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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背后黑手

书名:毒妃宠,庶女翻天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林夕溪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温穆飏伸手拉过墨潋,迎上她清澈的水眸,心底一阵荡漾,有种自己说不清楚的感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看着温穆飏依旧是不松口。墨潋看着郁凝和月灵,莞尔一笑,道:“横竖爷也给了王妃和月王妃调查的任务,不如这样,王妃和月王妃谁先查得真相,这管家大全就由谁掌管,如何?”

    墨潋的声音刚落,郁凝和月灵均是一楞!

    这件事从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郁凝心里清楚,这肯定又是月灵的心计,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若是一日查不得真相,那这管家大权,就一直不能稳稳地攥在手里!

    月灵心里一突,抬头迎着墨潋无害的笑意,心里却是紧紧地拧了起来!

    这件事她最清楚不过,只是,要么就不能得到掌家大权,要么,就得自己把自己揪出去!

    这,横竖是没有给她路子可选!就算她死咬着,郁凝那边也会查,如今,她真的是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死胡同!

    “如此,便是个好方法!凝儿和月灵一下如何?”温穆飏看墨潋是真的不想接这个担子,也不勉强,转而看向郁凝和月灵!

    “妾身,定当尽快查出真相,给沁侧妃一个交代!”郁凝和月灵异口同声,从来没有这般默契过!

    温穆飏点点头,也不再理会他们,本来好好的休息日,却被这样的事情堵了一个上午,实在是憋闷!

    墨潋跟上温穆飏,走出门的时候,转身看向月灵,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真的不愿接了管家大权?”进了清越小筑,温穆飏伸手揽过墨潋,一只手拂过她的秀发。

    墨潋浅浅一笑,微微摇了摇头,道:“论管家,我不及王妃分毫,再者,就算真的接了管家权,这王府上下一时也难以服众,里里外外都是不得不操心的事儿,我那里还有时间管古芳斋?我的千纤草也到了开花的日子,我得守着。”

    温穆飏摇摇头,苦笑地看着墨潋,手上力道加大,将她的额头按置唇边,深深印上一吻。

    “今日无事,我带你出去走走!”温穆飏将墨潋圈在怀里,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好!”墨潋抬起头看着温穆飏,她一双如波的水眸荡着如春水拂面的轻柔,眉梢弯起,踮起脚尖满带笑意地将一个吻印在了他的唇角。

    “唔……”墨潋浅吻之后,还没来得及撤回,却被温穆飏捕捉了唇,这样浅浅的一吻怎么能满足他?

    温穆飏嘴角带着笑,大手按着墨潋的头,性感的双唇压着她的,浅尝深吻,竟然无法放手!

    “爷……”墨潋稍稍得空,伸手捂住了温穆飏又欲压下的唇,不满道:“爷再继续,天就黑了!”

    温穆飏瞧着墨潋白皙的脸上带着酡红的娇羞,不由得勾起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道:“天黑了岂不是正好?”

    墨潋一怔,看着温穆飏脸上的坏笑,只感觉头盖骨一阵发麻,眼前出现无数黑线!

    “爷耍赖不成?”墨潋黑着脸,不施粉黛的容颜丝毫不影响她的倾城之色,眉眼之间更多了几分灵动,如今她一副不满的样子,哀怨地看着温穆飏。

    温穆飏看着墨潋可怜楚楚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塌了一角,伸手拉起墨潋就往外走。

    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并不是墨潋喜欢的地带,只是有温穆飏跟着,随处都能寻得一处清静。

    随着温穆飏穿过人群熙攘的地段,墨潋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觉得以前所谓的幽静,只是把自己困在了一处无人之地。

    然而,穿过聒噪的闹市,却凭空出现了一处溪流环绕,如世外桃源的地方。

    这里如同一个天然的屏障,将聒噪的鼎沸声挡在了外面,绿林幽谷之间,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将整个小林环绕一圈,在集汇处形成了一个天然小瀑布!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墨潋看着那小瀑布冲泻而下,在下面巨大鹅卵石上撞成一朵朵绽放的水花,不由得心情十分愉悦舒畅!

    “这个地方,除了我,就只有二姑姑知道了,如今,还有你!”温穆飏带着磁性的声音自墨潋耳边响起,说话之间,他伸手从马上将墨潋抱下来,带着她走近瀑布!

