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烨霖和大师傅压抑了一下骂娘的冲动,淡定下来,回归长者的风范,虽然他们还是很想骂娘……
“咳,你,你就是为了十两银子来参加比赛?”袁烨霖说话有些结巴,他现在还是被雷得很利害。
“嗯,我最敬重的人借与我十两银子学费,我才有资格成为泰安武馆的学徒,所以我必须用自己的努力去归还!”
袁烨霖很是汗颜,这个愤怒的瓜娃子为了十两银子已经斩落翔云武馆一代jīng英。而参加比赛的学徒都是为什么,是为了荣耀,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为了战胜更强的对手证明自己的价值。别说是十两银子,几百两,几千两他们都不会在乎。而很多人的付出,已经远远超过万两,正如雷家兄弟身上所投入的灵药,都不止万两。
十两银子,对袁烨霖等人来说不过是一顿饭钱,不过换一个角度,却是这孩童的回报之心,感恩之心,却不是为自己私利和虚荣。
“可是你要知晓,这第一名,可不是那么容易!”袁烨霖平静了一下内心泰然道。
“我知道,这初赛我已是侥幸胜利,接下来的路途可以想象得到更为艰难,或许这第一名的机率很渺茫,但我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
“这个十两银子,你也许是拿不到了,不过,只要你参加下场比赛,不管输赢,我都许你一百两银子如何?”袁烨霖许诺道,百两银子对他根本就不算事,但他还是希望圆这孩童的梦想。
“谢馆主大叔,下一场比赛我一定会参加,但是您的银子我不能要!”傅小蛙婉言拒绝道。
“哎,我说你这孩童好生奇怪,不都是银子,难道我的银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的?”袁烨霖就纳闷了,这孩童能为十两拼命,有一百两等于白送他又不要。
“除非是我用双手挣来的银子,不然我无法接受!”傅小蛙再次抱歉地作揖。
“你这娃子,怎么就是根死脑筋,怎么这般不懂变通!”旁边的大师傅终于忍不住指责道。
袁烨霖作为馆主如此多年,还真是鲜少见到这样耿直的人,不知该说是死脑筋,还是木头疙瘩。在这样的世道,这样的人是无法生存的,但袁烨霖很欣赏,他希望这样的人能好好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那你不如到翔云武馆吧,我们应聘你为拳师,每个月一百两银子,这样可以算是你双手所挣,我想你在泰安有这待遇也不用借钱交学费吧!”袁烨霖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让他心中十分激动,如果能把这娃收入自家武馆,那真是挖巨宝。
“泰安武馆待我有恩,我如何都不会离去,请馆主大叔谅解!”傅小蛙依然抱歉道。
袁烨霖的希望破灭,他很失望,这孩童真是茅盾体,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敢面对chéng rén组的对手,敢挑战无法想象的强敌,却不为任何金钱所动,坚守信念。
旁边的大师傅怒然拍案而起道:“你这,你这孩童怎么这般不识挨举,我翔云武馆也不在泰安之下,看我武馆之势,财力雄厚,待遇不菲,哪一点比不上你呆在泰安强,在这里你用得着为十两银子cāo心么?”
“实在,实在很抱歉……”傅小蛙垂下头。
“行了,别逼他,这也是他最宝贵之处,如果他真过来我还有些惊心,万一有天我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也会同样离开,也算是泰安的气运在我们之上,唉!”袁烨霖摇摇头,这瑰宝注定是别人之物。
“好,现在说正事,竟然你无意到翔云武馆,我们也无法勉强,但是我还是很希望看到你下一场比赛,现在你不用管其它的,只要知道,你现在的名字叫张大富即可,如若不然,你无法进行下面的比赛,也就拿不到钱,可否知道?”
“为,为什么?”傅小蛙还是迷糊。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应着安排参赛即可!”袁烨霖觉得跟这个只为十两银子比赛的家伙,说多无益,万一他又硬个xìng子不参加,下一场的jīng彩比赛就黄了。
傅小蛙一咬牙道:“行,只要能参加比赛,如何安排都可以!”
闲聊少许,他们知道傅小蛙从师一个花匠,现在只是一个初级学徒,不为人所关注,他们猜着这花匠便是泰安武馆的隐者高人,看中这孩童的心xìng,私下传以武功。
这些知晓一二,他们也能料到,这叫傅小蛙的孩童,终会成为泰安的中流砥柱,这是无法阻止的结果,只是时机问题。
傅小蛙离去之后,袁烨霖再次端起清茶,和着大师傅在聊着。
“真可惜,如果我们能有一个这样的学徒多好,花再大的代价都值得培养,可惜看中的并不止是我们,还是有人先下手为强了!”袁烨霖感叹着摇摇头。
“的确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的世界,太多的人都被yù望所诱惑,大家为了生存而改变自己,不是这样的孩童无法生存,而是根本没有这样的孩童存在,在这样的孩童出现时,他的纯善心xìng只会让人亲近,让人信任,让恶人自卑,让恶人漫骂!”
