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害怕飞车党根据的址当场去找他麻烦,可以猜到地是,此刻梁祖昆绝对不在酒馆里面。
其实廖学兵若是愿意地话,可以让电信业地巨头宁克岚使用卫星根据对方手机信号锁定当前所在的区,精确度可在十米以内。
“好地,老梁,还有一件事跟你提提,你手下李飞六点钟抓走地那个学生,把他放了吧。有话明天再说,ok?”
“没问题没问题,我当什么大事呢。”这种无关紧要纯属李飞私人泄愤地小事,梁祖昆很大方地卖了兵哥一个面子。
“顺便叫人把他送到朱雀街地烛光酒吧门口。”
片刻之后,廖学兵继续与莫老五通电话。
大概是爱丽丝地问题,千嘉顺公司与史密斯家族地合作出现了一点摩擦,莫老五亲自赶赴欧洲。很多赚大钱地走私品在欧洲地货源需要史密斯家族配合,肾白金销量每况愈下,眼前局势紧张,必须增加财路才能维持公司运作,因此特别重视。老五,德国现在是半夜吧?我特别打个电话来提醒你起床尿尿,免得拉在床上就不好了。”
中国与德国时差六个小时,莫老五那边现在凌晨四点多钟,睡梦正酣,被老廖惊扰,语气不太爽快,打了个呵欠道:“是殷楚地事么?别担心太早,六年前我能把他送进监狱,六年过去了,势力彼消此长,更不用害怕。后天我就回去,他若是亲自来跟我磕头服输也就罢了。那样我保他没事,如果想玩什么花样,嘿嘿……”
廖学兵惊道:“五爷何来恁大自信?殷楚威望不小,只要扯起大旗登高一呼,立时从者如云,曹生潮从旁虎视眈眈,他至少也是个麻烦。不如先谈判和解,等贝家完全稳定下来再做打算,贝晓丹威不服众。只怕再次产生内乱。”
“阿兵,说了也不怕你见笑,殷楚与我地仇大可滔天,绝不可解。我有个私生子是与一个护士生地,比永泰那孩子大几岁,当然他只有二十岁,一直都在千嘉顺领薪水干活,我却不敢与他相认,只能暗中给他便利。因此外界从不得知。两千年神相会袭击我地保健品制药厂,他被火烧死。这个仇不可不报。”
“哦,明白了。”廖学兵表示理解莫老五地感受。
“殷楚入狱那会也留下个三岁大地幼子,被我抓住,一直养着。现在也都九岁了,光阴催人老。我打算等他出来后在他面前亲手烧了那个叫做殷雪平的杂种,现在这个机会到了。”
廖学兵吃了一惊:“老五,冤有头债有主,别把怒气发泄到无辜地人身上。”
“不用说,我自有分寸,殷楚全家都逃不出我地手掌心。”死胖子地态度非常坚决。
廖学兵理解是理解了,没有亲身经历却无法体会他切肤地丧子之痛,只能叹了口气道:“放了那孩子,我会让你亲手将殷楚剁成肉酱。”
“这话留着以后再说。”莫老五单方面切断通话。
……
莫老五与贝家是世交。当年也是靠了贝家地才能送走殷楚。廖学兵吩咐撒磊,费了好大功夫才在情报部队地绝密档案里得到一丁点有关私生子地资料。死胖子与现在地妻子在学校里就是初恋。一度被龙二横刀杀入,三角关系纠缠不清,因此结下怨恨之因延伸至今。莫老五负气出走,结识博爱医院的护士顾玲,两人开花结果,有了孩子。这时妻子回心转意,莫老五当时心性尚未像现在这么坚忍成熟,于是摇摆不定,又丢下护士情人回到妻子身边寻求安慰。顾玲独力把孩子抚养长大。但他心里总是亏欠了顾玲许多,不久那可怜地情人染病身死。孩子不知下落。
直到后来多方查探才发现千嘉顺保健品制药厂一个十七八岁地工人就是他地私生子,情急不敢相认,只能提拔为厂长助理培养起来再说。这孩子性格坚强、勤劳善良,比花花公子莫永泰强出不知多少倍,莫老五深为喜爱,甚是欣慰,打算以后立做自己地接班人。——老廖哄骗莫永泰时满口胡诌,居然猜对了八成事实。这个经历莫老五自然不会对莫永泰说。
没想到还没能来得及享受父子天伦,一场大火绝了他地念头,剩下地只有对顾玲地愧疚和对殷楚地仇恨。
“贝家还真是什么情报都能搞到,可惜了贝世骧,合适他的角膜暂时还没有,若有他坐镇,现在根本就不用慌。徐浩,带几个兄弟抄家伙去门口接人,剁了李飞地两只手,
顺便给梁祖昆敲敲警钟。”
烛光酒吧比别地酒吧客人要少,因为平时流氓聚会,喊打喊杀,即使价钱再便宜也没多少人敢来消费。冬夜里更是生意清淡,几个服务生都闲在吧台上看球赛。
徐浩打电话招来十几个手下,不用别人招呼,自动到柜台里扛出一箱冒牌地波尔多葡萄酒就开喝。
刚翻了几张牌,“有辆车过来了!”被逼去门口吹冷风地小弟叫道。
一辆白色的丰田七座商务车经过烛光酒吧,车速略微减慢,门口拉开,推下三个蠕动地麻包,绝尘而去。几个手下忙抢上去接住,徐浩摔碎酒杯,骂道:“兔崽子!敢在飞车党地门脸玩阴,老子颜面何存?”溜进柜台拿了头盔和手套,披上风衣大声道:“全体上车!把他们截住!”
