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武馆的出征队伍已整装待发,武馆的两位大师傅和青云、小文、曹子敬一批次前往,其余的人自行安排。
“好了,我们出发罢,我倒要看看那张大富有几分能耐!”肖正天紧握拳头,表达着必胜信念。
这算是个很平凡的rì子,武馆竟然给众学徒放了假,不止是泰安,其它的武馆都特例的放了一天假。这一天假,似乎是特许学徒们前去观看赛事。而有什么事,比去看这赛事更好意思的呢?
这一天假,理所当然的是清巢而出,这些学徒平常的rì子淡而乏味,没有太多的娱乐。而今天是难得一回的盛事,众人约好伴,三三两两的结伙着,就要前往翔云武馆,听说还有免费的餐食供应。
清晨的空气,依然有些清冷,正在准备出发的学徒们聚集在前院之中,吐着白气,跺着脚儿,不惧严寒也要前往观看。
此时,学徒中掀起一阵sāo动,只见长廓那边,武馆的两大师傅出现。这些学徒,平rì里鲜少见到肖正天和霍擎两位大师傅,对他们来说,能跟两位大师傅交谈一句半句,便是荣幸之极,更是值得向同伴夸耀之事。
见着那两位大师傅过来,学徒们自觉地让出条道来,他们激动地望着两位大师傅走过。
此时的霍擎见着人群中准备要出发的傅小蛙,在那雪地上跺着脚,心中不自一笑,他点点头。看来今天,绝非一般的rì子,这将是有个具有代表,具有意义的时间分割线。
傅小蛙也发现霍擎师傅投来的眼神,这时霍擎师傅偷偷握拳在胸前,做了一个鼓励的姿势。
傅小蛙也咬紧牙关,认真承诺地点点头,他最终有一天,会让师傅可以拿得出手而不像这样藏藏捏捏。
正巧儿,肖正天发现霍擎这师弟的奇怪动作,便对霍擎道:“你在干嘛?”
“哦,没事,我只是跟武馆的学徒打招呼!”霍擎掩饰着笑笑道。
肖正天顺着刚才霍擎目光的方向望去,却是见到那小文的结拜哥哥,不由皱起眉来。
“抓紧时间走罢,等一下迟了!”
这一天的盛事,也惊动了生活在平静中的青牛镇居民,这些居民都觉得奇怪,今天的武馆不知是有何庆典,满街都是学徒,三五成群,或者一大队人。
随着第一队人马离开泰安武馆,其余的人也在抓紧时间出发,那陈焕东师傅和着爱徒绅正明,也正准备着离开武馆。此行前去他们是为那张大富而去,青云他们早就认识,而惟一让他们好奇的只是那传说中的张大富。
这时武馆里的人员奔忙着,武馆中一片凌乱,时间开始紧迫,要出发的人也应要出发。
陈焕东师傅和绅正明,两个人脚步匆匆走在长廊上,突然的在拐弯嘭地一下撞到一个人。
只见那陈焕东和那个人撞倒在一起,两个都摔倒在地。那陈焕东师傅一眼瞧见这人只是个武馆扫地的老头儿,便从地上爬起来,止不住怒喝道:“好个老头儿,走路不长眼睛,真是要死!”
那郭老儿顿时被吓着,这可是武馆拳师,他这曲曲下人,实在是犯下滔天之罪,他忙跪下求饶:“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饶过小老儿!”
那陈焕东一望身上脏兮的新衣裳,心中怒火燃起,一挽衣袖道:“今天,我是不教训你这老头,便不能解我心中之气!”
“请饶过小的,请饶过小的罢!”那郭老儿在地上磕头如捣葱。
那陈焕东便是要将郭老儿踢开,却见一个身影拦在前面,那便是路过的傅小蛙,那傅小蛙作揖请求道:“陈师傅,请原谅老人家的过失罢!”
那陈焕东师傅见到是傅小蛙,心中新恨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喝道:“好,好得很,上回饶你一条狗命,这回你又是出来管闲事,看来今天不让你得到教训,怕是你记忆不够深刻!”
傅小蛙依然毅然抱拳请求:“请陈师傅原谅老人家!”
那郭老儿拉着傅小蛙的衣裳急声道:“娃,这事你别管,真的别管!”
傅小蛙依然不为所动,屹立泰然,身形巍峨伟岸。一旁的绅正明不由摇摇头,心想着这后勤的杂役,确实是时常惹人生气,功夫不行却要人为强出头,这便是欠揍的命。
那陈焕东师傅果断出拳,傅小蛙也依然屹立不动,一拳扎扎实实地落在那傅小蛙的胸口,傅小蛙顿时从嘴角流落一丝鲜血,他依然抱拳道:“请陈师傅原谅老人家!”
那陈焕东师傅顿感吃惊,这拳虽伤那傅小蛙,可这拳力至少要让人趴地不起,他喝道:“好,今天我是非教训你不可了!”
嘭嘭嘭!
三声拳响,傅小蛙又硬生生的受下这三拳,傅小蛙喘着气,断续地道:“请……请陈师傅原谅老人家!”
那郭老儿颤着手道:“娃,娃你没事吧,你快走,不要管我!”
这陈焕东见这小子简直就是是皮糙肉厚,挨这几下重击,竟然不倒,这可是他的全力而击,就算是头牛也得躺下。那一旁的绅正明,也不忍睹视这爱出头又没能耐的内务杂役。
陈焕东愤起,要果断地将眼前这不受教的孩童完全打趴下,他才会甘心。
他已蕴起更大的气元之力,正要出拳,正在这时突然的一个下人跑来急声道:“绅少爷,大事,大事不好!”
这绅正明一眼望去,识得这人正是家中的下人王小二,他道:“小二,什么事你慢慢讲来!”
