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行到天牢门口,守门的一见到是高小俅来到,自然对他礼敬有嘉。原本看守天牢的人除了皇帝的旨意外,任何人都不许出入天牢。可如今都是高俅和彩京掌权,这些狱卒对高小俅自然是巴结还来不及,又怎敢开罪高小俅。
听得高小俅要见方腊,狱卒官自然是很乐意的带领高小俅去看方腊。一路上,只见牢里已是关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都是方腊的家人,和明教几个头目的家人。独孤云行了好一会方才在一间大铁牢里见到方腊。朝廷知道方腊武功高强,生怕他逃了出去。便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个铁牢,这铁牢之坚,任天下武功最高的天机子也是无法闯破得。
铁牢打开,独孤云行了进去,只见方腊被几条大铁链锁住,缩在角落里,此时的方腊动弹不得,神情萎缩,已没半点明教教主的样。独孤云道:“这就是方腊?”狱卒官回道:“正是。公子您见也见了,咱们这就出去吧。”独孤云道:“不急,我爹爹要我问候方腊几句话,待本公子问完了再走不迟。”
狱卒官道:“那公子快问吧?”独孤云心道:“眼下和他好好说话,只怕反而不妙,看来对他凶些,才能揍效。”于是大声喝道:“笨蛋。你在这,我怎么问?本公子要问的都是些秘密,你杵在这,莫不是也想听?”
狱卒官忙道:“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回避,公子有什么只管问,不过得快些,国师特别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方腊,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下官可就为难了。”
独孤云道:“你放心,今曰的事,我爹爹都记住了,回头有机会便将你升到地方去任职,你看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呆在这没半点油水的地方?”独孤云一看就知道狱卒官之所以要讨好他,自然就是想要升迁,于是便随口许诺他个一官半职,反正他又不是真的高小俅,也做不到真的要升他的官,这等不等不要钱的话,他又何乐而不为。
狱卒官得到高小俅的许诺,自是满心欢喜的退了出去。独孤云道:“等等。”那狱卒官道:“公子还有何吩咐?”独孤云道:“这方腊不会暴起伤人吧?”狱卒官道:“公子大可放心,叛贼,早已让人穿了琵琶骨,武功已废,再加上这铁链锁着他,就是大罗神仙也休想逃脱。”独孤云道:“好,本少爷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记得将门锁上,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十丈,你可做得到?”
狱卒官忙道:“公子放心,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说着退了出去,衣言将门关上。独孤云奔到铁门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门外没人,这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腊听得笑声,悠悠醒来,见到眼前站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不禁问道:“你是谁?为何发笑?”
独孤云见他醒来。忙止住笑,正色的说道:“方十三,你还认得我吗?”方腊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少年,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禁摇头道:“恕老夫眼拙,你到底是谁?”独孤云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说着伸手将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他本来的真面目。
此时牢里的光线与那曰在洞中二人交手的光线差不多,方腊一眼便认了出来,怒道:“是你?你还没死?”说着便要向独孤云扑来,可是周身都是铁链缚住,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那曰他之所以被韩世忠所擒,全是因为不小心中了独孤云的麻醉针,是以他对独孤云一直耿耿于怀,本来他还以为独孤云中了他一掌,必死无疑,可没想到,独孤云竟然好端端的站在他眼前,这叫他如何不气。
独孤云见他脸色挣得血红,却仍动弹不得,心下有些不忍道:“你别动了,眼下你已在这天牢里,是脱不了这铁链的,又何须白费力气。”方腊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挣扎,可他心中的怒气终是消不了。气冲冲的道:“谁要你来假好心,我问你,你擒了我,皇帝老儿赏了你什么官做?”独孤云奇道:“我擒的你?我几时擒住你了?是你把我打伤掉进了洞里,我可是一点也没伤到你,你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好不好?”
方腊道:“我若不是中了你的麻醉针,又怎会被他们所擒,你说我冤枉你了吗?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既然中了你的暗算,那我也只能认了。我只是好奇,你擒了我,可算是大功一件,不知皇帝老儿到底舍什么样的官给你?”
