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就该说的话,然幽濯故意拖到现在才说,故意让欧阳维难堪,故意让他们白白站了几分钟。舒悫鹉琻欧阳维怎么不气!
只是欧阳维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小女儿,还是忍了这怒意,带着家眷坐下,笑脸相迎然幽濯,“记得小的向王爷这年纪的时候,小的已经娶了正妻……”欧阳维说这话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大夫人很适当的露出羞涩的笑容。
然幽濯看向欧阳舞意,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他耸肩,“怪不得大夫人已人老珠黄,欧阳老爷都发鬓斑白了。”
欧阳家人一瞬间脸色都不大好。
欧阳舞意咬了咬唇,手握得发红,眼眶里有泪打转,“王爷……您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话说完,泪也落了下来,人看起来好不楚楚可怜。
然幽濯面无表情看着,眼里丝毫没有心疼之感,反而有了淡淡倦意。
不知为何,然幽濯突然想起昨夜竹昔琴的笑靥,她调皮讨好的和九哥说祝词,内容他是记不大清了,只是那抹笑容,甚为美好,他倒记得深刻。
如果是竹昔琴,受了什么委屈,想必都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流出泪来的。
她不想别人为她担心,她太懂事。
只是……让他心痛。
然幽濯想到竹昔琴,是愣了的,眼里看着欧阳舞意,眼前闪过的却是竹昔琴,至于欧阳舞意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
“王爷——”管家匆匆跑来,然幽濯回神看他,欧阳舞意也停了发言,众人纷纷看向管家,管家略有窘迫,但还是说:“娘娘……”话未说完,管家就被一个妆容精致,姿态优雅的女人一推,宣妃那张布满了妆容的脸上芳华未失,只是怒意不止,她怒视然幽濯,道:“濯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舞意一个姑娘家都来了你居然给人家难堪!你应该负责才是……舞意哪里不好?你有什么可挑的?”
欧阳舞意看是宣妃来了,停了的泪又立马流个不止,看向宣妃,楚楚可怜的喊了一声:“娘娘……”
宣妃心疼的看一眼欧阳舞意,说:“好孩子,不哭。本宫一定要帮你讨回公道。”然后怒视然幽濯,“你给本宫一个解释!”
然幽濯看是自家母妃,也不好摆出刚才毒舌的样子对自己的生娘。况且她从小到大一直很疼自己。然幽濯略微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回答宣妃的问题:“一,本王这是不想答应她的意思。二,本王给她难堪?这还不算吧母妃?你们好像也给竹……竹小姐难堪过。三……”然幽濯嗤笑,“本王为什么要对她负责?本王可从没动过她一分。至于四和五,欧阳小姐哪里都好,本王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
宣妃懂了然幽濯的意思,直直看着他,表情难测:“所以……濯儿你还是对那个叫竹昔琴的丫头有意思?”
“对。”然幽濯直言不讳回答。
在场的人无一不脸色难看。
欧阳舞意暗暗握了拳头,心里对竹昔琴恨之入骨。
能让然幽濯那么肯定,一丝犹豫都没有的肯定自己所爱之人,那必定是然幽濯爱之入骨、融于肉身的人。竹昔琴便是那个人。
宣妃脸色不太好看,略有些头痛,宣妃的贴身丫鬟看情况不对,立马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宣妃,宣妃直直看向然幽濯锁骨处的那抹红,问:“那也是她做的?”
众人立马会意,然幽濯蹙眉,低头看向自己锁骨上那红印,脸上的冰冷开始有了裂痕,脸上有一瞬间的咬牙切齿,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将衣服理了理,直言不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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