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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相依为命

书名:汉末霸图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风云无痕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冀州邺城

    傍晚,天边已经开始映起嫣红的晚霞,显得异常的美丽和诗意,倦鸟已经开始回巢,在空中盘旋啼叫着自己的同伴。家户户都已经开始炊烟袅起,准备着晚饭了,等待着在外劳作的家人。城外的田野上劳累了一天的农夫们扛着犁耙,牵着牛正在开始回家了,哞哞的牛叫声阵阵传来,让这美丽的傍晚增添了几分安详和平静。

    漳河绕城而过,河水显得平静而又安逸,奔流不息的向远处滚滚而去。邺城的老百姓们就靠着它灌溉着这平原上的万亩良田,才得以养家糊口。

    在漳河的上游,秀丽平静的漳河水显露出了它狂暴和野xìng的一面,漳河是自黄河分支而来,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急剧落差的瀑布,河床里怪石嶙峋,使平静的河水在这里怒吼,狂野和奔放,大有北地男儿的豪迈之气,让人豪气大生。

    地形在这里断裂,水流自上游高高的河床上急剧而下,冲击出一个深不可测的水潭,而这水潭之中的水流再以万钧之势向下游邺城倾入而去,就形成了这起落近十丈、宽达三丈的巨大飞瀑。瀑布之底是一块如龟背般的玄石,这使水流冲击的声音更加喧闹。不过,那块玄石只有知情人才知道方位,因为它全都隐没在瀑布水流之中,惟冬季水缓之时方显出一角。

    狂野的瀑布冲击而下传出了巨大的轰鸣,声传十里。

    在这个安详平静的傍晚,飞瀑还和往常一样制造着巨大的噪音,只是空气的气氛有些凝重和压抑。

    飞流直下势如万钧的瀑布变得有些诡异,因为它在变小,速度在减慢,到底是谁有如神鬼莫测的力量呢?空气的压抑在还在持续的加重,四周正在喝水的飞禽走兽都有些惊慌失措,四散奔离这个邪异的地方。好像这里就要有什么怪异的事情要发生。

    这一切的变故都是来自那飞瀑下的人,如铁铸一般稳立在那生满青苔,滑不留足玄石上。受着势如万钧的水势冲击下,而面不变sè。看他穿着短裤,粗野而完美的古铜sè的胸膛上,虬龙般的肌肉坟起,混身充满了爆裂般劲气,像随时噬人的猎豹。这绝对是一具最为完美的体形,就像是经大自然之手所成的鬼斧神工之作。

    如果谁能够在这具躯体上挑出半点瑕疵,那肯定是一件很大的怪事,水珠自那如铁一般的肌肉上滑落,使得那jīng赤着上身,更有一种自然而清新的魅力,每一寸肌肤都似蕴藏着无尽的生机和力量,每个毛孔都似散发出逼人的气焰,生机与煞气两种极为极端的气息竟然浓缩于一身。

    身高八尺长得剑眉星目,国字脸,微微上翘的唇角显得玩世不恭,满脸充满了淡淡的邪笑和叛逆。

    如果让处人看到他以人力之躯,承受那强大无比的水流冲击力必然大惊失sè,这需要何等强大的修为和坚韧的毅力,很难想象在瀑布如此强霸的冲击力之下,普通人能忍受得住那恐怖的压力和痛苦。

    “轰……”瀑布的水一顿,仿佛受到什么强大的力量所挤压,长达十丈的长瀑如一条巨型白练,竟卷起了一层汹涌如怒cháo般的浪头,在空中形成一条怪异的的魔龙状,携带着让山海为之倾裂的劲力,向崖边的一块巨石上撞击而去,发出震耳yù裂的声响。

    “嗷……”

    声如龙呤的长啸,震掣山谷竟然盖过了飞瀑的轰鸣之声,让山谷四周的动物慌恐不安,魂飞魄散。

    飞瀑的水一晃,一条人影飞掠而出,在空中如鹞鹰一般划出完美的弧线,轻轻松的落在旁边的一颗巨石上,浑身如铁一般结实的肌肉在傍晚晚霞的映衬下,闪烁着让人呼吸困难的幽光。

    俊逸的脸上眉头轻轻一皱道:“还是不行啊,都一年多了还是无法突破瓶颈,难道我徐天真的很笨吗?”

