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会所的小会议室,杜龙和郑敏杰单独在里面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杜龙开门见山地问道:“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被什么人盯上了?”
郑敏杰惊讶地说道:“被人盯上?怎么会呢?那欲佩的价值大不了也就几十万,怎么会被人盯上?”
杜龙道:“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我怀疑这件事是有预谋的,一般的小偷可进不到这种地方来行窃,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郑敏杰苦笑道:“在北京厮魂,哪可能不得罪人?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这欲佩动心,我身边的人包括对手……都不至于缺这几十万吧?”
杜龙沉思了一下,突然记起那天郑敏杰拿出欲佩时大家眼里出现的羡慕神色,然后杜龙又回忆到了岳冰枫对他说过的话,他说道:“也许欲佩本身价值不算多,但是偷它的人未必在乎它的价值,这东西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吧?若是被人偷了,会有什么后果?”
郑敏杰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他思索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小偷看重的并不是欲佩本身的价值,他的目标就是欲佩?”
杜龙点点头,严肃地看着他,郑敏杰思索了一下,又缓缓摇头道:“这个……欲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传家之物,所以也就我们家的人对它比较看重而已……”
郑敏杰霍然站了起来,说道:“我突然想起件事,先告辞了。由网友上传==.”
郑敏杰匆匆离去,华义强和赵杰伦他们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小郑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杜龙耸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就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赵队长,咱们继续吧,那些女的都到了吗?”
赵杰伦道:“还要等一下,郑大少走得也太快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杜龙微笑着摇摇头,望着华义强道:“华大哥,那个欲佩除了是郑家的传家宝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华义强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据说那是郑家一家之主的标志……别的我也不清楚了。”
杜龙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他也懒得追问,赵杰伦他们见状也装聋作哑,这个案子涉及的东西太多,他们是能不管则不管。
过了一会,四个年轻漂亮而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走了过来,看来失窃案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大影响。
四个女孩被命令排成一排,她们满不在乎地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杜龙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对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孩说道:“你的身份证呢?”
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却浓妆yàn抹神态自然,一副已经魂迹风尘多年的模样,她满不在乎地从胸罩里摸出身份证用两根手指夹着递给杜龙,说道:“喏,拿去,早知道你们会啰啰嗦嗦反复查的。”
杜龙拿着她的身份证看了一下,说道:“张娟波,刚满十八岁啊,出来做了几年啦?”
张娟波朝他妩媚地一笑,说道:“警官,我还是处女哦,你要不要我给你留手机号?”
杜龙不屑地道:“少来,你给我老实回答,出来做了几年了?”
张娟波眼睛向天花板看去,她说道:“半年。”
杜龙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嘴里还真没半句实话啊,赵队长,既然她们这么不配合,我建议把她们抓回去以卖|淫罪关半个月再说。”
赵杰伦道:“也好,都带回去吧。”
这些女孩今天还没开工呢,若是关上半个月,她们一分钱赚不到不说,还要亏本,因为她们可是预先交了一个月的chōu头给会所的,所以一听要抓回去,她们可就慌了,一个年级稍大的女的说道:“警官,我愿意配合调查,她入行至少三年了。”
张娟波立刻扭头大骂道:“臭三八,没人要的老女人,我自己不会说啊?要你来多嘴!”
杜龙喝道:“住嘴!再乱开口我就让你去看守所呆上半年!”
张娟波终于老实下来,杜龙说道:“现在我们知道那天晚上在包厢里有六个女孩,你们若想摆脱嫌疑就要帮我们把那两个女孩找出来,现在,你们开始回忆吧,什么时候找到那两个女孩,什么时候你们才能离开。”
张娟波等为了能尽快离开,她们毫不犹豫地开始供出那晚上跟她们一起进了包间的另外两个女孩。
根据张娟波她们的描述,会所的值班经理疑惑地说道:“我不记得有这么两个女孩啊,尤其那个小的……”
会所的服务有不少是打擦边球的,所以值班经理欲言又止,那么小的女孩若是在会所里登记并且交了chōu头的话,他不会没有印象的。
赵杰伦神色很难看地说道:“你们收容未成年少女在这里陪客?”
值班经理忙否认道:“警官,这是没有的事,我们这都很规范的,绝对没有未成年少女……除非是客人自己带进来的……对啊,肯定是客人带进来的,警官,那两个女人肯定跟我们会所没关系。”
杜龙道:“客人带进来的女孩有记录吗?”
值班经理道:“这个……客人自带的姑娘我们是不会记录的,不过……电梯有视频啊,赵队长,你们应该看过那些视频吧?”
赵杰伦疑惑地说道:“我当然看过,看了还不止一两遍,不过我不记得有那么年轻的女孩出现过。”
杜龙道:“我相信赵队长不会看错,也相信你们不会隐瞒,看来是有人不知不觉地摸了进来,会所的保安系统有漏洞啊,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进入会所的途径吗?”
值班经理神色一变,他说道:“这个会所前后共有三个门,不过都有摄像头的,既然赵队长说没有看到,那应该就不是从这三个门进来的,这个……我叫人去查一下……”
值班经理匆匆走了,赵杰伦向那四个女的道:“既然还有两个女人,你们上次为什么隐瞒不报?”
那几个女人讪讪不语,最后那个张娟波道:“是客人不让我们说的,他们怕影响不好,其实这有什么,在我们家乡,十三四岁就嫁人的多的是,警官,我们可以走了没有?该说的我们都说了。”
赵杰伦向杜龙望去,杜龙点点头,说道:“走吧,没你们什么事了。”
四女走后,杜龙对赵杰伦道:“赵队长,这个案子照我看没我们什么事了,我还是先走了吧,这种环境我不太适应。”
赵杰伦心有戚戚地说道:“那好吧,我们也要收队了,华少,我们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