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有人呢?”听了南宫通的讲述,以及平时对他的了解,冷秋蝉可以非常确定,这孩子没有说谎,尽管他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
“昨日,张大有是小侄叫他出城一趟,听说王都城以东的江游小镇发现了一颗极品河蚌珍珠,便叫他尽快去买下,又恐那渔家对张大有不信任,便叫他驾了马车前去,大不了就让渔家坐车过来。那是我送给爷爷的一点心意。”
见了冷秋蝉的脸色缓了一缓,南宫通放松了不少,继续说道:“因未及时检查,他所驾的马车有点小毛病,在王荣道疾驰的时候,侧翻了,还撞到一位老汉的手推车,于是,便有了三皇子和陈传九拦住张大有的事情发生。哎,这应该是我亲自前往才对,冷副指挥使,若有用得到南宫家的地方,尽管吩咐,南宫通一定竭尽全力寻找三皇子下落。”
“什么叫未及时检查?还不是不把寻常百姓当回事?”陈传九撇嘴嘟哝道。
“陈传九,本少爷说的是事实,你可不要胡乱猜测,污蔑我南宫家!”两人离得近,南宫通听罢陈传九的不屑之言,立刻面红耳赤地朝他吼道。
“南宫通,这里容不得你放肆!陈传九,在本副指挥使面前,有意见就提,别在那里嘀咕。”冷秋蝉登时冷哼一声,听得出他的气恼之甚。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次是机会,一次让南宫家独大的机会,南宫通虽纨绔了点,但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是。”两人低头应道。
“南宫通,你跟曹老爷子又是怎么回事?”冷秋蝉问道。
接着,南宫通把昨日的事讲了一遍。
“你们真没有再与三皇子有过见面?”最后,审问过无数人的冷秋蝉自然发现,面前的这两个青年没有一丁点的隐瞒和欺骗。
“确实没有。三皇子在与草民分开的时候,走得有点急,草民不识王都道路,但能确定,他是沿翠悦居前的大街走的,至于有没有拐入边上的小巷子,草民便不知道了。”陈传九一脸真诚地说道。
“冷副指挥使,草民寻得陈传九的踪迹,纯属巧合。找他麻烦,是因为他痛打张大有在前,这是对南宫家的侮辱,草民自然不会放过他。”南宫通充满怨恨地瞧了一眼陈传九。
“好了,你们别吵。今天的问话,到此为止,你们可以走了。“冷秋蝉下了逐客令。
陈传九和南宫通拱手一礼,转身欲走,却听后面冷秋蝉的声音又起:“三皇子失踪的事,不可外传,否则休怪本副指挥使不客气。”
两人再次回转身形,做了承诺之后才离开这座院子。
不提南宫通离开三皇子府和陈传九林成私下交谈当此二人离开冷秋蝉所在的院子的时候,冷秋蝉似自言自语地道:“听了这么久,是不是出来跟冷某坐下聊聊?”
“冷兄的洞察力,一直是秦某最佩服的地方。”
一道黑色身影从里间缓缓而出,坐到冷秋蝉的对面,赫然就是雪公主孙银雪身旁的秦友中!
不过,此刻的他面色凝重的很。
“秦兄,不晓得,你对三皇子失踪的事怎么看?”冷秋蝉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太好。如果今夜之前,还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恐怕……”秦友中没有把话说完整,却是一个很容易明白的意思,“冷兄,对方才的二人,你怎么看?”
冷秋蝉古怪地看着秦友中,讶道:“秦兄,似乎此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现在兄弟都焦头烂额了,这两人应该没有任何嫌疑,现在唯有等狮子那头有没有消息了。”
“石狮?”秦友中微微一愣,“看来九王爷还没有真正对这些皇族子孙不闻不顾。”
“对府里的人基本已排查清楚,除了一人,其余人都无一点嫌疑。”冷秋蝉向前凑了凑,小声说道。
“你说的是林成吧?放心,此人没有问题。”秦友中肯定地说道。
“好,有秦兄这句话,冷某绝对信任林成。”冷秋蝉的声音依旧很小,“说说你此来为何?该不会只是跟冷某说一声‘林成可信’的吧?”
“当然不是,是为陈传九来的!”秦友中毫不隐瞒。
“嗯?!”冷秋蝉大感意外,“为何对他有如此兴趣?记得,你这家伙除了隐身暗处,可没别的爱好了,什么时候……”
“去,老子可不是喜欢男人的人。”秦友中白了冷秋蝉一眼,自然不敢把陈传九的世袭身份告诉后者,那可是雪公主的再三吩咐,“只不过听说,他曾经与‘白狼’照过面。”
“此事当真?”冷秋蝉的眸子里闪现无穷杀意。
“骗你作甚!秦某曾经派人暗中注意过他,晓得他长什么样。昨日午后,在樟树广场见到了他,就稍稍留了点心。”秦友中说谎不露一点痕迹,惊怒中的冷秋蝉更不可能看出一点蹊跷,“没想到,今天被你请到三皇子府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