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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3章 空余念

书名:多夫多福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遥途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太阳西斜,黄色余辉落在厚重的宫墙上,又缓缓隐逝。宝日国的冬天昼夜温差大,只要太阳一落山,温度立刻就会降低。

    我站在西华门的宫门外,身上的绯色官服被冬风吹得裙角乱飞,罗裙本来极厚,但日落后寒风一起,全身上下仍被打了个透心凉。

    我不断地跺脚,靴子里还是没有一丝热气,从指尖到脚尖都冻得发麻。

    “大人,您都站两个时辰了,看您的脸都冻得发白,里面的筵席尚不知几时散去呢,要不然您明儿再来!”守门的侍卫着实看不下去了,在一旁第三次如此提醒我。

    我忍着颤抖的牙齿,向他挤出一点微笑,“不碍事,再等等。”

    “唉!”侍卫幽幽地叹口气,极其无语。

    下午我听翰林院里的人说今天的迎接大典结束后,皇上设晚宴为安平王接风。

    安平王……莫凡尘……小五……他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我每日每夜都在渴求的那个答案近了,当初小五他为何不辞而别,为何狠心地扔下我独自离去。

    折磨我许久的问题终于要有答案了,总算有机会亲口问问他,我一刻也等不急了!恨不能现在就扑到他的面前问问他这段日子都去了哪里,问问他心里是否还念着我……

    对他的思念在听到“安平王”三个字以后肆无忌惮地涌来,我再也无法控制。

    甫一从翰林院出来,我就直奔西华门外等候。侍卫说参加晚宴的人很多,除了安平王还有一品以上的大臣及官眷,所以筵席时间肯定会很长的。

    但是我坚持要等,一定要等。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小五!念了他这么久,我早已迫不及待。

    时间流逝,天色早已全黑。宫里燃起高高的灯笼,紧闭的西华门终于闪出一道缝隙。

    我立刻来了精神,也顾不得全身冰冷,伸长了脖子望着那两扇宽阔的宫门。

    宫门打开,门内出奔出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被厚厚的帘幕包裹得密不透风,向西面驶去。

    我刚刚点燃的小希望破灭了。不是莫凡尘,如果是他的话,看到我孤零零地站在宫外,一定会下车的。

    不一会儿,又有好几辆马车从宫门内驶出。一出宫门就向不同的方向驶去,马儿的蹄声扣在青石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站在宫门外,听着声音渐近,又渐远,却始终没有一辆马车驻足。

    是不是我所站的地方太黑?凡尘可能看不到我。

    我又向光线聚集的地方靠了靠,可是,依然没有马车停下。

    凡尘难道还没出来?

    许久,最后一辆马车扬长而去。西华门再次关闭。

    我愣愣地看着高高的大门,一时心如冷水。

    那名侍卫叹息着向我走来,“大人,参加筵席的车驾已经全都出来了,可是有您所等之人?”

    我茫然地摇摇头,“不知。”

    “早些回去。这大半夜又天寒地冻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呀!”

    等到明天……

    我怕明天他又会消失,就像上次那样,连个招呼也不打……

    凡尘,难道你不愿见我吗?

    想到他上次的莫名离去,委屈油然而生,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那侍卫见我不吭声垂着头,再次叹道:“真是痴人……”

    就在这时,马蹄扣动地砖的清脆声音再次传来,是方才最后离去的那辆马车又折了回来。

    莫非是凡尘?

    我心中一喜,连忙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期冀地望着向我驶来的马车。

    马车停下,厚重的窗帘挑开一道缝,里面的人看我一眼,语含轻蔑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车里的人竟然是方倾。

    我垂着眼没有看他,全身打着颤,希望再次破灭,一直忽略的寒冷感将我占据。

    这时那名尚未走远的侍卫凑了上来,“哎呀,国舅爷,您快劝劝这位大人,从申时便等在这里,已经三个多时辰啦,先前说等参加筵席之人,可是这会儿筵席都散了,她要等的人也没出来……您瞧把她冻的!”

    这位侍卫大哥真是个热心肠,可是您的嘴是不是也太快了?

    我无语地抬起头,正遇上方倾的眼神,他坐在暖和的马车内,微挑起窗帘只露出他小半边脸,那双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透过那双眼睛,我仿佛感觉到聪明绝顶的他已经猜到了我的故事,就像当初在南北欢撞上他时,他只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我,就猜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一个不相干的人面前,不由得恼怒万分,狠狠地瞪了方倾一眼,转身想走。

    可能是站得太久,也可能因为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我的腿刚一抬起,眼前一黑,竟然跌倒在地上。

    “大人!”

    热心肠的侍卫连忙上前将我扶起,我眼前一片金星,意识却还清醒,对侍卫道:“多谢。”

    还想再迈步,依然迈不动。

    扶着我的侍卫有些慌神,“大人,您一定是冻得太久了,这可怎生是好?”

    我摇摇头,咬着牙硬撑,“无碍。”

    推开他,我勉强站稳,向前迈出一步,却又是一阵头晕,再次跌倒。

    只听马车上的方倾淡淡地道:“将她扶上马车。”

    我恼怒地抬起头看他,想说不用他猫哭耗子,可是嘴唇张合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车上下来一名小童,好像是鹤灵,跟着那侍卫一块儿将我连拉带抱地弄上马车。

    周围立刻暖和起来,马车内竟然放着装着炭的火盆,我本能地向着火盆靠过去,瑟瑟地伸出手,在火盆上烤起火来,盆里的炭还是热乎的。

    几乎被冻僵的身子总算缓了一缓,可这还不够,好想喝一杯热水,从里到外暖和暖和,我敲敲还有些晕的头,四处看看,见到里面的榻几边有一个小水囊,我大喜,向里面蹭蹭,将水囊拿过来,里面的水还是热的!赶紧靠在榻边,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进去。

    真好喝啊,暖暖的,还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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