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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韩陵

书名:问仙奇录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未知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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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谢氏身边的钟小于,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蹲在墙角边上,右手撸了又撸左手唯一伸出来的食指,不时抬眼看两下正抓着苏苏问着什么的谢氏,一遇上谢氏朝过这边来的视线,又慌张地低下头去。

    过了好久,钟小于见苏苏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走近了屋去,而谢氏则朝自己这边走来,于是又赶紧埋下头去,双手却握得紧紧的。

    “小于!”谢氏走到钟小于前面蹲了下去,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才伸手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稍稍吃惊地看着他脖子上的染血的伤口,问,“小于,你,你没事吧?”

    钟小于摇摇头。

    “饿了吗?待会娘做点好吃的给你!”谢氏虽然狐疑,但见钟小于不想,于是便没追问。

    见谢氏一点也没因为昨天自己的怪异而追问自己,还是那样关心自己,钟小于心头热了,鼻子发酸,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娘!”从屋子里出来的苏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了,把从屋里拿出来的东西递给了娘。谢氏接过去后,叫,“小于,你的手——”

    钟小于见谢氏伸手来抓自己的手,慌忙地把手藏到了身后。

    “别怕,你的手,昨天也受伤了吧?快拿出来!”谢氏把纱布拿了出来,钟小于这才明白谢氏是要帮自己包扎伤口,连忙摇摇头。大概是因为火元丹的缘故,那被刀刃割伤的地方,自火燃烧到熄灭,虽然还不时隐隐地痛,但却在渐渐地愈合。

    “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嘛!”苏苏在一旁见钟小于不从,有点生气地嚷。

    钟小于胆怯地看了一眼苏苏,犹豫了片刻,终于把手拿了出来,两只手掌摊开放在谢氏面前。看到钟小于的伤口居然开始愈合了,谢氏显是吃惊不少,翻来覆去看了钟小于的手几遍,再看钟小于躲躲闪闪的眼神,什么也没,依然把纱布缠到了钟小于的双手上,边缠边,“小于啊,下次,要是非自己能力而为的事,可就千万不要做了!”

    “娘,你什么呢?弟弟是为了保护我们啊!”苏苏插嘴为钟小于抱不平。

    “那也不成。如果小于是有保护我们的能力的话,那他为我们这么做,是应该的,可是,小于却还是个孩子啊,跟苏苏你差不多的年纪,保护你们的这些事,应该是我们这些大人来做的才对。”谢氏着,语气有点懊恼起来,“要是小于哥哥出了事的话,苏苏你会怎么想?”

    苏苏撇了撇嘴,偏过头去却再没半句话。

    这番话却让钟小于心里,激起了更大的涟漪,他从没想到,谢氏居然会对自己出这番话,看着谢氏,他眼圈一红,却想起了一言先生的话。

    没错,如果黑衣人要找火元丹,最后一定会找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留在娘和苏苏身边,随时会给她们带来危险。这样想着的钟小于,咬了咬牙,决定再不能给谢氏和苏苏增添凶险,还是听从一言先生的话,离开这里。

    暗自做出这个伤心而艰难的决定以后,钟小于再一次进了树林里,找到了昨晚发生激斗的地方。在那里,钟小于最后见到一言先生的地方,只留下一件几乎全染红的血衣,以及那把一言用过的剑,钟小于愣了半晌,刚要走过去,一个影子比他快一步地蹿前了去,刚好落到了血衣上面,然后喵喵悲哀地连叫几声,最后转过身,一双绿荧荧的眼睛看着钟小于。

    是那只怪猫!钟小于看那怪猫盯了自己几眼,最后窜进了林子里不见了,钟小于看着林子深处愣了好久,这才走了过去,看了那件血衣半天,最终决定抓起了那把剑,就在旁边掘了个洞,草草地把血衣埋了进去,最后把那把剑也放了进去,用手拢了泥土也一并埋了,然后才离开了林子,回到了村子。

    钟小于回去后直接悄悄进了自己住的屋子,不舍地走到床边,坐下去,留恋地看了看四周。

    “小于啊,你——”话了一半,进得门来的谢氏看着钟小于一身泥土的样子,却停了下来,“小于,你,你这一身,怎么弄得这么脏啊?”着进去,拉起钟小于拍了拍满是泥尘的衣服,见实在邋遢,就要脱钟小于的衣服,“换过一身干净的吧,把这套脱下来——”钟小于慌忙地刚要推开谢氏,已经迟了,被谢氏扯脱一半的衣服里,掉出了一言先生给钟小于的韩陵令。没等钟小于去拣,谢氏已先一步抓到了手中,看了一眼,刚要递给钟小于,注意到上面的的图符,脸色一变,不敢相信地看着钟小于,“你,这不是一言先生的东西吗,什么时候落到你手里了?”

