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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婉儿争权

书名: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子时无风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外面的天色尚且是暗幽幽的,栉次鳞比的宫殿,影影瞳瞳地没入在幽暗的天色中,极力分辨才能隐隐望见屋檐角上的峥嵘.

    正阳宫中,皇上寝殿内,一张巨大龙床被金黄绣五爪金龙的帐幔密密实实地覆住.帐幔之内,一具高大的身躯仰面而躺,双手平整地交叠搭在腹间,睡姿格外规矩.

    忽然,这具高大身躯的主人,骤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双苍老的眼睛,不再是少年人的清澈明朗,散发出不怒自威的神情.

    他低头看向身体内侧,只见一只娇嫩得如同水豆腐一般的玉手,娇软仿若无骨地搭在他的腰侧.顺着这只玉手往上,是一只丰腻粉嫩的手臂,圆润小巧的肩头露在锦被外面,仅仅被几丝青丝覆住,看得人热血喷张.

    皇上的目光缓缓往上,只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竟是世间难寻的绝美姿色,哪怕是他这样见惯美人的皇上,也不禁为她而感到怜惜.

    "皇上,已是辰时了,该起身了."寝殿外头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紧接着宫人叫起的声音在帐幔外头轻轻响起.

    自从做了皇上,二十年来,他每日都是辰时不到便准时睁开眼,由宫人服侍起身着衣,从未有过例外.但是今日,他打算做一次改变:"今日早朝,让蒋丞相主持."

    宫人听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豫地问道:"皇上,可是身体有恙?"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便如此对外面的朝臣们说起吧."

    "是,皇上."宫人不敢违逆,只得应了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一向勤勉的皇上,忽然有一日不早朝了!听到宫人的传话,朝臣们纷纷不敢相信,面面相觑起来.

    往日的时候,皇上也曾有个小病小恙,但是无一例外,哪怕抱着病体也来早朝.这次,究竟是为什么?

    "公公,敢问皇上生了什么病,严重否?"有臣子问道.

    宫人不敢多言,只是谨慎答道:"已经请了太医."

    其他的话,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遵了皇上的嘱咐,让蒋丞相主持早朝,便退了下去.留下文武百官,纷纷惊诧难明.

    也有消息灵通的,此时已经隐隐知晓,皇上昨日宠幸了一名美人.且,那美人的出身并不好,尤其竟跟太子有些关联.比如宁国公,比如蒋丞相.

    此刻,两人想起昨日皇后娘娘差人来信,心中不由暗道,难道真的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皇上渐渐有了先帝晚年的征兆,开始昏庸了?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存了一刹那,便被他们压了下去.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勤勉有为,偶尔一次不上朝也可以理解.毕竟,皇上已经有几年不曾选秀,宫中也有些年头没有妃子怀孕,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由此想来,皇上昨日大概是见了美人,一时把持不住,才……

    就在蒋丞相的主持下,朝堂上开始了奏报.

    而皇上的寝宫内,此时则是活色生香.宫人走后不久,花芊泽便醒了,她轻轻抬起一条**,搭在了皇上的膝盖上,小脑袋往皇上身侧挨蹭过来,星眸半睁,说道:"皇上为何不去上朝?"

    "芊芊在撵朕?"皇上沉声说道.

    花芊泽嘤咛一声,如葱段一般的手指在皇上的胸前画着圈圈,软声说道:"芊芊哪里是那个意思?只不过,素来知道皇上最是勤勉,忽然一日不上朝,芊芊怕被人指指点点."

    对于花芊泽的奉承,皇上还是感到受用的.他轻轻抚摸着花芊泽柔顺的头发,眸光深沉不可猜度:"怪不到芊芊身上."

    生而为太子,在先帝与一众肱骨老臣的教导下,当今皇上一直勤奋好学,勤勉尽责.哪怕坐上皇位,从此再没有人会管教他,仍然每日自勉.

    直到有一日,皇上忽然有个念头——这皇位不会一直是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死去,而且那一天并不远了.那么,他难道当真要将一辈子都贡献在这个位子上吗?

    从不曾晚起,从不曾留宫妃夜宿,男人的本性被他压抑克制到极点,不曾放纵过哪怕一回.仔细想来,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他的余生已经无多,总不能濒死之前回忆生前,只记得乌压压的朝臣面孔,与一摞摞批改不完的奏折.