独孤云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知道,原来方腊之所以被抓住,多半原因还是自己,心下有些歉然,摇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一来不是朝廷的人,二来我也不媳是什么官不官的,说实话,现在的这些个官员也没一个好东西。”
方腊听他说得一头雾水,纳闷道:“你既然不是朝廷的人,为何又要与我为敌?”独孤云将面皮又带戴回了脸上,说道:“我虽然不是朝廷的人,但我和你却是有着深仇大恨,所以我才会与你为敌。”方腊道:“仇人,你与我到底有什么仇,你且说来听听,也好让我败得明白。”独孤云见他这副摸样,于仇恨已看得淡了些。可当他一想起整个云雾镇惨死的那几百条人命,心中难过道:“好。我来问你,四年前,可是你派人到云雾镇,将全镇几百条无辜百姓全都杀害?”
方腊愕然道:“云雾镇?那是什么地方?我几时派人杀害那么多百姓了?”独孤云疑道:“你真的没派人去?”方腊道:“我现在已是阶下囚,随时都有可能人头落地,我又何需说慌。”独孤云见他坦然的样子,做不得假,心想:“难道是我误会了,杀害我爷爷的另有其人?”可他还是不能就这么就相信这是误会。又问道:“你四年前可与人结拜过兄弟?”
方腊道:“与人结拜?这却是有的,那时我正碰上官兵围缴,急需别人的帮助,所以倒是有和人结拜为兄弟过?你问这做什么?”独孤云道:“那人是谁?”方腊道:“那人是谁,我实在是不能告诉你,我当初与他结拜时,他给予了我许多帮助。我也许诺了他许多诺言,可后来我却食言而肥,反而处处排挤他。现在想想,我最对不起。也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哎、、、不管怎样,我说什么也不能将他告诉与你。”
独孤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是明教右护法对不对?”方腊一惊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会知道。忙问道:“你怎么知道?快说,那他现在是生是死,身在何处?”
独孤云叹道:“你若早些关心你这为义兄,恐怕你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方腊黯然道:“是啊!我现在真是毁不当初呀!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怎样了?”独孤云道:“这你大可放心,他们很安全。你可知道当初你若是不重用你的侄子,也不会他激走了。”
方腊摇头叹惜道:“是啊,我平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只要他没事我也就死而无撼了。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能否答应?”独孤云道:“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完成。”方腊道:“你既识得他,将来若是见到他,请代我和他说声对不起。”独孤云道:“好。我答应你。”
“除了他之外,你是否还和别人有过结拜?”独孤云问道。
方腊道:“除了他之外,我再以没人结拜过。你既然认为他们与我有关系,那你到是说说看,他们到底长什么摸样,让我想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独孤云道:“好,正要请你鉴定鉴定。”当下将王定一等人的摸样说与方腊知道。
方腊听后,沉思了许久道:“江湖中成名的人,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我在江湖中行走多年,多少都有些识得,可像你说的这些人,我却一点映像也没有?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绝不是明教中人。”独孤云道:“这可奇怪了,他们既然不再江湖中走动,那他们又为何要杀死整个镇上的人,其下手竟是如此的残忍?”
方腊道:“他们行事,凶狠,可怕,目的极强,天下间,也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有此能耐,而且他们也不常在江湖中行走。很少有人识得他们的真正面目,所以你要找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极有可能是四大家族中的人,究竟是谁,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唉、、如果真是四大家族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惹他们为好。”
独孤云道:“为什么?”方腊道:“因为他们的势力强大,就连当今皇帝也要让他们三分,以你的能力,只怕连他们一分一毛都动不了。”他说到此处,心里不禁叹道:“若他们没那么可怕,我也就不会失信于义兄,而落得如此下场了。”
独孤云听他说话,倒似为他着想,不禁感动道:“多谢,前辈,相告,前辈对晚辈这般好,难到前辈不恨晚辈了吗?”方腊道:“年少轻狂,做错事是常有的,再说,这事其实已怪不得你。若是当初我自己能够冷静的处事的话,也落不到现在这般下场,现在想想,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你也无须自责。”
独孤云道:“多谢,前辈谅解,前辈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救您出去。”方腊道:“没用的,我现在琵琶骨被穿,已是废人一个。这里是天牢,机关重重,想要出去,谈何容易,你又何须为我这个废人冒险,这不值得。想我方腊,一生,成王败寇,既然敢起义造反,就已准备好了失败,挨上这一刀。”
独孤云道:“可是,前辈您是因我才、、、、”方腊抢道:“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已说了你无须自责。我且问你,你当初被我打落洞穴,可曾见到我的东西?”
独孤云道:“前辈说的是那羊皮?”方腊道:“不错。这么说他也落在你手中。你已练了上面的武功,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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