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雯刚走,褚琴又来电话,说她爷爷有重要情报相告,他也就让他们过来豪宅详谈。
爷孙俩在海报或者电视广告上倒是见过杨立住的豪宅,可是却真的没有亲身体验进去体验过,如今进来,似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忐忑矜持与激动惊喜。
“原来这杨老板是真有钱啊,这房子好歹也得上亿吧,难怪出手那么阔绰了,跟着他干,比原先的财务会计工作有前途多了。”褚琴心里说道。
杨立等他们稍微缓了缓,就问道:“你说有什么情报,现在就讲吧。”
褚琴就对老曳说道:“爷爷,你就把你之前看到的和听到的都跟杨老板说说吧。”
老头子眼睛再看了一圈客厅里的装饰,就是不说话。
杨立顿时就明白了,笑道:“说吧,你的好处少不了,要是对我有用的话,我会给你一点爆料费用的。”说完拿出了那个支票本子,放在茶几上,不过就是没有签字。
老头子看着就亲切,两眼盯着看了一会,喉咙就动了一下,心里暗道,一会会给几千呢?上次给报社爆料,也值得到两百块,这下会翻十倍吧,这杨老板可大方着呢。
“爷爷,你咋吞吞吐吐的,快说啊。”褚琴哪能不明白自己爷爷的意思,一个老江湖,没有好处的事会干?她觉得自己此时在杨立面前特别不自在。
杨立示意她不用急,点点头,等着这个老曳子会说出什么重要的情报来。
老曳子这才清清喉咙说道:“我有一个哥们,我们俩一起贩药都合作四五十年了,他现在负责两广云贵川,生意做得很大,手下的线人很多,遍布这五省。如今他不怎么出来了,基本就在幕后控,甚至把生意都交给他的亲戚打理了,他那些亲自见我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叔和爷。”
褚琴眉头冒黑线,说道:“爷爷,你怎么八卦起你的这新芝麻烂谷子的事,说重点的。”
杨立笑笑,没有出声打断。
老曳子就说道:“丫头,你懂什么,我要不把事情来龙去脉捣腾清楚了,杨老板能明白吗?”
杨立点点头,依然不做言语。
“我那哥们的四表外甥刚好负责广西那一片,跟我关系也是很熟,我呢,也正需要一些莪术和蛤蚧,就打电话问他,谈完生意后就开始聊起见闻了,这我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见闻了。”
老曳子喝了点茶,看杨立依旧在听,但是他神色始终不变,就知道他比自己还能忍,就说道:“四表外舅刚好去桂平收购药物,他说他下车放水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山腰工地上传来一阵大叫,然后又是几声惊动动地的轰鸣怪叫,又看见几道红光出现,他说是血光,当时他也胆大,以为是什么宝贝显灵,就赶紧冲过去一看,就瞎眼了,我的乖乖,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
杨立这才问道:“看到了什么?”
“两条大蛇跟一个巨大的蛤蚧王在相斗,那蛇都有水桶那么粗,那蛤蚧也不差,没有水缸那么粗,也跟磨盘差不多,丫头,你知道的,跟我们村东头的那口公社的石磨一样。”
褚琴怕杨立这种城市公子爷没有印象,就指着客厅中的一张红木圆桌说道:“大概就跟它一样粗吧。”
杨立问道:“有这么粗的蛤蚧?最后可捉到了?”
老曳子说道:“当时我也是这样问的,那四表外甥说道,还抓啊,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吓傻了,腿都软了,有一个挖土机的司机直接就晕趴在方向盘上。主要还是现在那三个庞大怪物在争斗,谁敢上去啊。那蛤蚧被两条大蛇围攻,蛤蚧王使出浑身解数,当场就咬断了一条大蛇的腰部,不过它也被另外一条蛇攻击击中,没有死,不过受了重伤,往十万大山里面逃去,另外一条蛇也是愤怒异常,看了一眼同伴的尸体,从尸体里叼出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吞下然后就追那只蛤蚧去了。”
褚琴说道:“这不上报纸了吗?那报道不是这样子的啊。”
老曳子瞪了自己的孙女一眼,要真是那样,这情报还值钱吗?就对杨立说道:“那四表外甥说了,当时现场过了半个小时后大家才反应过来,见那司机死了,当地政府也怕引起惊恐,就封锁了消息,后来再有说蛇成精的说法,知情人也就不会再捏造另外的说法了,那样就被政府请去吃公家饭了。”
“杨老板,我看你是干大事的人,一定不会相信那表面的报道。以你这种能耐的人,有钱组织一支队伍去十万大山找寻的话,也许还真能找到那个受伤的蛤蚧,就算是尸体,做成标本,也能赚大钱,那就是小一号的恐龙啊。”
杨立自始至终都留意着老曳子,见他前后语气神态基本没有差异,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就签了一万块的支票给他,说道:“你的建议很好,等我忙完了,我再看下时间表安排,就去那边看看。”
“哎,那就祝愿杨老板能够好运连连。”老曳子很高兴,这一万块来得真是容易,他是老年遇着贵人了,在杨立身上赚了不少钱了,他也谋划着既然棺材本够了,是不是该回去养老了。
爷俩从杨立屋里出来后,褚琴就抱怨不断,说道:“爷爷,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跟我说,我来跟杨老板汇报,你要是想跟杨老板说也行,但是不准向他提钱的事。”
老曳子戏谑说道:“傻丫头,我多赚点钱,以后留给你们的遗产不也越多吗,真是的,何况这杨老板有钱,你没有看见,豪宅名车,那家俬都是红木的,别说我不告诉你,他喝的那茶是大红袍,那是极品了。”
“难怪你刚才当水喝了,我以为你真渴呢”褚琴说道,“可是杨老板已经给我双倍工资,也答应以后在你手上过药,这本来就是帮我们大忙,我们应该知足,不然,杨老板会看轻我的。”
“哎哟,小琴,你是不是看上杨老板了?”老曳子说道,“不然你光顾着为他说话了是干吗呢?”
“爷爷,我哪有,他是我老板。”
“嘿嘿,我知道,其实杨老板这人也算人中龙凤,可惜这种人不是我们这等平民高攀得上的,你看那保姆就比你好看……算了,不说了,你也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我一把老骨头,你父母又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眼光不一定比你高,你要看上了你就去跟。”
“不过,我跟你说啊,你别看这杨老板年纪轻轻的,他眼光可毒着呢,我要是不要钱,他就以为我是来消遣他的呢。这为人处世的道理你得学着点,我们小人物,要是不图他点钱,他就以为你图他其他东西,或者怀有异心。他给我们钱,他心里也舒坦,就当是交易嘛。”
“就你这个老江湖最会看人了,整一个人精老儿了。爷爷,晚上别去旅社了,到我租的新房子去,小区房,两室一厅,一会我去买菜,你得教我做红烧排骨,糖醋排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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