    令皇上升起这个念头的初衷,原是太子宇文景的不争气.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发起了脾气,他可真是出息.花费了半生心血,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江山基业,交到这个骄奢荒淫的儿子手中,又能有几年好光景?

    故此,皇上便打算不管了,任由太子和三皇子去争,去抢.在太子和三皇子的身后,各有一队朝臣,不论太子和三皇子最终谁抢到了皇位,总免不了长达数年的拉锯.希望通过这场拉锯,两人都能够有所进益,真正承担起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来.

    皇上宠幸了花芊泽,又将花芊泽的寝宫安排进三皇子的母妃生前所在的宫殿,也是煞费苦心.在花芊泽有意无意的撩拨下,皇上很快翻身压倒她,激烈战了一回.

    事毕,皇上搂着花芊泽,这个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直是心满意足.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起了.吃过饭后,皇上准备带花芊泽去御花园走一走,便听到宫人回报说道:"禀告皇上,公主在殿外等了已经一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为何不早些来报?"皇上顿时震怒.

    早些时候,皇上与新来的美人娘娘在**苦短,宫人哪里敢进去禀报?听到皇上怒责,也不敢回答,只是跪下来求饶.

    皇上渐渐收敛起怒容,挥了挥手,一声令下:"去吧,将公主请进来."

    不多时,宇文婉儿进来了.方一进来,便瞧见站在皇上身后的绝色少女.宇文婉儿自认也是天生绝色,可是跟这少女比起来,竟也有两分不足.尤其,宇文婉儿的身高比不上花芊泽.故此,第一眼望过去,便生出不喜来.

    "给父皇请安."宇文婉儿行了一礼,低头将眼中的不喜悉数敛去.如今的皇宫,已经不是从前的平静安稳.在平静的表象下,尽是汹涌的暗流,说不定哪一日便变了天.

    皇上的面容有些柔和:"婉儿有何事?"

    宇文婉儿抬头看了花芊泽一眼,顿时,皇上便侧目对站在身旁,为他捶肩的花芊泽道:"下去吧."

    "是,皇上."花芊泽美眸流转,杨柳一般柔软的身体便飘然而去.路过宇文婉儿身边时,眼梢一侧,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这个笑意,落在宇文婉儿的眼中,便十分可恶了.她忍住没有皱眉,只是垂首敛目,等到花芊泽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才抬头看向皇上道:"父皇,婉儿有事相求."

    "你的脸怎么了?"皇上不答反问.此刻目光落在宇文婉儿的左脸上,眸光闪动着怒意.

    宇文婉儿微微敛眸,声音犹若平波无澜的枯井:"不小心刮到了树枝."

    听到宇文婉儿干巴巴的声音,皇上的眼神更加闪了闪.毫无疑问,宇文婉儿说的是假话.那么,她为何不肯说真话,向他告状呢?

    宫中敢对宇文婉儿动手的人,也就两位.一位是皇后,一位是贵妃.除却这两人之外,再没人敢对宇文婉儿动手.或者说,敢对宇文婉儿动手的人,当场就没命了.

    那么,究竟是谁,让宇文婉儿吃了亏却还隐瞒呢?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便只是盯着宇文婉儿脸上的伤痕打量.这道伤痕仍新鲜,挂在微肿的脸庞上,令人看了便觉不忍.

    毫无疑问,必是昨日才伤的.

    昨日发生了什么?无非是皇上斥责了太子,又宠幸了花芊泽,并封了花芊泽做美人.这么一件事,原是皇上为了太子和三皇子而埋下的炸弹,没想到一个个都跳出来挖雷.

    "婉儿有何要求朕?"皇上问道.

    宇文婉儿便抬起头来,不再垂首敛目,就连脊背都又挺直了两分,清声说道:"父皇,婉儿以为自己有将才.故此恳求父皇,将婉儿安排到军中去!"

    "胡闹!"皇上闻言,立时斥道:"你一介女儿家,去军中做什么?"

    宇文婉儿不卑不亢,只是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直视着皇上问道:"父皇要听真正的理由,还是敷衍的理由?"

    "朕要听你心里真正的理由."皇上沉声说道.

    宇文婉儿便道:"真正的理由有二,一则婉儿不想再受人挟制,想要握兵权;二来婉儿自负有将才,想从军征战!"

    "胡闹,简直是胡闹!"皇上听罢,拧眉斥道.待看清宇文婉儿不服输的倔强眉眼,才稍稍松了松口气:"到底是谁给你委屈,只管对朕说来,朕去给你讨回来."