    远处听着瀑布的飞溅,声音震耳却不浮躁,墨潋和温穆飏缓缓走近,坐在瀑布边上的绿茵草坪上,却越见声音小了。

    瀑布下一方深潭清澈见底,围着潭边如同屏障的山壁挡住了这一切,也是因着周围的山壁,才不至于让人发现这个地方!

    看着墨潋高兴,温穆飏牵过她的手,轻车熟路的走下那并不十分陡峭的山壁。

    “我喜欢这里!”墨潋兴奋地将手伸进不算湍急的溪流里,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爽感从指间散发至全身。

    深潭四周因着水汽形成薄薄的雾气,潮湿,却不冰凉,这样的地方,真是炎热夏天的好去处!

    “你若喜欢,以后我在这里给你盖一间金屋,把你藏在这里!”温穆飏搂着墨潋,看着她开心,心里也不由地舒畅。

    墨潋原本双手搂在温穆飏的脖子上,听他这话,一撇嘴,松开了手。

    “怎么了?你不喜欢?”温穆飏伸手拽过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金屋藏娇,可是没有个好结果,我才不要!”墨潋撇嘴,眼睛转了转,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

    “那,我们一起藏起来不就好了?谁都找不到我们,然后我们在屋子里生好多个小沁儿……”温穆飏搂着墨潋,嘴角弯起一个极大的弧度,征战这么多年,他才知道,原来幸福可以是很简单的。

    墨潋脸一红,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

    清风吹来,拂起他们的丝发,两个年轻的人,彼此相拥,情意正浓。

    翠鸟飞过,唧唧喳喳地声音顿时被瀑布的激荡吞没。

    停留片刻,温穆飏便带着墨潋回到了他自己搭建的小木屋,四处绿藤环绕,木屋不大,却是样样不缺。

    墨潋惊讶地跑过去,满脸的欢喜,如同一个清纯的少女,见到美好喜欢的东西那份欣喜。

    轻轻推开门,墨潋忍不住惊叹,屋里摆设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屋子里却是极尽所用,每一处都发挥着它的作用。

    比如,窗前伸进来的藤条,竟然稍作修剪就可以稳稳当当变成了书架,如今上面也这个好放着几本书!

    墨潋伸手,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只看了书面的字,就感觉一阵暖流从心底划过。

    那是白药谷子的绝世经典,也是墨潋从不离手的一部书!再翻看书架上的几本书,除了几本兵器铸造和行军谋略,其他都是墨潋经常看的书!

    “喜欢吗?”温穆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

    墨潋点点头,将书放在书架上,反身靠进温穆飏的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这些?”

    温穆飏手臂揽着墨潋的纤腰,低头在她额间浅浅一吻,道:“这小木屋在我小的时候就有,当时是二姑姑临时搭起的,后来,我又重新搭建了,里面的装饰,是全段时间我刚做好的!以后,我会把这里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温穆飏不紧不慢地说着,手臂用力打横抱起墨潋,带着她四处看看。

    所到之处,均是让墨潋心里一阵阵暖流流过,这里有那么多不知都和清越小筑里如此相像,几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摆置的!

    “等我能放下手里的担子,我们就来这里住,到时,我会将这里变得和清越小筑一样!”温穆飏抱着墨潋,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惹得她一阵阵悸动。

    墨潋如波的水眸荡漾出点点涟漪,她梦想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

    温穆飏看着墨潋水眸之间波动,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饿不饿?”

    墨潋一顿,点了点头,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有点饿了。

    早上本来因着江川的事儿,他们俩都是随口吃了几块糕点,如今正值午膳时间,哪能不饿?

    “来!”温穆飏从一个藤萝编织的篮筐里拿出一包东西,伸手拉过墨潋往外走去。

    当温穆飏打开那包东西的时候,墨潋又是眼睛一热,竟然是一包红薯!

