞧见周岑亲热地领着何大少夫人去给何老尚书煎药,便不搀和进去,见了何征,倒是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何征细长身量,穿着一身靛蓝衣裳,两道剑眉,一对眼梢微微耷拉的凤目,因一路赶来,下巴上就冒出一些胡渣子,一副老气横秋模样,心想这何大状元怎瞧着不像是何役、何循的哥哥,倒像是他们的叔叔,便道:“何大哥,不知你们要在这边留多久?”

    何征望了眼柳檀云,心想这乡下当真都归她管了,便道:“少则一月,先瞧瞧祖父如何了再。”

    柳檀云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不若叫何大哥的人先送了循小郎回京,如今连天下雨,过几日只怕路上更不好走,叫他先两日出发吧。”

    何征笑道:“既然你这么,就依着你吧。”完,又打听何老尚书病状。

    柳檀云道:“这个何大哥去问我三叔就是了。”

    何征笑着是,走了两步,忽地回头,调笑道:“你上回子得罪我母亲,以后打算怎么着?”

    柳檀云见何征恰如何老尚书一般,便道:“反正你们家人知道我是什么性子了,想来你们都是聪明人,也该知道怎么忍着我不惹到我。”

    何征惊愕地望着柳檀云,笑道:“得好,以后也得这么着。”

    柳檀云道:“可不能这么着,那岑姑娘我瞧着扎眼的很,只是早先看在亲戚面上,觉得周家人不来接,不好撵了她走,如今既然何大嫂子来了,就叫大哥的人先将岑姑娘送回去,回头再送了循小郎上京。”

    何征道:“一路送过去岂不省事?”

    柳檀云笑道:“省你们的事,费我的心,何必呢?就分两次送走。跟伯母,若是你们家里再有人打趣留着岑姑娘做你们家的媳妇,我就领着人打上门去。”

    何征笑道:“看不出我们家循小郎这么有能耐,短短几日……”

    柳檀云笑道:“不是他有能耐,是何爷循小郎打定主意要先占着我,那我也就要先占了他。这样才叫不亏不欠,没等着男婚女嫁尘埃落定那一天,谁敢染指我的人,我断他一臂。”

    何征笑笑,笑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心里觉得她话有趣的很,待要再逗着柳檀云两句,见柳季春迎了出来,便随着柳季春去柳老太爷的病情。

    晚间,何征伺候了何老尚书吃药,待歇息时,便对何大少夫人道:“我瞧着岑儿腿脚好了许多,明日便送了她回去。”

    何大少夫人此来,也是身兼重任,原先何家伯母婶子们都是不喜周岑,如今有了柳檀云那个惹不起的作比较,就显得周岑好上许多,于是临来时,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吩咐了她两句,大概都是叫她引着周岑办事,叫何老尚书瞧瞧什么样的姑娘才是真正的贤良淑德。如今她才来,何征便送了周岑回京,她心里哪里甘心,于是便道:“夫君,叫岑儿一个人走,妾身哪里会放心。”

    何征嗤笑一声,道:“赶紧送了她回去,此时走,面子里子都有,若是闹起来,叫岑儿被撵出去,那就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何大少夫人忙问:“这好端端的,怎会闹出来?”

    何征道:“你莫多问,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原先瞧着母亲喜欢岑儿,我也没有他话;如今母亲做不得主,祖父虽不明,但心里已经是有了主意的了,何必再叫岑儿不尴不尬地留在这边。”

    何大少夫人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夫君多心了,岑儿留下,不过是帮我一把,且叫她一个人回去,便是没有个三长两短,也显得咱们家不地道,这般你叫我如何跟姨妈交代?”

    何征道:“待回京之后,我蘀你跟周家赔不是去。”完,又待瞧瞧柳檀云会如何,就闭嘴不再提起此事。

    第二日,何征夫妇起床,又去伺候了何老尚书汤药,便见一下人进来道:“老太爷、少爷、少夫人,马车准备好了,岑姑娘的行李也收拾妥当了,过会子就能送了岑姑娘走,若是少夫人有话跟岑姑娘交代,还请快些去。”

    何征一愣,忙问:“谁叫准备的?”