    望了一下快要落山的夕阳,天sè渐暗,再不回去母亲又要担心了。

    “靠,不想了,先抓两条鱼当晚餐算了。”

    说完纵身入水,就像是入海的蛟龙,矫健而带有力感。不到半刻功夫,徐天从水中冲天而出,手中提着两条尺余长的鲤鱼,落在岸边。穿上衣服,疾速的向回家的路上飞掠而去。

    走到家门口,天已经快黑了,邻居们的家中都已经燃起了灯火。

    “娘,我回来了”

    “吱咯”一声,草屋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布衣衩裙的中年妇女。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吧,夫人出事了”

    中年妇女双眼红肿如桃,看见徐天急声道。

    徐天一听,大急的问道:

    “什么?碧姨,我娘出什么事了?”

    说完再没有等中年妇女反应过来,人已如一道闪电消失在门口。中年妇女只感到眼前一花,手中一沉,已经没有看见徐天的人影了,不由目瞪口呆。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两条大鱼,半天才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胸口,转身走进屋内随手带了木门。

    屋内卧室旁边,徐天正抚在床头,看着床上躯着的一位中年妇女,双眼泪光闪烁,脸上充满了焦sè的神sè。

    床上的中年妇女,紧闭着双眼,身上穿着布衣,打了不少的布丁,虽刚年过四十,两髻已经霜白,眼角现出深深的眼角纹,皮肤仍然白皙显得雍容大度,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必是一个大美女,她就徐天的母亲徐氏。

    “娘,娘……你醒醒啊!”

    徐天看到母亲身上有不少淤痕,嘴角隐隐的血迹,心中痛辙如裂。

    “碧姨,我娘她怎么会这样?”

    碧姨站在徐天的身后,双眼垂泪道:“今天我和夫人去帮人家,洗缝完衣服后,夫人急着回家给你做饭,在回家的路上为了躲避急驰的马车,撞翻在地被人踩踏成这样。”

    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

    徐天听完碧姨的述说,心中的怒火狂炽,隐藏在体内霸裂的杀气冲体而出。眼中爆shè出慑人心魄的厉芒,想到母亲被人如此贱踏在脚下,让他心中腾起从未有过的杀机。

    如今世道已现乱像,平民百姓生活困苦,贪官污吏多如牛毛,士族大阀眼高过顶,视百姓如猪狗。生存在社会底层的小民,每rì都在为一家老小的生计,劳苦奔波,沉受着无尽的剥削和鄙视,尊严都被那些士族高阀弃如履坯。

    徐天的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屋里家徒四壁,生活坚难,母亲和碧姨两个妇道人家,为了家用和生计,帮着富户洗衣缝补,赚取微薄的收入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受尽了无数的白眼和羞辱,为了一点小钱去沉受着士族子弟打骂的屈辱,只有默默的往肚子咽。

    听母亲说,原本家中是书香世家,碧姨本是照顾娘的婢女,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自从家破人亡后碧姨也甘愿和母子二人一起,照顾二人二十年,碧姨原名叫碧云,徐母感其情就让徐天称其为姨。

    母亲一直把他当作*一样的看待,从来不允许自己去做那种粗鄙的贱活,母亲常说她可以没有尊言,但是她的儿子却要活得顶天立地。所以母亲变卖仅有的首饰,让自己求学,就是为了自己能出仕进举,为她争气。

    母亲在外受尽了白眼和欺辱,都藏在心中从不让自己知道,就是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能抬头做人,母亲宁愿饿着肚子也将仅有吃的给自己,也不让自己饿着。自己和人打架受伤,母亲跪在大夫的门口受尽了鄙视与污辱,磕求大夫为自己治伤。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士族瞧不起我们是个穷人。

    如今慈爱的母亲却伤重的躺在床上,听不到他的呼声。当一切的往事都从徐天的脑海闪掠而过,这一刻他的心里感到巨大的恐慌,他怕母亲从此一睡不醒,母亲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多年的劳累留下不少病根。

    “碧姨,那个撞伤母亲的马车是谁?我要让他这自己的形为付出百倍的代价!”

    徐天的声音如冰窟中吹出来的冷风一样,带着透人心寒的杀气,平静的语气让碧姨不由脸sè顿白,混身打了个冷颤。

    碧姨的脸sè一变低声道:“少爷,你不能去啊,咱们惹不起人家”

    徐天猛然站起身,身上涌出强裂的气势,口中质问道:“惹不起!难道就让母亲白白受此大祸么?”