    墨潋默不作声的看着温穆飏在一片空地上挖好了坑,拿着打火石将干枯的树枝点着,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只不过,上次是墨潋做着这些,温穆飏在一旁看着,而这次,却是温穆飏满心欢喜的做着。

    片刻,一股香甜中带着清香的味道飘过,墨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温穆飏,眉眼弯了起来。

    用一根比较粗的树枝将盖在红薯上的泥土拨开,更加浓郁的香味便散了出来。

    “看,我烤的是不是比你的要漂亮?”温穆飏斯哈斯哈地捡起一块松软的,垫着荷叶递给了墨潋。

    墨潋笑着接过来,低头看着表皮焦黄却没有一点糊的红薯,她不由得笑出声,其实,那次也是她第一次亲手烤。

    “很好吃!”墨潋依旧是优雅地小口咬着,似是品尝人间美味。

    温穆飏听得她的夸赞,唇角高高扬起,伸手也拿过一块,坐在了墨潋的侧边。

    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嘴里吃的并不是山珍海味,却依旧幸福满满,无比享受。

    墨潋正吃着,正要送到嘴里的红薯还没来得及送进去,胳膊却拐了一个弯儿,手里的红薯就那么进了温穆飏的嘴里!

    “竟然抢我的!”墨潋看他抢了最后一口,面上气鼓鼓的瞪她一眼!

    温穆飏看着墨潋这楚楚可怜的表情,不由开心,将手里的红薯送至她跟前,道:“我的给你吃,张嘴!”

    墨潋依旧瞪着他,看他手里的红薯伸过来,毫不客气地张开嘴!

    温穆飏脸上荡漾着笑意,仿佛为她吃东西是一件极度享受的事情,一会儿工夫,手里的小半块红薯都喂进了墨潋的口中。

    “我的没有了,该你喂我了,啊……”温穆飏讨好的跑到墨潋跟前,一脸期待的张开了嘴。

    墨潋突然有种神经错位的感觉,眼前这个张着嘴讨吃的人,真的是早晨那一个脸色就让众人一哆嗦的王爷?

    闭上眼睛又睁开,墨潋终于相信了,面前一脸期待,讨食的人,就是她家王爷,温穆飏!

    墨潋收回了跑远的思绪,将手里的所剩不多的红薯送到温穆飏嘴角。

    温穆飏唇角高高扬起,张口吃下,却在墨潋来不及收回的时候,含住了她的手指!

    “爷!”墨潋脸一红,瞪着温穆飏怒嗔一声,赶紧往回拽。

    虽然并没有用力咬,可是墨潋却拽不回来,抬眼看着温穆飏带着邪邪的坏笑的脸,另一只手伸过去推他。

    温穆飏笑着,见墨潋伸手,这才松了口,只是,却又抓住了她的手。

    温穆飏本来就倾斜地坐着,如今拽着墨潋的手,在墨潋伸手一推的瞬间,终于支撑不住,栽了下来!

    “唔……”墨潋还没有反应过来,首先看到的是眼前温穆飏放大的脸,接着,便是温热的触感!

    温穆飏斜压着墨潋,也没想到就这么砸在了她的身上,而且,正好不好的封住了她的唇。

    “沁儿,我们真是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呢……”温穆飏一手搂着墨潋,最后的三个字淹没在深吻中。

    墨潋原本推着他,在他靠近的一瞬间,随着清风吹过,温穆飏身上的竹香味道传来,竟然不由自主地没了力道!

    绿柳轻拂,溪水潺潺,偶尔吹过一阵清风,如同伴奏一般,林中鸟似是羞见这样的旖旎,纷纷拍打着翅膀飞向远处,留给这对璧人一处清净之地。

    烈日西斜,夕阳的余晖映红了一片天地,如同洒下一层薄纱,平添了飘渺的美意。

    温穆飏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披在了墨潋身上,一声哨响,野飒闻声而至。

    “天色有些晚了,这里阴凉,我们回去吧!”温穆飏楼着墨潋,眼底之间尽是柔柔的爱意。

    墨潋点头,随着他抬手,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野飒背上。

    “王爷!”

    墨潋和温穆飏刚走出树林,厉雨就迎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厉雨抬着头看了温穆飏和墨潋一眼,别开了眼睛,盯着地面。

    “说!”温穆飏一手搂着墨潋的腰,一手拉着缰绳,从小树林出来的一瞬间,他的脸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若寒冰。

    “江川死在了牢里!”厉雨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却凭空带出一种干冷的感觉。

    墨潋一怔,没想到月灵下手还真快!

    她抬起头,与温穆飏互看一眼,显然,温穆飏也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也或者,江川的死,似乎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竟然死了,这可怎么办?”墨潋似乎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想看看郁凝和月灵的手段与招数。

    没先到她却低估了月灵的心狠手辣,知道她是个不留余地的人,却没想到,还这般神速!