    宇文婉儿幽幽地道:"父皇护得了婉儿一时,护得了婉儿一世么?"说着,目光落在皇上已经花白大半的头发,以及生出老褶,不再年轻英武的脸上.

    果然,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身为帝王,最恼别人说他老了,哪怕暗示也不行,哪怕说出真相的人是他的子女也不行.

    诚然,皇上知道他已经不再年轻.甚至今日他不上早朝,也是想享受为数不多的余生.然而,就这样被别人指出来,还是有种被嫌弃,被小觑,被抛弃的不爽.

    "婉儿逾矩了."宇文婉儿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可是父皇,如今婉儿除了在宫中待嫁,还有别的事情可做吗?父皇从小教我读书,难道就为了让我成为普天之下,众多普通妇人中的一个?"

    "有娘家为靠,有夫家疼宠,有何不好?"皇帝沉声说道.

    宇文婉儿摇头:"虽然也好,却不是婉儿想要的."说着,宇文婉儿抬起头来,极其认真地看着皇上说道:"父皇,老虎爱吃肉,兔子爱吃草,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我是父皇的女儿,我跟其他人不一样,父皇不能像要求别人一样来要求我."

    皇帝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并不吭声.

    宇文婉儿便继续说道:"我读的书比别人多,我知道的道理比别人多,为何要庸庸碌碌,无为一生?为将者,必要懂得驯服军士的手段,又要懂得行军打仗的道理.这一点,身为天家公主的我,就已经比别人高出一头.为何,我不能为将?"

    "难道,就只因为我是女子?父皇,平民.[,!]百姓家束缚女儿便罢了,因为他们抵挡不住世间流言蜚语,受不住百般刁难苛责.可是,我是天家公主,我身上流着父皇的血脉,难道也要为此而低头吗?"

    "父皇,您的女儿,要向庸俗世人低头吗?"宇文婉儿一遍遍地问道.

    皇帝说不出话来,此刻眼神有些复杂.宇文婉儿的一声声质问,偏偏让他一句有力的反驳也答不出来.

    "父皇,您将皇位传与大皇兄,又将许多职位加在三皇兄的身上.那么我呢,难道父皇就只打算给婉儿招一个一辈子碌碌无为的驸马?父皇,就因为我是女子,您就这样对我?我也是您的血脉,您这样对我公平吗?"宇文婉儿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父皇,我也知道我是女子,我没有资格继承大业,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有这个本事.我只是想要一个军职,我想要一个别人轻易动我不得的身份,我想要一个发挥所学的机会,您一意不肯给我,是吗?"宇文婉儿咬着唇,倔强又伤心地看向皇上.

    皇上听完这一番话,心中直是复杂不已.是啊,他的女儿,为何要被俗世教条所束缚?平民百姓的女儿,受到负累便罢了.难道他的女儿,天子的女儿,也要跟那些平民女子一样吗?

    皇上自己便是灭绝人伦,罔顾俗世教条之人.他从小对宇文婉儿的宠爱,很大一部分是这个女儿很像自己.他这辈子所存之子,大半不叫他满意,唯一一个受他喜爱的女儿,难道他要不管吗?

    他给儿子们都留了东西,却偏偏没有给这个唯一的女儿留下什么.便如宇文婉儿所说,这对她不公平.于是,皇帝想来想去,只是问道:"眼下倒也有一个合适的职缺.只不过,那些兵士们骄傲血性,极难收服."

    "父皇,婉儿不怕!"宇文婉儿挺直胸脯,"父皇请给婉儿三个月的时间,倘若婉儿坚持不来,便愿赌服输,乖乖做平凡女子.而若是婉儿收服了他们,也请父皇疼爱,让婉儿任职军中,有自保自护的底气!"

    皇上便是喜欢宇文婉儿这一点,从不藏着掖着.她想要什么,为什么要,都会清清楚楚表达出来.甚至,她不怕犯了他的忌讳.这,大概也是她心中无奸,光明磊落之故.

    这样的女儿,得之是他幸.皇上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点头道:"守卫雍厩的骁骑营,副都统因丁忧回乡,暂时空缺.既然你有心,便给你三日时间准备.三日后,将你送往京西大营."

    "多谢父皇!"宇文婉儿听罢,终于是忍不住,激动不已地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而后,又起身提了裙子跑到皇上身边,挖空心思讨好起来.这一回,是发自内心地哄皇上开心.

