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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凶者为谁?

书名:问仙奇录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未知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日渐朗明,来不及退场的雾气,被那冬日一照便一下子染得橘黄,似乎晕化在了初生的阳光里面。

    雾开了,还以世界原来的银黛分明。

    钟小于站在城外茶寮外,看着黎明的迷蒙转眼明亮,雪地上粉粉的雪浸透了太阳的光辉,闪闪发光。当日发现周老伯尸体的地方早已经被大雪覆盖,见不到留下的血迹。钟小于在附近走了两步,脚下却踩到了硬硬的如同树枝般的东西,还发出了轻微断裂的声音。他半蹲下去,拨开了表面一层的积雪,看到是几根沾着厚厚雪末的小棍,他刚开始还以为是被积雪覆盖了表层的枯枝,没想到除去那雪层,却是几根透明的冰凌,钟小于仰头看着茶寮周围的光秃秃树上,发现均有不少或粗或细的冰凌挂着,闪耀着太阳的光辉。再回看茶寮蓬顶,亦有不少冰凌。

    钟小于想起阿部那刺死周老伯的凶器便找不着,回忆周老伯身上的伤口,以及那湿开了的衣服,钟小于终于明白周老伯是被何物所伤的了。

    与钱金禄,王裳,连征明,王达祖的吓死不同,周老伯的死显得那么突兀,钟小于一直便心存疑虑。到现在事件的面纱才揭开一层,最令人费解的是,如果周老伯的死与邵家没有关系,那为何会在现场发现那张纸笺?

    到有可能为邵家复仇的人,钟小于脑中闪过了两个人的面孔。

    第一个是扶弘。

    他实在是与年轻时候的邵士伯太像了,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与邵家有关系。

    第二个是何雅媛。

    堂堂皇都第一舞姬,却偏挑了这个时节回到桐木水,而那夺命的曲子,正是由其本人传唱开来的。不能不让人生疑。再加上梅姑,恐怕便是邵士伯本人托孤的对象,若不是她与刘子谦画出来的模样不相似,钟小于几乎认定,何雅媛便是邵嘉仪了。

    有没有可能,这何雅媛是在自己的容貌上做了手脚呢?比如,易容?

    钟小于听过江湖中人有一门绝艺是能将一个人的容貌完全改变的,即使是韩陵门下的变之术,亦能做到,但是从十一二岁的少女,到如今成熟优雅的女人,这当中容貌细微巧妙的变化,能以易容术做到吗?

    钟小于看着雪地上的两根冰凌。

    其中一根除去了附着的雪,露出了原本晶莹的原貌,另一根却依然被雪遮去了原来的晶莹,呈现出来的是粉粉点点的雪绒。只是转瞬,钟小于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两个泥塑娃娃,让他若有所思起来。

    天已大亮,不知道阿部查到朱延的下落没有?钟小于决定先到衙门看看经过一夜阿部调查的进展。

    从阿部口中得来的消息却是让钟小于喜忧参半。

    话邵士伯之父在生之时,为江湖中人景慕之侠中豪杰,人称邵义侠。邵义侠一生行侠仗义无数,亦因此与不少人结下仇怨。但山林居在江湖上的威望,那仇家亦不太怎么敢公然上门挑恤。不过到了他儿辈这一代,那邵士伯虽因文采风流而博得英名,但惜武艺不精。从此那山林居在江湖上的地位便渐渐微萎,往日与邵家结仇却忌惮山林居的人日渐多来桐木水,到那榭山伺机报仇。特别是邵义侠死后,来寻事者更是有恃无恐。而凭着邵义侠在江湖上的名气,邵士伯以英雄贴招天下豪杰,歼聚于山下之寻仇之人近半百,而后当众宣称山林居邵家退出武林,从此不过问江湖之事。并有当时江湖上名声显赫的门派昭告,若有再至山林居寻仇者,则视为与武林作对,得者可杀无赦。

    但那邵家之仇者却并未罢休。陆续有几家公然上门滋事者被护助邵家的江湖门派歼灭以后,江湖上才信了此事,来山林居寻仇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不过,当年邵义侠行走江湖,惹上的最大一个仇家却是武林田家。江湖上盛传田家恶贯满盈,邵义侠杀其一家上下,却惟独遗漏了田家独孙田延。后有人传那田延居然拜入了山林居,做了邵士伯的徒弟,当然他学的不是武艺,而是邵士伯所擅长的琴棋书画。

    “所以,你要跟我的是,那田延,便是朱延?”

    “没错。田延改名朱延,以敬羡邵士伯风采之由拜在其下的原因,也许是想利用邵大侠所收的对邵士伯不满的徒弟对付邵家。”阿部答,“若这邵士伯的徒弟之死真是邵氏复仇,那么当年他们的诡计当是得逞了。但究竟是邵氏还遗有后人,或是邵氏江湖朋友所为,还待追查。”

    “朱延现在何处?”

    “来奇怪,自山林居邵士伯与其孙女葬身火灾的意外发生以后,那朱延便销声匿迹不知去向了。”阿部, “现在桐木水认识朱延的,除了死去的钱金禄,连征明与王达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事了,我正打算出去查探。”

    钟小于点头,看阿部带着几个官兵离开后,拢过阿部拿出来的户籍,翻了翻,目光不由自主地却落在了阿部收存归档的失踪案件的资料上。

    那资料计有遇害者的记录,失踪者的画像,以及当场发现的线索与仵作尸检结果。钟小于一样一样筛了一遍,而后重新拣出了每一次凶案发生的时候都会出现的纸笺。

    这个时候,钟小于才发觉了一样奇怪的事,他一次一次将那纸笺抽出,却一次一次地确定,这关键的纸笺,居然少了一张。

    不是错觉!

    钟小于将那钱金禄,王裳,连征明,周老伯与王达祖的卷宗按遇害的先后顺序排开,再对应地将纸笺放在其下,果然是少了一张!

    但回忆每次案发,那纸笺却都是出现了的。而现在,作为证物之一的纸笺居然少了?

    王达祖的纸笺昨日才找到,而连征明命案发生的时候,那张纸笺是湿水故而字迹不清的,这两宗案子的纸笺钟小于都将其放下,于是余下的还有三人:钱金禄,王裳与周老伯。

    钟小于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纸笺,慢慢将其中一张放到了钱金禄的卷宗上,而那王裳与周老伯,犹豫片刻,钟小于还是将它放在了王裳的卷宗上。毕竟,与其他四人比起来,周老伯之死显得更突兀。

    这么想着的钟小于,看着王裳卷宗上的纸笺,回想起当日吴雪萤发现它的经过,钟小于再次把它拿了起来。

    那张纸笺上摸上去,还是有点滑滑的感觉,似乎是被涂上了一层油似的。

    钟小于捏了捏那纸笺,手移到周老伯卷宗之上,却没放下,而是放到了它与王裳的卷宗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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