    “死了就死了,埋了就好,想那么多作甚!”温穆飏冷着声音接过墨潋的话,同时手臂一紧,随着双腿轻轻地一夹马肚子,野飒如闪电一般,飞奔而驰!

    厉雨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片刻,翻身略过树梢,紧跟了上去。

    缰绳猛地拉紧,随着野飒一声嘶鸣,温穆飏腾空起身,一手紧搂了墨潋的腰,龙渊宝剑随声出鞘,随着寒光一闪,耳边兵器碰撞声另耳膜猛地颤了颤。

    落地瞬间,四处树林瞬间窜出十多个黑衣人围了上来。

    和一人窜出的瞬间,追风,闪电,惊雷,厉雨也都迅速赶到,紧密地护在了温穆飏和墨潋身侧。

    温穆飏深邃黑眸之间寒意乍起,手中龙渊宝剑在微风中,刀刃发出轻微的震颤,似是好斗的灵力突然之间活跃起来。

    墨潋侧身贴在温穆飏身侧,腰间是他健壮有力的臂膀,她稍稍稳住心神,眼睛扫向四周的黑衣人。

    周遭黑衣人身形着装相差无几,清一色的墨黑软甲长衫,袖口束紧却稍显古怪,每人手中兵器皆不相同,如今一双双嗜血的眸子正盯着温穆飏和墨潋。

    “上次是星夜阁,这次竟青峰十六刃,看来本王的命还真是值钱,不过,请你们的那位雇主,不,应该是说,青峰十六刃已经投靠了他吧!”温穆飏声音之中带着噬骨的寒意,只让青峰十六刃猛地一抖!

    墨潋眯着双眸将青峰十六刃的表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翘起。

    “不愧是崇天的守护神,世间能不将我们青峰十六刃放在眼里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手中持弯钩玄月刀的黑衣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喊道。

    墨潋如波的水眸中淡出潋滟光泽,唇角随之勾起。

    刚才说话的就是这青峰十六刃的吴老大,他手上的弯钩玄月刀相传是由陨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

    “大哥,别跟他废话,先杀了他们,咱们好回去复命!”有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随着叫喊,他手里的铁链随之晃了晃。

    这是齐老二,他手里的叫追命索,据说,只要被他盯上,从未有人逃脱!不是死便是重伤!

    “这小妞儿模样十分的可人,可得给我留着啊!”一个尖酸带着挑逗的声音响起,墨潋目光微微侧过,左手边一个稍显精瘦的人正死死地盯着她看,脸上带着猥琐的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墨潋皱了皱眉眉头,转过头看到温穆飏脸上暗沉,额头青筋暴起,知道他已经到了暴怒的极致。

    那瘦猴正是青峰十六刃的老十四,人称鬼爪十四,此人天性好色,曾经也是令良家妇女闻名躲藏的一号淫贼人物!

    鬼爪十四啧啧两声,继续道:“看着这小腰身真不错,就是不知道滋味儿……嗷……”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鬼爪十四突然哀嚎一声,双手捂着裤裆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温穆飏脸上依旧是寒冷如冰,只有墨潋看见了他出手的瞬间,指尖藏着一枚薄如冰的刀片。

    青峰十六刃其他人均是一愣,齐老二快步走过去,伸手拉起鬼爪十四,这才发现,他们都没来得及意识到的情况下,他们的十四弟已经成了废人一个,从此永不能人事。

    “就算你青峰十六刃加起来,都不及沁儿一个手指头!”温穆飏冷声响起,看着在地上一只打滚的鬼爪十四,脸上寒意更甚。

    “杀……杀了他!”鬼爪十四一边哀嚎,一边伸手出手,之中斑驳地沾染了血迹,鲜红妖冶!

    吴老大眉头皱起,脸上顿时阴寒一片,转过身,挥刀而上!

    在吴老大出手的一瞬间,青峰十六刃其他人也迅速地挥起了手里的冰刃。

    一时之间,寒风骤起,林子里惊起飞鸟一片,片片碎落的树叶飘飘而落,如漫天雪花轻飘而至。

    四大护卫一人敌二,虽是有些吃力,却也能抵挡一时,剩下七人,由吴老大带领下,直向着温穆飏和墨潋心口逼过来。

    “爷小心!”眼前猛然出现吴老大的玄月刀,墨潋心里一紧,伸手推开温穆飏,扬起袖上白纱。

    白纱瞬间化作利刃,飞速朝着吴老大的胸口撞去。

    吴老大猛地一惊,左手多出一把刀,将墨潋打过来的白纱挡在胸前,手腕用力,白纱化成的利刃瞬间粉碎。

    墨潋看着纷飞落地的碎纱,唇畔微微勾起,那一招不过是试探,如今墨潋才看清楚吴老大袖口里装的竟是淬毒的银针!

