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名解放
“不,好强的怨气,那片公园。”洛丽塔指着不远处的公园说道:“那里之前是上一届圣杯战争最后的战场么……”
“呃”诧异的看着洛丽塔,远坂凛点点头说道:“被猜到了呢是的,圣杯战争,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或许已经没人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这场大火是圣杯战争引起的,这里是最后的战场,火持续烧了一天,到下雨才灭掉。那之后,虽然城市复兴了,只有这里还是这样。被烧过的原野,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有死亡……”
根据修斯特记忆中,这里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亚瑟王与英雄王的最后战场,圣杯降临了,然而它的真面目却并不是万能之釜而是此世之恶。虽然最终圣杯被破坏,但是流出的诅咒还是将这里化作地狱。
踏在这片土地上,洛丽塔更能感觉到浓郁的诅咒,虽然对于魔术师而言这只是魔力,但洛丽塔能感觉到,这里徘徊着的是千万的怨灵,由于怨气过深,被此世之恶的诅咒牢牢地束缚着,无法往生,得不到救赎。
“十年前我的父亲也参加了这场战争——”沉默了一会儿,远坂凛开口道。
不过洛丽塔没有回答。封尘已久的记忆慢慢苏醒,缓缓转动的轮盘缓缓打开着记忆的大门。
洛丽塔沉着脸,美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想起来了……隐藏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源源不断被唤醒────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燃烧的荒野之中,大概是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看惯了的街道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战地遗址一样────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持续很久,到了大概黎明的时候,火势就渐渐地变弱了。之前窜的那么高的火墙逐渐的降低,建筑物也大多都崩塌了,在这之中,我对只有自己还完好无缺一事,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在这周围,活着的只有自己,是我运气好呢,还是房子盖在了风水不错的地方呢?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只有自己还活着,既然都活下来了,我想就必须继续活下去。因为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会很危险,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像倒在旁边的人们一样变成黑炭。一定是,比不想变成那样的心情更强烈的感觉支配着自己的意志吧?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抱着任何的希望,因为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我根本不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得救,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离开这片火红的世界。连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样想,这幅景象,是片名副其实的地狱。然后我倒了下来,是没了氧气吗,还是接收氧气的机能已经丧失了呢?总之我就是倒了下来,看着开始变阴的天空,周围有很多变成黑炭而缩小的人们,乌云垄罩着天空,让我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这样就好,雨一下火灾也会结束。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根本连点空气都吸不到,只觉得,好难过啊尸体堆积如山,人们逐渐崩溃,这时,每个人都在求救,又每个人都没有得救。那是很痛苦的,一点点看着自己死亡的痛苦。很痛苦很痛苦、连活着都很痛苦,甚至让人觉得干脆死掉还是比较轻松的痛苦。我意识朦胧地,不带什么意义地伸出手,不是为了求救而伸的。只是,在我的最后。觉得,天空好远哪然后意识逐渐消失,抬起的手也落在地面上……不…本来应该,会落下的……大大的手,握住了我无力垂下的手,那家伙在那场火灾中,只是想要救人地跑了进来,然后找到了我。我还记得那张脸,那男人的眼睛在流泪,因为找到了还活着的人,而从心底感到高兴。────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过高兴了,甚至让人觉得,被救的不是我,而是那男人吧?然后,男人像是在感谢什么一样,让就在死前的我都觉得羡慕地,把我这个陌生的小孩救了出去……
……
“卫宫切嗣……”
洛丽塔按着头,吐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红archer的记忆所带来的恐惧和愤怒席卷而来……
突然,肺部仿佛没有了氧气,只是呼吸着干燥的二氧化碳,血液仿佛在倒流,就像脱轨的火车般在身体里面乱串,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让洛丽塔痛苦的按住胸口跪在了地上。
“呃啊啊啊”连忙出手做了一个结界,洛丽塔痛苦的低吟着:“啊啊啊”
“archer”远坂凛连忙想过来:“你怎么了?有敌人么?”