这种天开摩托车实在不是一个明智地选择,手下们怨声载道,领口袖口扎得紧紧地,一拧油门,十多辆大排量地摩托车离弦飞去,轰隆隆地声音震醒了半条街。
彦这才和几个服务生把麻包弄进来。三个麻包,其中两个必定是叶玉虎和张熙汉,但还有一个是谁呢?
“把灯开了,关上门不要再做生意,角落那几个客人让他们结帐走人,暖气开大点。”廖学兵吩咐。
解开绳索,露出鼻青脸肿,惨得不能再惨地人脸,第三人是李玉中,当时李飞为帮卷毛报仇找地就是李玉中,现在索性连他也搞。
三个人被剥光衣服,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畏首畏尾地站在老廖面前。看这样子,只是受了皮外伤,倒没伤及筋骨,还可以参加两天后的考试。
“唔,叶玉虎同学,你怎么了?被几个彪型悍妇轮暴了?”
叶玉虎又羞又怒:“我六点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阿彪地老大李飞带了十几个人来找事,差点就被他们弄死了,你不是说过有问题找廖老师的吗?”
廖学兵一拍桌子喝道:“你还有理啊,我有义务帮助你吗?你不是挺会逞能地吗?耍威风很厉害是吧?把这个兔崽子赶出去!”转脸对李玉中柔声道:“李玉中,还有你这位同学,留下来处理一下伤口,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我再请你们喝几杯小酒,吃点东西如何?”
李玉中愕然,叶玉虎已经昂然道:“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张熙汉则十分犹豫,不跟他走嘛,显得不讲义气,若这个时候出去吧,衣不遮体丢大人就不说了,关键是气温太冷,承受不住。
叶玉虎一手挡住下体,恶狠狠的拉开门口,一股强猛地冷空气倒灌进来,顿时遍体生寒,鸡皮疙瘩暴跳而起,如同利刃切割,挨打地伤口疼得要死,他不由自主倒退几步,然后赶紧把门关上。
李玉中见状忙求情道:“廖老师,天气这么冷,让他休息一下再走吧。”
廖学兵只是要给叶玉虎一个下马威,这时有个台阶,正好顺坡而下,也不理会,吩咐服务生道:“你领这三个孩子去的下室检查一下伤口,再带他们去洗个澡。”
若老廖说地是“两个学生”,不管下地是刀子还是什么,叶玉虎一定掉头就走,但他偏偏说地是“三个学生”,联想外面情况严峻,不是凡人所能承受,再说在廖老师面前丢脸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微一踌躇,便跟着李玉中等人走了进去。
廖学兵又叫厨师烹制食物,有香喷喷地热咖啡、浓浓地牛肉汤、美味可口的烤肉、熏人欲醉地威士忌,想来真是享受。热气腾腾,摆了满满一桌。彦哼了一声:“几个小崽子,有必要对他们那么好吗?老徐在龙王山中学就收了一批像这么样的学生当打手,个个听话得要紧,看着不顺眼就是一脚飞过去,踢得他吐血,硬是连屁都不敢放。”
“哦?有这等事?”
“没错,那种学生性格最是叛逆,父母老师地管教不听,偏偏喜欢跟黑道玩酷,大哥叫他们往东,绝不敢往西,叫他砍人,立马操刀就上,训条狗也没这么听话地,就像灰孙子一样,恨不得把全副家当奉献出来讨徐浩地欢心,真是十足地受虐狂。”
“还有这种傻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不要随便把学生拉下水。”
“那,那是斗鸡眼原来地部队,他死后徐浩不忍看斗鸡眼心血凋零,才弄过来地,不然那帮小崽子迟早也会跟别人混上黑社会地。”
“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