    “不,不是!”钟小于看谢氏眼色不对,连忙解释,“是,是一言先生给我的,他叫我去云,云,韩,韩——”

    钟小于得不清不楚,谢氏却明白过来了,“你是,韩陵派?”

    钟小于连连点头,慌忙把昨天的事对谢氏了一遍,只黑衣人与一言恶斗之事,却记着一言的嘱咐,隐去了火元丹和水元丹的事。谢氏却是越听越惊心,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一言先生的韩陵派,其起源大概可追溯至战国春秋时期,当时百家思想如繁花齐放,诸子主张为各国采用,其中法家韩非,至秦效力,而秦王采用其主张后强国富力,最终达成统一大业。故法家精髓,多为后来兵家者所用。始皇因其一统**,威势名扬万古,与此同时,其修业求仙之甚,亦为后人所传,最负盛名之一,则是始皇御令徐福,率百童男童女,至界外之世以求长生灵药。此事广为后世所悉,甚至传为徐福寻药不果,赴东瀛一小岛,另创国度,其后人传为今之倭人。

    而在当年随徐福寻药一行人当中,有一道人,却于途中退出,另觅神州内一丘陵,结合当时推崇的法家思想,自行修炼,终在苦思五十年后,另创一新教派,因修为法教源从法家韩非,故取其姓韩,并以当初修炼之地云陵取一合之,称为韩陵门。

    道人自称非空玄人,广招门徒弟子,而得其授业成大器者竟百有余人,且皆当时出众之材,其风光一时天下无两,各教各流均以韩陵门马首是瞻。惜好景不长,韩陵派其修炼之法后为魔家所采,魔家因此得其之长,势力大增,后竟凌驾于道,佛之上,魔家之徒横行天下,造孽不断,幸韩陵派之人联合道家中人,齐与佛家联手,抗击魔家,才不至于酿成天下祸事。此事之后,韩陵派之修炼法得一直观望的修炼之众广泛接纳,成为道中不多的大家之流。

    大概在八百年前,魔家不知如何得化外之物援手,潜入韩陵修静之地云陵,以民家弟子身份公然拜师学艺,当时韩陵派掌门居然未辩真伪,将其一身技艺尽传,结果铸成大错,魔家以韩陵之术同授以门下弟子,实力一日千里,最后联合妖魅异兽荼毒生灵,一时天下大乱,百姓者死过万计,道家佛家及其他各流派施尽千般解数,亦无法遏止魔家恶行,终被魔家毁尽枝叶,世上被魔家统治数百年之长,在此期间,暴虐之行不断,民众苦不聊生,甚有为求生之计者,投入魔道。韩陵派根基也在同时被摧,静修之地云陵亦被据而成为魔头枭巢之一。幸而有一异秉弟子姚姓朱子,隐于南蜀莽林忍辱负重三十年,最后出山灭魔,竟以一人之力全歼魔家六头目,天下这才过此大劫。但道佛两家已元气大伤,仅存的传人不得不重新觅地授业,而韩陵派在姚朱子带领下,收返云陵,并劈山填地作五山围护云陵之势,将其所收五名弟子分置在五山之上,以为韩陵五派,随后将韩陵掌门之位让与大弟子易山中,则杳去无踪。

    其后,各教各派争相发展,很快重现三教九流繁花之态,而韩陵派修术因魔家之故亦为天下所知,但多数仅知皮毛,故少有精进之徒,而真正得其精髓的韩陵弟子,恐再蹈前车之鉴,亦在云陵设私塾学府,广招天下贤良之徒进习修炼,一来为防范魔家死灰复燃增加势力,二来也不失为重振韩陵声威之举。因此,天下人都奉入得云陵学府为至高福运,每年均有无数人争先恐后涌入云陵山林附近,渴望得韩陵人青睐收徒拜师,但韩陵派选徒之严,亦为天下之第一难。据传,韩陵收徒,人品第一,资质第二,盖因前后两次劫难,皆为歹心之人泄密引起,故许多天赋极高之人反未能入其门下,不得不愤然投他人门下。只此一项,已让韩陵丧失了众多可造之材。幸韩陵派亦无意凭力傲居天下群雄,而每年出山弟子,亦可随意投入他教为用,故起韩陵学府,与其为一教之派,不如举为万教之府来得合宜。天下人均以入得云陵修习为荣,以学成韩陵之术为傲,更以获得韩陵之流为威,故从云陵出师者,多为众家所争之材。

    钟小于见谢氏沉吟着没话,惶惶地:“娘,我真的没有谎!”

