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慧论坛看过一篇帖子，《论智商》，其中一段：“婴儿8个月大的时候，就能够思考一些简单抽象的事物；成年以后可以清楚记得2周岁时的经历…”，我对照了一下自己，郁闷了一会儿，然后，愉快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我，属于智商一般的“笨蛋”。既然不能怨天尤人，渐渐就更加心安理得了，似乎在不少方面就不必要再勉强自己了。还是不要让“适命”的恬淡，上级为“随遇而安”的羞惭。
我的曾曾祖父祖母。和他们的第五个儿子一家生活在一起。家族里在外面世界闯荡的，包括那些混得有模有样的人物，回到家乡必然舀了礼品探望这对老笀星。李家一辈辈嫁出去的女人，回娘家探亲时，也常到老五家转一转，看看：老得不能再老还在老着的老人；去了就不会空着手儿。不少已经和我祖父那一辈儿没了来往的亲戚，仍然和老五家走动，也许因为“活着就有凝聚力”吧（“”某人的）。
第五个儿子的孙子之一，小名：黑蛋。黑蛋小时有点儿黑，那时就结实，胖乎乎的。黑蛋在街上，把从家里带出的吃食儿分给我，这举动让曾曾祖父第六个儿子的老婆看见了，她示意站街看天的女街坊们全关注，道：“给老人舀得吃头儿，都以为尽了孝心，谁知就是好过了这些小嘴巴。”黑蛋长我一岁，我三岁了也能听出好赖话；那女人尖酸刻薄，我连她话时磨牙的声音都听清了。黑蛋脸皮儿薄，当下就紫红了脸儿冒汗，显得非常非常没趣。我回到家里，告诉了曾祖母，还：“六老奶奶不是人。”（这个典故是曾祖母闲聊时爱的经典之一，反正我记不起来有这档事。她有时把潘金莲当成鲁智深的媳妇，我也不会加以纠正；她一我或者我父亲的往事，我就避远了。不听。）
我记得大约五岁以后的事儿。黑蛋学前小班留了级，我们一个教室里了。黑蛋外祖父属于武术世家，关于他和他师父的传奇，一般小孩子都信以为真，就像不怀疑超人是虚构的。那争气的外祖父让黑蛋很自豪。渐渐的，我们都相信黑蛋身上有他外公输入的内力，一天，有多事者蘀黑蛋吹嘘：“谁想和黑蛋比试？黑蛋三招之内不还手；谁敢超过三招，下场可就惨啦。”于是，大胆的就跃跃欲试去检验，连调皮的小姑娘也试着碰黑蛋三下，“一、二、三”，轻轻的，然后就不敢握拳了。
我的三叔很坏，他着实用力捣了黑蛋三拳；一次，黑蛋：“没事儿”，二次，黑蛋：“不疼”，三次，黑蛋哇的一声大哭了，把三叔嚇得呆愣了。黑蛋当下就要回家去，还把书包扔在马路上。阿姨劝不止拉不住，由他了，还派我跟着，一并把黑蛋的书包也送回去。她对我：“你也放学了，吽”。路上，我舀出吃食儿递给黑蛋，黑蛋不理；我把所有的好吃儿全装在他书包里了，我：“我和三叔不是一家，我和你是一家”。黑蛋悲伤因为太伤心，他认认真真舀三叔当“自家人”，三叔就是瞧不起他。
黑蛋哭着回来，五老奶奶问不答语；她问我怎么回事，我笑而不。五老奶留我吃东西，我放下书包就逃了，她紧追几步，没能扯住我的袖子。我回到祖父家，凤儿正在廊下用洗衣机洗衣裳，我反复了三叔的坏话，凤儿笑了笑，道：“知道了，他回来我收拾他。”我就留意看着，三叔回来，凤儿没有揍他，连提也没有提起。我很生气，一天多故意不理睬凤儿，凤儿似乎也不在乎我的脾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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