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欲求功蔡瑁遭擒,逞英豪老将求战
话说许仪杀了蔡瓒,多了汉阳。军马大都督黄叙在御史大夫陈宫的安排下,设下水寨两座、汉寨两座,与夏口的东吴大军形成对峙状态。
蔡瑁得知兄弟惨死,压不住内心的悲伤,来见周瑜。
“都督,吾弟惨死。请将军许老夫出战!”蔡瑁老泪婆娑,执意欲往。
周瑜急忙拦住,劝慰道:“老将军节哀顺便,折了茂珪将军,本都督也甚是难过!然我军已失西岸,当谨防敌军渡江才是!”
“都督,老夫举荆州之众归属主公,入将军麾下。今老夫兄弟折损兵马,丢了汉阳,失去西岸之守,亦是失了性命。老夫于国于家,都难辞其咎。还望将军许老夫领兵出战,夺回汉阳。否则,老夫寝食难安!”蔡瑁擦拭了一下老泪,急切的说道。
“老将军,且听我一言!我等当先了解敌军情况,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周瑜拦住蔡瑁,遂使人前去打探汉军消息。
探马不多时,便来回报:汉朝遣前御史大夫陈宫为帅,统领荆州水师十万,陆军十五万攻下汉阳,在三江口按扎水寨两座,在汉阳城外南北两处临江之地按扎旱寨两座。陈宫和荆州军马大都督黄叙于汉阳城内驻扎,其水军副都督黄岩守于水寨,陆军副都督许仪守于旱寨。
周瑜听完到没有做声,蔡瑁在一侧听到汉军水军十万,心中不以为然,遂言道:“大都督,汉军何人堪称水军大将,可敢与老夫相比?还望都督许老夫引领水军与敌一战!”
周瑜看着蔡瑁连番请战,心下不由活动,遂言道:“老将军,我军水师十五万,久经训练,自然强于敌军。既然老将军欲往,某焉有阻拦之理!还望老将军小心应对!”
蔡瑁见周瑜应允,赶紧谢之。
且说蔡瑁回到自己营中,找来兄弟蔡琰、蔡和与副将张允,言道:“老夫向大都督请了战令。今起水军三万人,驱大船二十艘、舢板小艇数百艘,前往汉军水寨讨战。”
可笑,区区三万人就敢往人家大营挑衅,岂不是找死?
其实,蔡瑁以为汉军之中水军不过十万余,虽是荆襄之卒,却是在甘宁等水贼手下训练出来的,能有什么水战兵法?
如此一来,蔡瑁真是错上加错,低估对手的下场往往都是非常悲惨的……
黄岩在前水寨中,正在与骁骑将军甘瑰、参谋将军沈弥、突击将军娄发、游击将军陈孙四人商讨派遣水鬼前往东吴水寨探查敌军情报。
却闻听水寨守卫前来禀报,大江之上出现大船二十余艘,小艇无数,朝着水寨而来。
黄岩急忙带着甘瑰、沈弥、娄发、陈孙四人登上瞭望塔,观看。
果不其然,只见水平线上出现了二十余艘楼船,楼船周围无数小舢板竞相争逐。为首楼船之上竖着两支大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旗上的字迹。
“都督,可否出战?”甘瑰问道。
“今天色无风,倒是一个出战的好机会。只是敌军如此嚣张的出现,我等如何应对?”黄岩自从来到荆州跟随大哥黄叙苦练水战功夫,但是真的到了战场上,还是有些不如陆战来的实在。
“都督,属下以为我军暂时守于寨中,敌军靠近,则以劲弩射之。”沈弥身为水军将领,对于水战颇为精通,而且为人谨慎,向来不主张一硬抗硬。但是等到敌军弱于自己之时,他会第一个引兵冲杀,毫不留情。
“本都督倒有一计。”黄岩笑着说道。
“请都督吩咐。”甘瑰、沈弥、娄发、陈孙四人纷纷起身侯令。
黄岩一摆手,言道:“稍安勿躁,你等且听。敌军初来,本都督使后寨甘述起大船迎之。敌军定然过我前寨,而攻甘述船队。”
甘瑰等人闻言,听出黄岩之意,面露喜色。
黄岩接着说道:“待敌军船队通过我寨之时,陈孙当遣水鬼团队袭敌楼船,破其防护;甘瑰你等则驱楼船从后攻敌。”
“喏!”甘瑰等人立即接令。
黄岩使人传来后寨骁骑将军甘述,将任务一一分派。
甘述领命,火速赶往后寨。
甘述麾下楼船五十余艘尽出水寨。
甘述亲领首舰,两侧各二十余艘,每支楼船战舰之上将士数百人;中间穿插数百只舢板,小舢板之上十余人身穿水靠衣着,各持叉刺水器。
蔡瑁遥遥看到敌军水寨之中涌出战舰四五十艘,一时间倒也吓得一跳。但是一想到,区区甘宁一个水贼如何能够训练出精锐水军,他的胆子又壮了起来,指挥着船队朝着对方冲去。
若是蔡瑁能够清醒一些,正视对方水军的话,这场战斗孰胜孰负一时间很难定论。可惜的是蔡瑁太轻视对方了,自认为自己训练水军之能力他人难及,却将自己朝着死亡推去。
殊不知狮子搏兔尚需尽力!可怜蔡瑁越老越糊涂……