    碧姨对站面前从小看到大的徐天感到极其的陌生,强烈的气势压抑之下不由喏喏的道:“少爷,人家士族豪门啊,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官府就是知道也不会判他们的罪的。”

    徐天的心中一顿沮丧,迸发而出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心灰意懒。他何偿不知,像他们这样出身市井的小民,在这个注重豪门士族与等级身份的社会,就算穷尽一生也无出头之rì。永远只能做最低下的奴役,根本没有丝毫的地位与尊严可言,要想出人头地比登天还难。别说出仕进举了,这些都是士族的专权,穷人根本连想不敢想,只能生生世世做最下等的贱民。

    母亲受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的记忆中,从小到大经常看见母亲与碧姨从外面混身青淤而回,每次问起母亲时,她都推说不小心摔伤的。等长大之后才知道是母亲故意隐瞒着他,就是怕他年轻气盛忍不住闹出事来,所以就一直默默沉受着。而这次却伤如此之重,重得让他升起无名的惧怕感觉,母亲还能沉受多少次这样的屈辱与受伤?难道我们娘俩生来就得永远受那些士族欺压么?永远排在三六九等之下么?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对压迫的不甘,对世道的不公,对亲人受欺压的愤怒,而这怒火却让他产生叛逆的倾向,摈弃道德的邪念从体内深处疾涌而出。

    “难道我只能做最低等的人么……不,不,我绝不甘心”徐天在心里嘶吼的叫道。

    “去他妈的狗屎士族吧,豪门士族眼高过天,穷人连狗都不如,个个都是他妈的道貌岸然,每天嘴里只知道什么之呼者也。士族就了不起,看不起咱穷人,总有一天我要他们这些二世祖都跪在我的脚下,穷人难道只能做士族的奴隶吗?那些士族草菅人命,欺压良民,百姓无出头之rì,我徐天不甘心,绝不甘心。我要改变这天下,天若不公那就逆天改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母亲为我受此大辱,他rì必要百倍偿还。”

    心中的邪逆念头陡生,叛逆的人xìng彻底的释放出来,一股霸道的杀气从徐天身弥漫出来,令人不寒而溧,状若天神。让人顶膜而拜,不再隐藏体内神秘而霸道的力量,让它尽情的释放出来。

    碧姨被徐天霸道的杀气,吓得后退不迭,花容失措,眼中带着惊慌的看着徐天,这一刻的熟悉的徐天在她眼里变得陌生,而恐怖。

    回过神来的徐天看到碧姨,惊魂未定的样子,顿时收起体内的霸气,心中不禁有些赦然,碧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怎么受得起他狂裂的气劲。

    走过去扶着碧姨谦意的道:“碧姨,对不起,小天让你受惊吓了”

    眼中惊魂未定的碧姨脸sè依然苍白,双手紧紧的抱着徐天的手臂道:“小天,吓死碧姨了,你到底练了什么魔法?这么吓人?”

    徐天道:“碧姨,这是武功,是一个神秘的道人传给我的,今天你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我娘好吗?”

    碧姨看了徐一眼点了点头。

    “碧姨你先到门口守着,我要为娘疗伤,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碧姨越来越猜不透徐天了,疑惑的道:“小天你会医术?”

    徐天点了点头道:“我会有办法的”

    说完走到床前,扶起徐氏,运起体内强大的内劲,将手掌贴在徐氏的背心灵台穴上,为母亲疏通气血经脉。

    一个时辰就在无声的寂静中流逝,徐天此时的额头上渗出满头的汗水,神sè中有些疲惫,jīng神萎靡,双掌缓缓离开了母亲的背心,像是怕惊醒了母亲一样,动作轻柔无比。

    “天儿,是你么?”

    母亲的微弱的声音传来,在徐天的耳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喜极而泣的道:“母亲你醒了?”

    看着儿子疲惫不堪的样子,脸sè依然苍白的徐氏眼中露出心疼的神sè,轻轻的道:“累着你了天儿,为娘醒来好段时间了。”

    徐天双眼流泪绽开笑容的道:“娘,只要你没事就行,天儿累点没关系。”

    徐氏张开苍白无sè的嘴唇道:“刚才你可是用自己的武功为母亲治伤的?”

    徐天闪泺其词的道:“没有这回事啊,娘就不要多想了,把身体调好,我呆会儿给你熬些鱼汤让你补补身子。”

    母亲慈详的笑了笑道:“傻孩子,知子莫若母啊,你学武的事我早就知道了,现在世道不好,男子汉学点功夫也好,可以强身健体嘛!”

    徐天摸了头傻笑道:“娘!原来您都知道啊”

    “嗯”

    “好了娘,您先休息一下,我和碧姨去给您做点鱼汤去了啊!”

    徐天说完离开离开了床头,向外走去。

    徐氏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脸庞上绽开温馨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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