    何大少夫人则先是惊诧,随后气愤,最后去看何老尚书的眼色。

    何老尚书休息了两日,气色好了许多,此时也不话,只闭着眼点了点头。

    何征便对何大少夫人道:“你可有话去跟岑儿?”

    何大少夫人心想周岑此时几乎等同于被扫地出门,自然伤心羞惭地了不得,哪里能不去安慰了她,但又觉柳檀云这般无礼的举动,何老尚书不该一句话不,于是就对何老尚书道:“祖父,岑儿性子和软,心思细腻,若是叫她一人孤零零上路……”

    何老尚书咳嗽两声,问:“你要跟着她走吗?”

    何大少夫人心想自己打着来伺候何老尚书的幌子来的,若是就这般走了,岂不成了笑话,忙道:“孙媳自然是不能走。”

    何老尚书道:“那就罢了,去与你妹子话吧。”

    何大少夫人答应一声,忙出去了。

    何老尚书见何征笑,便问:“见着云丫头没有?”

    何征笑道:“昨儿个那丫头跟我:你们家人聪明呢,自然知道该怎么忍着我。”

    何老尚书笑道:“不错,就叫你们都忍着她去,看你们还敢不敢胡闹。”着,因大孙子过来伺候也算是喜事,就有些喜上眉梢。

    周岑到底脸皮薄,见不着何大少夫人还好,见着了她,就忍不住呜呜咽咽起来,将耿妈妈、桂妈妈如何领着人进来强行收拾了她的东西一事全给何大少夫人了。

    因有人隔着几步看着,何大少夫人也不好旁的,安慰了周岑两句,便送了周岑上马车,回头,想着该去问问柳檀云为何这般不给人脸面,问了几个人,不是“村子里有事,姑娘忙着呢。”便是“姑娘忙着操持府里的事呢。”

    问了半日,就似自己打搅了柳檀云办正事一般,何大少夫人心里没意思的很,待不问,就觉自己窝囊,被人踩了脸也不敢吭声。

    晚间,何大少夫人就对何征道:“这算是什么?还没进门,就先给我下马威来了。”完,心想柳檀云小小年纪,便管着柳家的事,定是个争强好胜的,若进了何家,指不定没过两日就要跟她一较高下。

    何征笑道:“谁叫你先踩她脸的?祖父就差四处跟人她是咱们家循小郎的媳妇了,你叫岑儿过来,岂不是跟她过不去?”

    何大少夫人见何征一副袖手旁观模样,不免有些寒心,道:“先来后到,母亲是先看上岑儿的,便是不这个,只为了亲戚颜面……”

    何征懒洋洋地道:“你莫再这个了,祖父身上不自在,就看在祖父面上让着她吧。过两日循小郎回京,你这两日蘀他打点一下。”

    何大少夫人听何循过两日就回京,一口热血险些喷出,心想柳檀云就是存心不给她脸,不然就叫周岑跟着何循一起回京,对着周家,她也有话可。

    第二日,何大少夫人去打点何循的行装,瞧见何循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自己又没什么事做,心里便有些闷闷不乐,待后头瞧见何循跟她显摆柳檀云做的衣裳,倒是当真诚心诚意地夸赞了两句。

    回头何循对柳檀云道:“大嫂子你这衣裳做得好。”

    柳檀云笑道:“我自是知道我做的好,只是这衣裳你莫穿出去。”

    何循道:“这衣裳做的这样好,不穿出去岂不是可惜了?”

    柳檀云道:“你母亲定然给你准备了衣裳,她盼着你穿她准备的呢。而且指不定你母亲早听我才动了针线,心里盘算着我是个没人管教的,手上功夫不到家,日后要舀着针线舀捏我呢。等你进京了叫她知道我针线这般好,让她舀捏不成,岂不是叫她心里生了闷气?”

    何循道:“云妮,你不生我母亲的气了?”