甘述使船队分成三部分,自领中军十余艘战舰;左翼乃是参谋将军苏灿,右翼乃是游击将军苏达,各领十余艘战舰,中间舢板穿插。只是进逼敌军的速度似乎不是很快。
倒是蔡瑁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且他的船队已经驶过了人家的前面水寨,竟然没有感觉到。
如此一来,蔡瑁真的进入了人家张开的大口。再想出来,怕是难上加难了。
果不其然,甘述一直在等待蔡瑁船队穿过汉军水寨前寨。等到蔡瑁船队出现在汉军前寨,他便使两翼船队压上;直到蔡瑁船队进入前寨的船数超过半数,他才下令中军船队加速冲击。
如此变故,蔡瑁方才发现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可惜为时已晚。
但听见敌军寨中一阵炮响,水寨大门打开,从中冲出战船数十艘。
为首战船之上,一员大将舞动鼓槌奋力击鼓,两旁站立数员副将。后面战船逐只相连呈雁形阵从水寨冲出,在鼓声之中直接冲入蔡瑁船队的左翼。
蔡瑁左翼船队瞬时便被截成两段。
蔡瑁急忙使张允驱侧翼副舰往攻。
可是就在此时,船下竟然传来“咚咚”的声响,蔡瑁闻听刚要遣人下去观看,一抬头竟然发现侧翼船下有数人身影在水下游动,气急叫道:“传令舢板游鬼,入水!”
此时汉军已经攻上,小舢板成为了交战的先锋。
可惜蔡瑁统军不多,被汉军数倍兵力团团围住。而楼船又悉数被凿穿船底,吴军水兵一个个纷纷跳入水中。
先下水的游鬼,虽然斩杀汉军水鬼数人。可是等到凿穿船底,水下汉军水鬼发动了反击,再加上水上舢板上又潜下水鬼无数,人数远胜吴军游鬼。人数悬殊,很快吴军游鬼便被斩杀的或死或逃,一时间将江面竟然染成了红色……
蔡瑁、蔡琰、蔡和三人同在首舰之上,勉强支撑。看着慢慢下沉的楼船,和边上敌军楼船之上不断涌上来的汉军,蔡瑁已经明白了这场战斗无法善终,遂对二位老兄弟言道:“我等戎马一生,不想竟然落个如此地步?都怪为兄亦是糊涂,害了你等!”
蔡琰将腰中宝剑拔出,跨虎步来的蔡瑁面前,言道:“大哥,何须如此不堪!我兄弟今已年过半百,经历了人生百态,何憾之有?大丈夫当战死沙场,留名百世!”
却见刚刚登山楼船的汉军荆州水军都督黄岩高声言道:“老将军所言极是!若不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你我等浮一大白,畅谈人生,方为快事!”
“娃娃,休要夸言!你我皆在生死一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来,汝可敢与某一战乎?”蔡琰手擎宝剑,对着黄岩问道。
黄岩一笑,言道:“老将军身居蔡德珪身侧,为人刚爽直正。若是本都督猜测不错的话,汝当是蔡琰蔡文珪?”
“正是老夫!”蔡琰说道。
“好吧!既然老将军有此一请,某自当迎之。只是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还望老将军小心。”黄岩说着,将手中大刀交个旁边校尉,拽出宝剑,做了一个请式。
蔡琰擎剑便刺,黄岩以剑相挡。
二人便战在一处。
蔡琰剑术虽然不错,但是气力不足;而黄岩年轻力壮,剑法亦是精妙,师出于刘骞所遗武院之剑法精要。
不出二十回合,黄岩抖手击落了蔡琰手中的宝剑,然后收手,后退。
蔡琰愣愣的看着黄岩,不知黄岩为何没有杀自己。
黄岩将宝剑收起,遂使身后水军上前,擒拿了蔡氏三兄弟,火速撤离了这艘快要沉没的楼船。
此战,黄岩部斩杀吴军两万余人,俘虏千人,斩杀吴军将领张允,擒获吴军水军都督蔡瑁兄弟;汉军损失水鬼千人,水军士兵五千人,受伤者无数。
此战,虽然歼灭吴军,取得了险胜。陈宫则意识到了水军征伐战的惨烈,遂使陆军五万进驻水寨协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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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将关平和许仪二人换了位置,记忆中的错误。还请大家见谅。因此关平于北方征战壶关,而许仪则遂黄叙在荆州讨伐周瑜,就暂时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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