    吴老大乘胜追击,手上动作一闪,手里的玄月刀回转,带着风声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从墨潋背后唤了回来。

    “沁儿!”温穆飏被齐老二和其他人缠着,一时之间根本到不了墨潋身边,看着那玄月刀直直地刺向墨潋的胸口,不由得急了。

    墨潋左耳稍稍一动,早已听得利刃的声音,一个侧身,玄月刀从墨潋腰间一闪而过,似是丈量一般的,刚刚没有触碰到她。

    温穆飏看她躲过,一个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手中龙渊宝剑迅速挥出,白炽的尖峰卷起空中飘散的落叶,如一个个注入灵魂的魔咒一般,随着剑气急速向外飞出。

    “啊!啊!”地几声惨叫,老四和老六手里兵器落地,随即两人各自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哀叫不断。

    “四弟!六弟!”齐老二一顿,看着老四和老六,心里猛地收紧,手里的追命索挥起,朝着温穆飏飞奔而来。

    这边的吴老大听到齐老二的一声吼,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准备甩掉墨潋,过去,却不想,墨潋是个极难缠的。

    “吴老大果真是好本事,据说弯钩玄月刀是千刃鬼谷的封山之作,此武器向来鲜为人知,如今竟能得以一见!”墨潋笑颜如花,几句话轻声柔语,却如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深深扎进吴老大的心脏!

    “你究竟是何人?”吴老大只觉得嗡的一声,脚跟险些站不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墨潋!

    墨潋淡然一笑,眼中柔色不减,却让吴老大感觉阵阵寒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千刃鬼谷是兵器之祖,各国精炼兵器均是千刃鬼谷的徒子徒孙所炼制。

    据说,千刃鬼谷手中之兵器,无坚不摧,斧能劈山,刀能断钢,剑能穿墙,但凡有阻挡之物,必毁无疑!

    千刃鬼谷一生活到两百一十三岁,毕生珍藏三件兵器,温穆飏手里的龙渊宝剑,邢斯的血虹,还有就是吴老大手里的弯钩玄月刀!

    只是弯钩玄月刀向来是被千刃鬼谷私藏的,不为人所知,看着墨潋也是有十几岁的年纪,她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

    看出吴老大脸上的疑惑和震惊,墨潋勾勾唇角,微微一笑,道:“听说,千刃鬼谷老爷子死的时候,曾经有一帮土匪闯进了鬼谷寨,搜群了不少精兵利器,然后一把火将鬼谷寨少了个干净!”

    吴老大猛地一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一双狠戾的眸子瞪得老大,仿佛那画面一一从眼前闪过,难以置信!

    “不管你知道什么,如今却是不能再留得你性命!”吴老大握紧了手里的玄月刀,玄月刀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微微凄迷的寒芒,一股冷意直入心脾!

    墨潋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吴老大,眼底之间闪过一丝不屑,她停了一下,说道:“你主子的任务,可是不能伤及我一毫!”

    吴老大愣住,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墨潋的话,亦或者,他根本没有听清楚!

    墨潋冷笑,袖口微微敞开,步履缓慢地走向吴老大。

    吴老大看着墨潋,似乎有些心虚,只是想到刚才墨潋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冷,说道:“现在的场面,难免有失控,就算把你杀了,主子也不能耐我兄弟何,倒是你,却是千万留不得!”

    墨潋停住脚步,脸上浅笑不减,却在无形之中落下一层不得以见的压力,让吴老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杀我的由头自然是不难想,只是,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墨潋声音骤寒,轻点脚尖,身形一闪,急速向吴老大发难。

    墨潋两只纱袖已经被吴老大手里的玄月刀粉碎了,看着墨潋赤手空拳,虽然攻势迅猛,却并不适合远距离对战。

    吴老大撇墨潋一眼,不屑地横冷一声,手里玄月刀飞出。

    只是,在玄月刀飞出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墨潋扬起手,银龙飞身而出!