    皇上看着宇文婉儿发自内心的笑容,是那样明亮激烈,也不由得点头.不愧是他的女儿,该是这样的巾帼不让须眉.

    皇宫里,这对父女比往日更亲密.皇宫外,却有一对父女,疏离冷漠.

    一早起来,秦太傅便穿戴得体面整洁,往御衣局去了.昨日下午他从宇文轩的口中得了信,知道秦羽瑶便在这里,却是晚了一步,没有见到她.故而今日一早,便又来了.

    这回来得早,秦羽瑶并没有出门.秦太傅报上秦羽瑶的名字,便有人带他进去了.一路往御衣局里头走去,一直来到清宁居的门口,宫人才叫他停下,而后进里面去叫秦羽瑶了.

    秦太傅等在清宁居的门口,心中颇有些激动.待会儿见了女儿,他该如何开口?向她解释一番她的身世由来,然后求得她的谅解?还是恭喜她被皇上看中,勉励她摘得桂冠?

    然而等到秦羽瑶出来后,淡淡的一句话,顿时浇灭了秦太傅的激动.只听秦羽瑶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说的是"你"怎么来了?面对长辈,难道不该用"您",以表尊敬?女儿,为何不尊敬他?

    她问他怎么来了,语气很是淡漠,没有丝毫面对陌生人的惊疑.女儿,认得他?

    是不是宇文轩跟她提起过,她的身世?那么,昨天她将秦辉打残,是因为秦辉得罪了她,还是因为她为自己的身世抱不平?

    一时间,秦太傅的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最后竟然怔怔地看着秦羽瑶,准备好的台词一句也用不上,就这样卡壳在当场.

    "太傅大人,为何来此?"秦羽瑶只见他一声不吭,便又问了一句.

    秦太傅这才回神,他有些怅然地瞧着面前的女子,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偏偏冷漠得比路人还不如.他口中有孝涩,问道:"你知道我?"

    秦羽瑶挑了挑眉:"知道."

    秦太傅又哑口无言了.假如宇文轩已经告诉过她,那么她面对他时如此平淡,莫非她对于认祖归宗,半点也不向往?因而鼓了鼓气,问道:"你可愿跟我回家?"

    秦羽瑶不由得笑了:"以什么身份?"

    宇文轩曾说,要她以太傅之女的身份,嫁给他做王妃.但是,太傅之女,义女也是女,亲女也是女.秦太傅,难道肯拉得下脸,赶出秦辉,为她正名?

    不得不说,秦太傅原本的打算,便是叫秦.[,!]羽瑶做义女.若非秦太傅得了宇文轩的指点,义女便是秦羽瑶的身份了.秦羽瑶所猜测的,原本是一点儿错也没有.

    "自然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秦太傅肯定地答道.心中无比庆幸,有宇文轩为他指点迷津.否则,认秦羽瑶做义女的话,他还真是难以启齿.

    "那秦辉怎么办?"秦羽瑶挑了挑眉.

    秦太傅顿了顿,说道:"你二人是一胞双胎,乃是兄妹.当年朝中动荡,我府上混入了奸细,竟将你抱走试图威胁我.后来发生变故,你便走失了,直至近日才寻回."

    秦羽瑶"哦"了一声,心里明白了.这大概是秦太傅所能做到的最好了,既保留了秦辉,又保留了体面,还找回了女儿.

    只是,她心里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些酸楚和不甘:"然后,我进了太傅府上,便是太傅之女.每日,需要叫那个草包无赖为兄长,见面便要行礼请安?"

    "若你不喜,可以不叫的!"秦太傅连忙说道,此刻急中生智,补充道:"你二人乃是一胞双胎,出生先后顺序并未定下.若你不喜,可以让你为长,日后秦辉向你见礼请安."

    秦羽瑶仍旧觉得膈应,便只是淡淡一笑:"好吧."

    嫡长女的身份,秦羽瑶虽然不稀罕,却不能不为死去的秦氏考虑.毕竟,这具躯体,还是秦氏留下来的.

    "你今日来,便是叫我跟你回去的?"秦羽瑶问道.

    秦太傅只见她肯,又哪里会不愿意,早就心里高兴上了,连连点头道:"是,瑶儿,你今日跟我回去吧?为父为你准备了接风宴,为你接风洗尘!"

    ------题外话------

    女主要进秦府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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