“啊别…别…别过来啊”洛丽塔的身上开始冒出浓浓的黑色恶魔之力,不过对于纵横无数战场,而未曾一次败退的她来说这还忍得住,她痛苦的说道:“没…没有敌人,只是我自己…啊”
一波比之前痛感超出几倍的痛感袭来,洛丽塔失声大叫了出来。胸口也出现了一个散发着紫蓝色光芒的宝石,它源源不断的释放着恶魔之力包裹着洛丽塔……
“啊啊”每出现一波恶魔之力,洛丽塔就要痛苦的呻吟一声。
“啊”随着最长的一声尖叫,洛丽塔终于停止了呻吟,浑身的黑气(在远坂凛看来)也都收进了体内,而洛丽塔只是安静的呼吸着,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不过衣服不薄不会放出杀必死这类的东西。
看着眼前平稳呼吸跪在地上的少女,远坂凛的想法是过去将她扶起来,不过魔术师的直觉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要过去。
“轰”一个小型的气浪掀起,洛丽塔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是背对着远坂凛,不然的话,远坂凛一定会看到洛丽塔那充满杀气的红色眸子。
“呼”深呼吸一次,洛丽塔转过身说道:“我没事了,凛。”说着洛丽塔打个响指将结界散掉。不过洛丽塔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过来。
“呼吓死我了。”远坂凛之前的危险信号已经消除,她松了口气说道:“之前怎么了?archer?”
“没什么?只是能量暴走了一下。”洛丽塔撒谎道。
“哦”远坂凛担心地说道:“那会不会让你在战斗中暴走啊”毕竟战斗中暴走会很危险的。
“不会的,就只有一次而已。”洛丽塔摇头说到。不过如果在洛丽塔嘶吼的时候远坂凛如果再看一次洛丽塔的属性一定会发现除了幸运其他的属性完全是ex。
“卍解——”洛丽塔突然发动雷霆的卍解。
“啊?有敌人么?”远坂凛也做好了防御准备。
“审判的终章,降临大地吧”没有回答远坂凛的问题,洛丽塔打开geass然后念到:“叁章·审判的终章”
一道结界封锁了整个公园,然后洛丽塔一身漆黑铠甲,四对漆黑的堕天使之翼在身后展开。
“迷途的亡灵啊吾以八翼大审判长的职位引导你们……”说着开始念起了大审判长才能发动的魔法:“puissance…ciel…capital…trocirc;ne…déclaration(他威震寰宇,统辖天国;天国正是他的都城,有他那崇高的宝座……神之宣言)”
惊讶的张着嘴,远坂凛是魔术师所以更能感觉到这天地之威的震撼,这绝对是大魔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大魔术
“…foi…larédemption…avec…virtuous…au-delà…(为信仰带来了鼓励,而信仰正是走上获救之途的凭依。只是依靠你的贤德,人类才能超越)”
光如同水幕一般倾泻而下,那是魔力的瀑布,纯净的魔力如无边无际的汪洋冲刷着大地,能感觉到,原本如浆液一样粘稠,十年来都没有散去的诅咒魔力被庞大的纯净魔力刷走,不洁的气息被纯净所同化。
凝成实质肉眼可见的魔力,或者说视线中只剩下这一片圣洁的魔力结晶,这样的魔力凛相信即使是时钟塔那些自诩集魔术于大成的老家伙们一同发动魔法阵或许都无法造成这样的效果吧?
这就是英灵?
不,自己的英灵是特别的,远坂凛从未如此确信过,这已经不是魔术了,而是突破了人类极限的魔法。
“circle…迷sery…ordre…joy…cielpure(存在于最小圆环之下的一切生灵,你的命令使我感到喜悦欢欣)”
漆黑的恶魔之力被转换为源源不断的光系能量,不过5:1的转换让洛丽塔也渐渐吃不消了。这还是开启geass时让每个亡灵都分配到魔力,没有浪费,不然洛丽塔早就吃不消了。
“光系禁咒——天国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