    细长的身子如同在水里游,纵然身上并无翅膀,依旧身轻如燕,游荡自如,此刻,四颗尖利地毒齿张开,照着吴老大的脖颈飞去!

    吴老大眼看着一道白光在空中闪过,待站定之时,才看清楚银龙吐着信子向他袭来,如今,逃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大哥小心!”

    一声粗犷的急吼声响起,随着一声兵器陷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银龙的四颗毒牙死死地陷进了齐老二的后背。

    随即,银龙纤长的身子一甩,尾巴缠在了齐老二的脖子上,越缠越紧!

    吴老大一愣,瞬间醒过神来,伸手去拽银龙,却不想,银龙却是越缠越紧,随着齐老二脸色由红变成了紫,再由紫变青,随着“咔嚓”一声,齐老二的脖子随即耷拉下来,银龙才松了力道。

    “啊!二弟!啊!”吴老大眼睁睁地看着齐老二扑通一声倒地,终于爆发一样的怒吼嘶叫起来,挥起手里的玄月刀往银龙身上砍去!

    弯钩玄月刀削铁如泥并非传闻,纵然银龙全身蛇鳞坚硬如甲,被玄月刀碰到,依旧是罕见地见了血。

    墨潋眉头一皱,瞬间手里多了一柄血色玉箫,贝齿轻凑到血玉萧上,丹田运气,一阵细微的箫声响起。

    银龙似乎是听到了指令,蛇尾迅速甩动,鳞甲上滴落的淡紫色血液顺着缝隙甩出。

    吴老大陷在悲痛之中,只想着杀了银龙,却没有想到它竟然又腾空了,尾间甩动的血直向他袭来。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吴老大猛地停止了挥刀,双手捂在眼睛上,只觉得一阵阵刺痛,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眼前模糊一片。

    “哼,我已经给了你活路,你却执意寻死!”墨潋将血玉萧放入袖中,阴冷着声音,欣赏一般地看着吴老大痛苦不堪。

    挥手,银龙快速地飞到墨潋手上,一双圆滚滚的绿豆眼睛看着墨潋,似乎还带着委屈,收起毒牙,只有红信子一吐一吐的,仿佛是在讨好。

    墨潋脸上表情稍稍缓和,从腰间取出一个琉璃小瓶,缓缓抖出里面的药粉,轻轻地洒在了银龙的伤口处。

    银龙绕着墨潋的腰间盘游一圈,又乖乖的回到了她的肩膀,一颗小脑袋与墨潋同向,对着吴老大依旧呲牙。

    墨潋纱袖再起,准备给吴老大最后一击,挥出去的袖子还未触及吴老大,却被半路拦住。

    秦老三腾空抓住墨潋的纱袖,任手中已经被纱丝割破,顺着手掌的纹路低落下来,他看了墨潋一眼,将拦截在手里的纱袖扔出。

    墨潋看着秦老三,皱了皱眉头,去没有再继续紧逼,转身走近温穆飏。

    之前,温穆飏在推开墨潋的时候,就拦住了秦老三他们五六个人,原本以一敌五,再加上青峰十六刃这样的高手,自然是多少受了一点小伤。

    “解药拿出来,你可以带他们走!”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墨潋没有受伤,稍稍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吴老大和秦老三跟前。

    吴老大只顾着眼睛的灼痛,根本没有听温穆飏的话,倒是秦老三,愣住了。

    墨潋抬起眼睛看着温穆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果然,他也注意到了他们袖口的不寻常!

    温穆飏瞥了秦老三一眼,声音之中带着蚀骨寒心的冰冷,道:“若是不交出解药,你青峰十六刃便在此立碑!”

    秦老三被温穆飏的冷言寒语说得一抖,转身看向四周,青峰十六刃的兄弟们,七七八八已经躺了一地,加上重伤的几人,如今只有三人还算能行动正常。

    似乎是衡量了一番,秦老三终于下定决心,从吴老大腰带上取出一包药粉递给温穆飏。

    温穆飏结果,微微蹲下身,紫袍拖地,伸手从秦老三手腕里取出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吴老大腿上!

    “你!”秦老三心里猛地一颤,看着温穆飏将药粉洒在吴老大腿上,出的血浸湿药粉,再也没有流出。

    温穆飏用手捻起药粉放置鼻尖处,片刻,收起手里的药粉,起身拉着墨潋走了出去。

    四大护卫看着一地的伤残死尸,心里也是感触颇多,庆幸的同时,也突然发现自己并非人们传闻的那般神勇。

    面对青峰十六刃,虽然是以一敌二,也终于明白,此刻,他们应付眼前都已经很困难了,根本分不出手去护主。

    而作为温穆飏的护卫,并不是用来替主人挡剑,他们存在的意义,是要代替温穆飏解决眼前的问题,就这一点,他们做得还不够!