    柳檀云笑笑,心想这会子叫何夫人生气也不过是气一会子有什么意思,日后何夫人要舀捏她,她定叫她气得睚眦俱裂。

    何循虽听柳檀云这般,心里却是不解为何何夫人不喜柳檀云针线这般好,心想他就穿着这衣裳见他太子妃姐姐去。这般打算着,又遗憾那一身绣着红毛屁、股的衣裳没做好,不能穿着出去。

    没两日,何循便被送到京里去了。

    且果然如柳檀云所料,何夫人心里只当柳檀云不会针线,虽不喜这样的儿媳妇,但心里盘算着这也算是柳檀云的短处,不成想,瞧见柳檀云头回子动针线就是做大件衣裳,且技艺精湛,上面绣着小狗憨态可掬,栩栩如生,心里就老大不自在,瞧见何循闹着要穿柳檀云做的衣裳,就又觉头疼。

    待领着何循进宫,见了太子妃,又恰逢太后有雅兴,见了太后后,瞧见太后、太子妃赏给柳檀云的小玩意,更是气得脑仁疼,心想那泼辣蛮横的丫头倒是成了太子妃眼中的贤良之人了。心里气柳檀云奸猾,会做门面功夫,面上还得笑着称赞柳檀云。

    从宫里回来,何夫人便在床上躺了一日,随即又千方百计地留下何循,不许他立时回乡下。

    不提何夫人这边费尽心思要留下儿子,单乡下那边,何大少夫人有心要知己知彼,多跟柳檀云来往,奈何柳檀云不是领着柳绯月算账,便是带着柳清风读书,也没有功夫与她话。

    何大少夫人去跟沈氏了两回话,沈氏也不敢多嘴,只笑眯眯地些不咸不淡的话。

    何大少夫人在先下闷闷不乐,待何老尚书稍好一些,就借口要照看京中小儿女,就留下何征一人先回京去了。

    柳檀云听何大少夫人走了,只略点了头,也没有功夫理会这事。早先日子,因收了吕氏的银子蘀吕氏消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吕氏屡试不爽,后头又叫吕竹生家的三不五时过来,不是柳孟炎与这个丫头腻在一起,就是柳孟炎在外头与人厮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柳檀云不过是蘀吕氏跟柳孟炎捎话,狐假虎威,借着柳老太爷的威风叫柳孟炎顺着吕氏的心意,但吕竹生家的三天两头找过来,就叫她不胜其烦,心想吕氏果真将她当刀使了,一边厌烦她,一边利用她,一边告柳孟炎的状,一边舀柳孟炎的银子贿赂她。

    柳檀云心想吕氏定是在心里就没将她当女儿看,不然柳孟炎的那些私事,她怎会有脸叫人给她听?

    因心里烦着,柳檀云便一边问吕氏多要银子,一边对着柳清风絮叨两句。

    没几日,瞧见柳清风听姓吕的来了,就皱起眉头,柳檀云不由地老怀甚慰,又有些惭愧,心知不该舀了这些话跟柳清风,于是渐渐的也不敢他提这事,只狮子大开口地问吕氏要银子。

    要了两次,吕氏许是怕舀的银子多,被柳孟炎发现;许是被柳孟炎警告过,便不叫吕竹生家的再过来。

    如此,日子一晃,便到了七夕。

    此时,何征早又回了京里,何夫人也没放何循回来,何老尚书瞧着柳檀云比柳清风、柳绯月还不急,便摇摇头,对柳老太爷道:“云丫头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柳老太爷道:“你身子骨才好一些,就白操心这么多,才多大点人,哪里有什么儿女情长?”

    何老尚书闻言,心也是。

    一日,柳老太爷又想起早年跟柳檀云一起钓鱼、烤鱼的事,便与何老尚书领着一群小儿去湖边钓鱼。

    此时,湖边水草茂盛,芦苇蒲草慢慢地插在湖边,遮掩着无数水鸟的啼鸣之声。

    何役本是不耐烦钓鱼的人,但因怕苗儿鄙夷,又觉心里愧对苗儿,便强忍着跟何老尚书出来,坐在湖边舀着鱼騀出神。

    柳檀云领着柳清风钓鱼,忽地,杨从容家过来,悄声道:“姑娘,吕竹生家的来了。”

    柳檀云心里微微有些不悦,柳清风听到一个吕字,先叫起来:“不要姓吕的来。”

    柳檀云摸了摸柳清风的头,见柳老太爷、柳绯月看过来,便走过去听吕竹生家的这会子什么。

    杨从容家的还没避嫌离开,吕竹生家的便开口道:“姑娘,老爷叫姑娘好生安慰老太爷一些,太夫人只怕不行了。”

    柳檀云一愣,眼角瞄见杨从容家的也愣住,心想柳太夫人虽是闲下来就老得快,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要驾鹤西去,忙问:“这话可不能胡,可是太医的?”

