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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师肖司奇眯缝着狭长的双眼,笑嘻嘻地看着钟小于。
“你也是来捉拿天字第一盗的?”钟小于想起这肖司奇亦是参与拍卖会的人,此刻现身在此,自然是联合十二神兽捉拿要犯。肖司奇的回答,却让他愣了一愣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肖司奇笑地嘴角高高扬起。
“我跟你,没什么好的。”无论在南荒,还是在前往桂潭的废庙里,这肖司奇显现出来的暴虐,都让钟小于反感,正欲离开,那肖司奇却鬼魅般地挡在了他面前:“别急,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在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影人之前,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我怎么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钟小于心里一惊,却是后退几步,拿湛青剑挡在了自己前面。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
在树梢上荡着,那光影晃动,碎片般地透过细细密密的叶间枝间流到了地面。
湛青剑,映着月亮的光辉,闪着寒光。
身后,被月光打碎的影子,隐隐绰绰。
“漂亮的月夜,最适合上演皮影戏了,可惜,今日我却没这个兴致呢!”肖司奇着,双手将那束在脑后的长发扬了一扬,“夜风真是凉爽啊!”
钟小于对着肖司奇,浑身戒备,丝毫不觉得吹拂而过的夜风的凉意,反而是,燥得流汗。
“钟小于,当日在卫丘,杀騊騟的可是你?”
“是又如何?”
“那么,当那騊騟出现的时候,第一个发现的,可是你?”
“是又如何?”
“那么,你一定知道,在騊騟出现的时候,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只妖兽对吧?”
钟小于一顿,没有回答。
“果然,你是知道的。”肖司奇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那么,另一只妖兽是九尾狐狸么?”
钟小于之前不肯定,现在却是十分确定了。
这肖司奇的目的,果然是黑狐!
“当日封渊湖旁,不仅有那騊騟的气息,亦有那妖狐的炼气,现在騊騟已灭,但那妖狐——”肖司奇盯着钟小于,“钟小于,那你一定是知道妖狐的下落的吧?”
“是又如何?”
在那卫丘拍卖会当日,当黑狐露面帮助钟小于的时候,肖司奇察觉到了九尾狐的存在,赶到了薄平城,而后听是钟小于杀了騊騟,推测这钟小于想必是知道这妖狐存在的,而后来的参与拍卖会,以及追杀天字第一盗,均是为了接近钟小于,欲从其口套知九尾狐的下落。
此刻听钟小于承认真是得知那九尾狐的存在的,却是嘿嘿笑了起来:“那么,将那妖狐的下落告与我知。”
“不。”钟小于自然知道,若九尾狐落到了肖司奇手中,自然会被他像在南荒时候一样,炼制成影人,于是摇头。
“你敢不从?”肖司奇敛了笑容,脸如霜般冷了下来。
“知道九尾的下落是我的事,愿不愿意告诉你亦是我的事,有本事的,自己去寻那九尾的踪迹去。”口中如此着,其实心里钟小于却是捏了一把汗的。此刻那黑狐就藏匿在自己的影子里,若真让肖司奇寻到了踪迹,恐怕亦是饶不过自己。
肖司奇瞪了钟小于许久,而后脸上的霜却是解冻般纷纷落了下来,重新展现笑容,“很好,很有胆识!看来我这个影人,挑得还不错呢!嘿嘿嘿嘿。”
仿佛是被惊吓般,枝头抖落了星辉点点。
不,那是一个人,从枝头干上跃出,几个起落,便从钟小于与肖司奇之间掠过,钟小于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红色的影子。
红色?袈裟!钟小于首先想到的,是那戒杀和尚身上的红色袈裟。
是那戒杀突出了重围,赶来解救那孙明了?看红影掠去的方向,正是孙明与无忧所在,钟小于顾不上眼前的肖司奇,慌忙亦折返。
“嘿嘿,不错嘛!互相救护,我,要是你对我也跟他一般,那该多好啊!”肖司奇却是不动,环抱双臂看着钟小于远去,话,却是对着身后一棵百年古树后的人的。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便隐藏着一个人。一个用黑袍捂得自己上下严严实实,整张脸,包括头发都蒙在黑纱下面的人,如影子般闪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皮影师肖司奇,什么时候需要人救护过?” 这人一开口,却是幽幽中带着无尽的怨恨,让人听后不寒而栗。
“嘿嘿嘿嘿!”肖司奇似乎是得意,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的猎物可是漏网了,不要紧吗?”
“他的死期不就在眼前吗?让他苟延残喘多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黑袍者冷笑。
“嘿,那么,你好好玩,我就不奉陪了!”肖司奇晃了晃脑袋,只倏地一声,便不见了踪影。
“哼!”黑袍者怨愤一声,身子轻起,就如同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驶向前去。
再钟小于,赶回原本与范礼遭遇的地方,才发现与那戒杀、孙明对峙着的,除了原来的范礼与驭刀神兽与楚捷,却又多了一人,看样子是赶了过来的另一位神兽,不过,若戒杀出现在此,那么,手剑刘越呢?当初一起追赶过来的神兽,一共五人,那么,另外两位神兽呢?还有,一起追过来的葛三问呢?太多的疑问,缠绕在钟小于心中,但场中,戒杀与孙明背靠着背,本来将那戒备对付于场中诸人的,此刻见钟小于出现,孙明竟仿佛是舒了口气,“首领,那小子的湛青剑,才是货真价实的。”
戒杀瞪了一眼钟小于,那眼光,简直如同要将钟小于吞下肚子去。
“师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无忧看看对峙的双方,竟是凄然一笑,对着戒杀便施起一手跪了下去,“师兄你这些年,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关春的人们,顾大人一家,神机堡的上下,卫丘数百人,你害的性命,罄竹难书啊!”
“我为何要成佛?”戒杀看着自己往日的师弟,却是冷笑,“成佛有何用?听听天下人的冤语祷词,闻闻天下人烧的香火烟味,翘手敲敲手中的木鱼,这就是佛吗?如此泥塑般的佛,做来何用?还不如一截木头还有点用处。”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当初,你对我佛的时候,你对水禾姐姐佛的时候,你对大家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的啊!”无忧眼见戒杀执迷不悟,几欲流泪,“若佛在你心中,当真如此不堪,那你当初,怎地又让无忧踏入佛门了呢?”
“那是当年我天真不悟事而已,你别再唧磨了!”戒杀看着无忧,心中之气竟是缠结,双眉紧皱,“更何况我本来便不是什么佛家弟子,让你踏入佛门的,不是我,是你师傅。”
“师兄,你——”无忧抬头,看着戒杀,想当初在关春之时,这师兄满口佛家慈悲,怎么今日,竟然翻脸不认?心中竟是悲从哀生,一时无语。
“两位叙旧叙完了吗?叙完了也该上路了。”别过肖司奇后的黑袍人,飘然出现在夜空,钟小于抬头,看到这诡异的黑袍人,竟是一脚轻抬,另一脚悬于空中,悬于空中的一只脚,踩着的是一条细细的线,那线太细,若不是自己多年修元提高了视界,根本看不到这一丝线,此刻,这黑袍人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地面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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