    四人跟在温穆飏和墨潋伸手,虽然不似青峰十六刃一般一瘸一拐,却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拿去把毒解了!”到了河边,温穆飏看墨潋将药粉分成五分,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他们一眼。

    “谢主子!”追风代替大家接过温穆飏手里的药粉,分给大家,转身,往河流的另一边走去。

    墨潋将手里的丝绢浸湿,拉过温穆飏的手,轻轻地擦拭,几道细小的红痕越发明显,她展开纸包,将药粉涂在伤口上,轻轻地吹了吹。

    “还有哪里?”墨潋将温穆飏的手包好,抬眼看着他,问道。

    “没有了!”自始至终温穆飏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墨潋。

    看着墨潋没有受伤,他似乎感觉不到周身的疼痛了,她没有受伤,就是他最好的药!

    “沁儿……”温穆飏看着墨潋,轻呼一声,伸手将墨潋搂进怀里。

    “说不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如此,沁儿便是麻烦了。”墨潋依靠在温穆飏的胸口,她知道他在自责,每次遇到事情,温穆飏夜里都会紧紧地搂着她,他的不安,她看在眼里。

    温穆飏心里一抖,抱着墨潋的手臂又收紧,他的下巴抵在墨潋的颈窝,良久,叹气道:“你这样,我便更觉得不值如何是好,我,给你的太少!”

    墨潋伸手,缓缓搂在温穆飏的腰间,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心里突然就安静下来,道:“沁儿在爷心里独占,这已经是最多的了!”

    温穆飏一愣,看着墨潋一双滴水的眸子,就那么深深地陷了进去。

    身为侧妃说出这样的话,本是大逆不道,却是从墨潋嘴里说出来,竟让温穆飏感觉到一阵激动。

    更何况,墨潋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在他心里独占!

    溪水潺潺流过,厉雨手里攥着药包,眼睛放空,盯着远处的一片水草。

    忽然,她眼中厉色乍现,原本放松的身体猛地戒备起来,转身,看到那一袭如仙的白影向她走来,终是放松了戒备。

    “沁侧妃!”厉雨站起身行了个礼,声音里依旧是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冰冷阴寒。

    墨潋看着厉雨,面上微微一下笑,伸出手来。

    厉雨一愣,看着墨潋伸出的手,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似乎没有明白墨潋的意思。

    “你肩膀的伤,自己可是看不到的,这银针本就是淬了毒的,若不及时擦解药,恐怕日后伤口溃烂,再也无法提剑了。”墨潋声音平缓,明眸皓齿之间,带着几分无法忤逆的威严。

    厉雨看着墨潋,那双眼睛中如一汪不见底的清澈泉眼,不容玷污,攥着药粉的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墨潋接过药粉,嘴角微微翘起,看着厉雨将雪白的肩膀露出来,她取出另一方丝绢,同样的用流动的溪水将厉雨肩上的伤口擦拭干净,轻轻地涂上药粉。

    包扎好,厉雨重新穿好衣服,看着墨潋坐在溪边的鹅卵石上,她也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我听过一个很凄美的故事……”墨潋看着溪流对面的一只只野鸭游过,缓缓倾吐。

    厉雨听着墨潋的声音,眼睛也望向对面的野鸭,没有接话,只听着墨潋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一对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两家人是世交,原本金玉良缘,天作之合,随着他们长大,这对青梅竹马也相互情定彼此,一时之间,这对璧人,羡煞旁人。”墨潋说着,捡起边上的石子,随着“啵啵啵”的三声响,石子打着水漂沉进了水里。

    厉雨心里一动,看着墨潋手里的动作,细细琢磨墨潋刚才说的话。

    墨潋侧眼看着厉雨,唇角微微扬起,正目,依旧看着水里的嬉戏的野鸭,接着说:“然而,天有不测,就在女子及笄之年,嫁入男方之时,洞房花烛夜,女子却独守了空房!”

    厉雨猛地一抖,袖口处双手死死攥住,眼中寒光乍现,全身猛地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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