    谢氏目光呆愣了半天,看着钟小于,许久才转念回神,面色竟是一片凄然。一言先生身为韩陵弟子一事,谢氏早由其口中得知,从他定居于斯坪村,对独力抚养孤女的谢氏从来是诸多照顾,可是相助贵人,而一言与谢氏之间产生的微妙情愫,也是外人难以言明的,乍听一言遇害,骤失依靠的谢氏竟是心悲凉苦,欲哭无泪。钟小于哪知道谢氏心里所想,只惴惴不安发问,“娘,你,你是怎么了?”

    “小于!”谢氏紧紧抓着钟小于的一只手,决然点头,“小于,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你要在韩陵好好习修武艺,将来好为你的一言伯伯寻得真凶,报此血仇。”

    钟小于看那谢氏,见她一向温和的脸色竟变得有点扭曲,不由一愣,但想起一言先生与己素不相熟,不仅救己一命,更为自己丢了性命,钟小于何曾遇过以性命相助之人,再想起一言临终之言,心头一凛,男儿血性涌了上来,“娘,小于一定听娘的话,学好武艺,为一言伯伯雪耻!”

    “娘,一言伯伯怎么了?”苏苏刚进门,听到他们的对话,问。

    “苏苏!”谢氏眼圈一红,揽过女儿,却不一言先生的事,只道,“小于哥哥明日可是要离开咱了。”

    “我不要!”苏苏一听钟小于要离开,当下顾不得问一言先生的事,反而是紧张得拉住了钟小于的一只手,“我不要弟弟走!”小孩子之间的感情最容易建立,自谢氏救起小于后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苏苏已是真把小于当自己的弟弟看了,乍听小于居然要离开,一下极力不干,钟小于虽然也是一般心境,但一想一言先生所,自己留下不仅帮不了谢氏和苏苏,反而会陷她们于险境,于是咬咬牙,按下不舍不提。

    “娘!”见小于不做声,苏苏转向娘,哀求。

    “苏苏,小于哥哥堂堂男儿志在四方,当做能为之事,你休得胡闹!”谢氏呵斥。

    苏苏见娘不应承,又见钟小于低头不语,登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钟小于见状慌了手脚,认识苏苏以来,从来都是自己哭的份,哪曾见苏苏哭过?现在听自己要走,居然便哭了,一下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苏苏!”谢氏抱过女儿轻拍肩膀,话却是对钟小于的,“天色不早了,小于你先去歇了罢,明天可要赶路呢!”

    钟小于看哭个不停的苏苏,有点担心,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轻轻退了出去。

    回到草房,看看这些日子以来睡的床榻,发了一阵呆后,钻进床底,把被子胡乱盖在身上。钟小于从来甚是畏缩,是总以为自己矮人一等,此时想起当日天字第一盗的人侵扰自己却无能为力,在昨夜更是只能眼睁睁看一言先生为救自己而遭暗算,最终却枉送性命,愤慨羞愧又是一齐涌上心头,对月立誓要习好武艺,学成不仅要报一言之仇,更要保护谢氏苏苏不受伤害,这样心里才觉好过一点。只是,浓如月色的哀愁,也随窗外的风吹进了心房。

    一宿无话。第二天,谢氏收掇了简易的行李给钟小于,并备了些干粮盘缠,送到了树林那边。

    钟小于知道往后又要过一个人的生活了,看着谢氏和苏苏,却是心里暗自伤神。谢氏最后帮他理了理头发,从怀里却掏出了一个长生锁,给小于戴上,嘱咐,“小于啊,一个人在外,可要知道照顾自己。虽男儿当做能为之事,但力不能及的事,也千万不要勉强为之!”用意却是希望钟小于遇事保全自己,免得陷入困境而不自知。钟小于感激地点点头,眼睛却瞅着苏苏。

    “弟弟!”苏苏眼睛红红的,虽然不舍,但昨夜经娘教,知道厉害,此时也无奈地接受,她抿了抿嘴,然后踮起脚,像娘那样摸了摸钟小于的头,小声地,“你可要回来啊!”顿了顿,才,“要是你学好武艺回来的话,那苏苏就叫你哥哥!”

    钟小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苏苏脸一红,然后又,“不过,要是到时候你还是个爱哭鬼的话,我还是要叫你弟弟!”

    钟小于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赶紧点点头,心情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当下又有了一个决心,一定要学好武艺,让苏苏刮目相看,毫无疑议地叫自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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