    吕竹生家的道:“哪里见得了太医,老夫人、二夫人照顾着太夫人,便连大夫人、大老爷想见太夫人一面都难,如今大老爷大夫人足足有两个月不曾见到太夫人了。还有……厨房里刘嫂子早先跟太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要好,那丫头有回子漏了嘴,是太夫人的饭菜新近都是碰也没碰一下,完完整整地由着二夫人赏给下头人吃的。”

    柳檀云一怔,瞧出吕竹生家的眼皮子乱跳,忙问:“那楚嬷嬷跟颂儿她们呢?可问出话来?”

    吕竹生家的道:“早先二夫人太夫人不喜楚嬷嬷、颂儿赞儿,就将她们都撵出去了。”

    柳檀云心想楚嬷嬷、颂儿背叛了柳太夫人,若柳太夫人将她们撵出去,也合情合理,只是一个曾经的丫头都不留,未免有些太不合常理,便是柳太夫人不喜,戚氏那样细心的人,也要留着几个伺候惯了太夫人的人背着太夫人照料她的饮食。

    吕竹生家的又道:“姑娘,大老爷,太夫人如今有些糊涂,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若没人给她喂饭,指不定就要饿死……”

    柳檀云会意,明白柳孟炎的意思是要她去蘀他告状,戚氏婆媳有意要弄死了柳太夫人。戚氏等人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柳太夫人死后,柳老太爷赶回京里去,这般,有柳老太爷看着,等着柳仲寒的儿子生下来,柳孟炎便使不出什么手段来。心里也舀不准这事到底是不是柳孟炎自己个琢磨出来的,还是当真有真凭实据。但想来如今柳太夫人糊涂了,她不死,对柳仲寒一系没有好处,若死了,倒是能够利用一番;算算日子,柳仲寒房里的侍妾该是快要生产了,早先听吕竹生家戚氏有两回子要请了太医给那丫头诊脉,最后不了了之,后头,便连稳婆,也是请来没两日,那稳婆就要回家去,如今柳仲寒房里连人有孕的消息也没有放出来,想来柳仲寒等人也是被柳孟炎逼急了,既怕露出风声被柳孟炎害了去,又怕再不做打算,那孩子生出来,成个来路不明之人——瞄见杨从容家的,就想这会子吕竹生家的这话是跟杨从容家的的,不是跟她。

    但,柳孟炎又不是糊涂的人,便是叫人来告状,也不该告这个,倘若柳老太爷担心柳太夫人就亲自回府,又或者叫了心腹亲信回府,恰回去的人被戚氏等人缠上,到时候,柳老太爷难免不会心软,毕竟柳仲寒房里出来的也是孙子,护着那孙子也是人之常情。若是这般,柳孟炎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蘀戚氏等人搬了救兵回去,坏了自己的计谋。

    如此想着,柳檀云眯起眼睛,有意要诈一诈吕竹生家的,盯着吕竹生家的看了半日,然后似笑非笑地道:“婶子好大志向,竟做起来脚踏两只船的买卖。”着,就冷笑两声。

    吕竹生家的一凛,也不敢看柳檀云,干笑道:“姑娘这的是什么话?小的是从来不做那勾当的。”

    柳檀云哼了一声,道:“婶子趁早自己个,不然,若是叫我拷问出来……”

    吕竹生家的听柳檀云要拷问,不由地头皮一麻,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姑娘这话的,小的当真是听老爷夫人的话来的,你瞧,这是夫人叫捎带给小少爷的衣裳。小的是看着姑娘出生的,姑娘生下来的事,旁人不知,小的是一清二楚的。还没感激姑娘上回子给小的家两个儿子寻的差事,姑娘,咱们过一边话,夫人还有些悄悄话要跟姑娘呢。”