“嗯,在这样的世界,这也是难得一遇值得交托的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一个勤劳努力的人,永远都不会活得落魄,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我相信他未来一定会走得更好!”
袁烨霖和大师傅相视着点点头。
“那破孩呢,那破孩哪去了?”雷少云这时进入屋内,脸上的怒气依然未消。
“少云,不得无礼!”袁烨霖沉下脸道。
“我输得不服,我输得不服气,如果不是,不是他攻击我的下盘,我便稳能赢他,我要找他再战!”雷少云不甘心地嚷嚷着。
“你的下盘不稳,是我告诉他的!”这时厢房又走进一个人,正是厨房的那老者唐长老。
“你?你这老头是谁,疯言疯语的!”雷少云怒怒地望着这个半道出现的老头。
“大胆,见到唐长老还不行礼!”大师傅怒声喝道。
“唐,唐长老?”雷少云一下蒙了,那便是翔云世家辈份至高的唐长老,具说比馆主的辈份都要大得多。
“老夫我多年在外历练,也怪得你这娃不认识,本听烨霖说你下盘不稳,希望我指点一二,看来是我多虑了!”唐长老抚抚长须道。
雷少云一下焉了,一不小心便开罪武馆的大长老,这可是连他哥哥雷少青都梦寐以求想要得到指点的绝世高手,具说功夫远在袁烨霖馆主之上。
“我,我错了,我该死,唐长老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莽夫一般计较!”雷少云哭丧着脸哀求道。
“唐长老,您还请息怒,这少云年轻气盛,免不得鲁莽!”袁烨霖也帮着求情道。
“其实这倒不是我所生气的地方,而是现在馆内浪费之风气盛行,这才是我哀伤之处,没想到一个外人,都比你们更懂得勤俭节约,你们以为自持一份硕大家业,就无所肆忌,这都是翔云世家无数代人勤俭下来的成果,我做为大长老不能让眼睁睁的看着给你们败了!”唐长老一甩衣袖怒道。
“唐长老教训得是,我作为馆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等我马上下领恶止浪费之风,以正我翔云世家之传统美德!”袁烨霖觉得自己还小看了那傅小蛙的力量,他几乎能改变一切。
“借那孩童之手教训下你席下这不争气的徒弟也好,跌一回,总比趴着一辈子强!”
“唐长老教训得好,这少云是该好好教训一般!”
唐长老转向雷少云道:“你别嚷嚷,你若再不谦逊习武,不用几天,你必是他手下败将,我可以断言!”
雷少云心中还是不服,但嘴上还是要回道:“小徒一定紧记长老教悔!”
“我知你不服,你可以过两天试试看!”唐长老冷瞅了他一眼。
泰安武馆,傅小蛙终于拖着疲惫的一身回来,这武馆早已成为他的家,他自是有着回家的喜悦,望着那熟悉大门砖瓦,那熟悉的一切。
仿佛卸下重担,让他感觉有所依靠,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行在这武馆之内,这时青云迎面而来。
青云早已得到比赛结果,傅小蛙这个名字,已经黯然下榜,他惋惜地道:“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就当作是一个人生必经的历练!”
“谢谢青云师兄,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傅小蛙听不明白青云的话,也只有这样答道。
青云笑笑,拍拍傅小蛙的肩膀道:“嗯,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得到自己努力的回报!”
“嗯,青云师兄,我先回去休息,我好难受!”傅小蛙捂着胸口道。
“好,你去罢!”
傅小蛙颓然离去,青云望着那个黯然的背影,摇摇头,他清楚,那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是个靠着力量说话的世界,或许这样的世界,对傅小蛙这样的一个孩童来说,还言之过早。
他望望手中的名册,傅小蛙已经败了,那都是各个武馆的jīng英,难度不言而喻,他早已预料这样的结果,他只能祝傅小蛙明年有所成长,能得个好名次。
不过,他看这名册结果上,有一个奇怪的事情是泰安武馆有一个叫张大富的学徒,晋升下一场比赛?
张大富是谁?青云并天摸不着头脑,在chéng rén组的名单里,他的印象中没有这个名字。有可能是参赛学徒过多,他一时没记住,他摇摇头,还是觉得很纳闷。
(哈哈,那个投了三千字催更的sāo年,你现在郁闷了吧,被叔华丽的斩落了吧,咩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