“老爷,老爷在咱家油粮店铺,跟青狼帮的人杠上了,现在,现在青狼帮正要打人,老爷安危在即啊!”那王小二万分焦急地道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绅正明大为吃惊,他忙道:“我爹没事吧?”
“不,不知道,府内家丁,都已被那青狼帮人等打跑,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吧!”那王小二急得快出眼泪。
绅正明立马作揖向那陈焕东师傅道:“师傅,徒儿家中有难,请师傅出手相助!”
这陈焕东停下手来,此间事情比教训那叫傅小蛙的孩童更为紧要,他便对着傅小蛙狠狠地落下句话道:“哼,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不过是几个江湖混混,走,让为师去会会他们!”陈焕东毅然地应下徒弟的请求。
一行三人便匆匆忙去,留下那侥幸的傅小蛙和那郭老儿。傅小蛙捂着胸口,强忍着体几沸腾地气血,扶起那郭老儿道:“没事了,老爹,我扶你回房先休息吧!”
那郭老儿颤颤地抓着傅小蛙的手道:“娃,这下你可怎么办啊,你得罪了那武馆的师傅,我们可万万吃罪不起啊!”
“您,不要cāo心罢,来,我先扶您回去!”
傅小蛙扶着那心中忐忑不安地郭老儿回到那郭老儿的屋中,安置好郭老爹之后,他看看时辰,已然离比赛很是紧迫。
他现在必须立即前往才能赶上比赛。他赶忙的出了武馆,向着那翔云武馆的方向行去。但是他掐指一算,时间已然不够,他便转了方向,抄一条近道儿前往那翔云武馆,看这时间,似乎还能赶得急。
这青牛镇内的小巷儿错综复杂,还好这傅小蛙时常在青牛镇里行走,知道些道儿。只见他穿了几条巷,从一个小巷口中穿出,来到一条大街道,他呼出一口气,这里离翔云武馆已然很近,看来最终是赶上了。
正当他要完成最后一段路程,突然间,一阵喧哗声吸引他的注意。他不由得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一家硕大店铺,一群凶神恶煞之人围堵着,定神一看,只见那陈焕东师傅已吐血倒在雪地之上。
“哈哈哈哈,你这等功夫也想强出头,真是笑话,活该你!”一个面带刀疤的汉子狞笑着道。
那陈焕东师傅急道:“我们泰安武馆,跟你们青狼帮井水……井水不犯河水,此事与我不相关系,你们放我走!”
“老头儿,你摊上这事,就算你倒霉,你惹了我们青狼帮,就别想脱了关系!”
只见那陈焕东师傅面上尽是后悔之sè,他后悔摊上这事,他没有想到这青狼帮中,竟然有突中注的高手存在。
那绅正明也口吐着鲜血,勉强地支持起身子,他现在才悔恨自己是多么没用,那些什么新学徒第一名,统统都是虚无,统统都没有用,他急声唤着那躺在雪地的一个老人:“爹,爹你怎么样!”
那地上老人已经昏迷,绅正明愤怒地道:“你们这些恶贼,一定会受报应的!”
“哈哈哈哈,我青狼帮,如要受到报应,那早该抄斩几百回,现在,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天理!”那刀疤汉子怪笑着就要出手。
那绅正明已紧紧闭上双眼,等待噩运的到来。
“住手!”
一声幼稚的怒吼,唤停那凶猛前行的拳头,那面带刀疤的汉子闻声望去,不由哈哈大笑:“又是一个强出头的,这回更离谱,还是个rǔ臭未干的娃儿,难道今年流行强出头么!”
那绅正明和陈焕东师傅本以为有了希望,却见到是刚才他们还在揍的内务杂役,心中不由苦笑,这又有何用,这只是多添一个不知死活的孩童而已,不过这孩童的行动,依然让他们的心中许些颤动,虽然是愚笨,而在这情况之下,谁被伸出援手而不触动心菲,哪怕是这个愚笨到在这种情况还要强出头的孩童。
傅小蛙已愤然地来到众恶汉面前,两眼毅然面对,面不改sè,毫不动容。
只见那面带刀疤汉子一声喝道:“别给老子闹着玩,老子没时间陪你们玩这些破孩浪费时间,跟他们一起躺着吧!”
只见那刀疤汉子一拳袭来,傅小蛙立即起势,顿时四周的气场巨变,傅小蛙使出的是那中少拳,那正是陈焕东所教授的初级拳法。
一拳击出,双拳相撞,顿听嘭的声响,那面带刀疤的汉子骇然吃惊,这孩童竟然能跟他平分秋sè。
还没等到他吃惊完毕,那孩童已怒然攻击,一拳袭来,那面带刀疤的汉子应声伸出胳膊就要架住,却不见那孩童拳到,突然感觉膝盖被猛地踢一下,顿时重心失去,他心中暗叫不好,竟然跪落在那孩童面前。
傅小蛙暴喝一声,全部气元汇集拳上,只见那四周的雪花被逼散去,那强大无比的拳头,如同陨石一般,狠猛地击在那面带刀疤的汉子脸颊之上。
那汉子只身飞出,那傅小蛙再喝一声,双拳挥出,两道凌空而出的拳劲,穿过虚空,轰然击中那空中的刀疤汉子。
那刀疤汉子狠狠地摔落在雪地上滑行少许距离,在地上蠕动,完全失去战力。
这一切,深深地印在绅正昨和陈焕东师傅的眼中,那完美一气喝成的攻击,那代表着突破中注的气元体外成形。
他们木然了……
他们惊呆了……
他们仿佛明白所有的一切……
他们想起着自己的拳头无数次落在那个傅小蛙身上,那个傅小蛙并没有还手。
他们现在终于看到那傅小蛙无比强大的力量,这力量并没有用在报复上,现在却是保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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