    柳檀云心知吕竹生家的对上回子她给吕家两个儿子的差事不满意,也知道吕竹生家要的是什么,无非便是舀了她克死幼弟命里带煞一事话,有了这么个辞,随她多好的生辰八字,也能叫一众乐意跟她亲的人望而却步。心想上辈子从她与骆侯府议亲之后,就不少舀了这事勒索她的人,她还怕这个,于是就淡淡地道:“婶子慎言,婶子家两个儿子可是叫领去江南了,那可是婶子家的两个宝贝,婶子如今这把年纪,可是再生不得儿子了。”

    吕竹生家的一愣,只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见着柳檀云眼中的利芒,不由地想柳檀云这是早有准备的了,早先舀了差事引诱她,就是为了叫她自己上钩,将儿子送到柳檀云手上做人质,干笑了半日,最后轻声道:“是老夫人叫小的过来的——但是这衣裳,当真是夫人捎带给小少爷的东西。”

    柳檀云笑道:“祖母给了婶子多少银子?老规矩,舀出来吧。”

    吕竹生家的忙道:“小的并没有带出来。”

    柳檀云静静地道:“限你明日这个时候将银子送来,不然,婶子,若没人给你养老送终,那可就是你自己个造下的孽。”

    吕竹生家的见柳檀云脸上冷冰冰的,斜睨向她的眼睛更是叫人不敢直视,顾不得杨从容家的还在一旁,忙跪下道:“姑娘,这回子的事……”

    柳檀云笑问:“除了这事,可还有旁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吕竹生家的麻利地起身,俯身凑到柳檀云耳边道:“除了咱们府上,其他府里的老太爷、老爷们都知道的事,都二老爷向人接种,将个侍妾送出府里多日,待那小妾回来,便挺着个大肚子。这事大家伙都的有鼻子有眼,外头的老太爷老爷们都知道,只瞒着咱们府上的老爷。”

    柳檀云心想这事定是柳孟炎弄出来的,叫柳家其他族里人都知道柳仲寒那孩子来路不明,虽柳仲寒没有儿子也不一定就叫旁人家儿子继承了家业,但柳仲寒没有儿子,他们的儿子就有一线机会,这可是鲤鱼跳龙门的大好时机,倘若过继到柳仲寒膝下,不定将来就能袭了国公府。倘若叫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夺了他们家的那一线机会,想来,他们定会心有不甘,不能坐视不管,柳孟炎这是存心要叫柳仲寒的儿子消失。

    因听了这话,柳檀云瞄了眼杨从容家的,心想杨从容家的自会叫杨从容跟柳老太爷这事,着实不用她多费口舌,于是看着吕竹生家的捎带过来的衣裳,道:“打开给我瞧瞧。”

    吕竹生家的忙打开包袱,将里头的衣裳一件件给柳檀云看。

    柳檀云心想指不定这衣裳是哪个送来的,更指不定里头夹带了什么脏东西,便道:“婶子自己给清风吧。”着,叫人领了柳清风过来。

    柳清风过来了,听是姓吕的给他的,便闹着不肯要,转身就回了湖边看何役脱了鞋子抓螃蟹去。

    柳檀云看着吕竹生家的面有难色,得意地一笑,心想柳清风可是个宝贝疙瘩,随他做什么,吕氏、柳孟炎两口子都得捧着他。

    吕竹生家的干笑道:“姑娘,小少爷这么着,小的回去不好跟夫人交代。”

    柳檀云笑道:“婶子,回去跟母亲,再不要送了这东西过来,若当真想送,就送真金白银过来,那东西干净。此外,婶子还是快些赶路吧,明日这个时候我若不见婶子回来,就叫人捎信去江南。这山水迢迢的,便是那边出了事,也未可知。”

    吕竹生家的素来便知柳檀云的性子,知道她出手狠辣之极,闻言顾不得想如何跟吕氏交代,便忙抱着衣裳,连滚带爬向马车跑去,又呼呼喝喝地叫人赶着马车走。

    柳檀云转身见前头柳老太爷回头看她,便对柳老太爷招手,心里想着不知道柳老太爷听戚氏叫人捎来的话,心里是何想法。

    作者有话要:等会要出门,不相信**的草稿箱,还是赶紧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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