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情事像是打架,并没有看到谁的眼中带了浓郁得无法自拔的情意,看到的反而是相互的冷意,何尤繁像是带着和晨曳同归于尽的心思,眼中带着毁灭的绚丽.
像是她跳一场舞倾城,和他抵死相缠.
然后,落幕.
何尤繁再次醒来,衣服已经好好拢在身上,身侧没有人,还是待在那间农舍里.她有些怔忪,像是还没从梦中清醒似的,慢慢坐了起来.长发如墨,顺着她起床的动作凌乱散在身周,何尤繁没太在意,穿好鞋,下了床.
谁知脚下突然一软,何尤繁狼狈跪在地上,所幸她扶着床沿,还不至于很难堪.
何尤繁觉得丢人到家.
虽说这场床事是她在被药物控制下完成的,但确确实实是她一手造成的,如今浑身酸痛,也不好怪罪到某人身上不是.只是枉她学了一生的药学,竟不知道这样的场面如何面对.
何尤繁蹲在床边许久,等恢复了些力气了,才站起来出了门.晨曳在门前经常烧火的地方架了木架,上面串好了兔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晨曳想必早就知道何尤繁醒了,所以对她的出现没有惊讶,只看了她一眼,问她:"饿了?"何尤繁本不想理他,但碍于肚皮又不得不拉下脸,只能点头.
等何尤繁看清晨曳脖子上那道她划出来的伤口,还有她指甲抓出的暧昧红痕,不由得移开视线,没敢看晨曳,只接过兔肉,在晨曳身旁坐下,眼神飘忽.
何尤繁不知道,现在的她也没好到哪去.她锁骨旁有密密的吻痕,还有咬出来的痕迹,像是恨不得吞了何尤繁的狠劲.
晨曳并不对锁骨有特殊的情结,只是何尤繁似乎对这个很执着.她失智那段,对他锁骨甚是钟爱,他咬她的,完全出于报复.可哪知道,最后入情至深,完全忘了力度.
如果何尤繁再解开衣服检查下,她身上的痕迹可不比晨曳少,恐怕会羞愤欲死.
虽说她是个十八岁姑娘的娘,但对于情事,她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来回只有两次实战经验,还都是恍惚状态下完成的.
o╯□╰o!
"你说想我死."晨曳平静和何尤繁说.
何尤繁吃肉的动作一顿,还是没看晨曳,不过点了点头作回应:"嗯,在曾经."
如果不是爱到疯狂,执着到失了方向,没有谁回想和自己深爱的人同归于尽,让他死的.
"如今不是了."何尤繁补了一句,"我已经……"
何尤繁的下半句"我已经不爱你了"还没说完,便被无声无息靠上来的晨曳堵住了嘴,吃到一半的兔肉被晨曳接手扔到一边,何尤繁一愣,反应过来推开晨曳,用袖子在唇上狠狠擦了一遍,怒瞪晨曳.
晨曳倒是笑了,泛着白的唇色使他看起来不那么霸道:"再说一次."
"我……"好家伙,这次何尤繁只开了头,晨曳就靠上来封住她的唇,一手将何尤繁两手钳住,他离何尤繁有了些距离,笑眯眯看她:"再说一次?"
何尤繁使了劲要甩开晨曳,谁料这次甩不开!
晨曳像是知道何尤繁的惊讶,偏头无害微笑,和她解释:"你忘了,只要我想,我功力进步的速度,是无人能敌的."晨曳有一种能对自己下手的狠劲,只要他想,就可以使出百般的法子折磨自己,直到自己能力提升为止.
知道何尤繁恢复,功力甚至超过了他,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让你听我说话,总比让我听你说完好得多,是不是?"晨曳轻笑了一下,脸上带着的笑容,典型是看着猎物要逃逃不掉的愉悦.何尤繁抿了抿唇,还没发表自己的意见,晨曳又靠上来,轻声诱导她:"再说一次,刚才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