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做什么?”
秦逸天被秦符如此下流手段所震惊,挟持女流之辈,简直无耻到极点。
“四叔,你快给我放开玉娴?”秦宏惊怒无比的喝道。
秦符看着秦逸天与秦宏,冷酷的道:“家主,请你收回成命!秦家之主不能传于徐天,主母更不能有这贱妇来做,这可是你父亲生前所说的,难道你想背叛你的父亲的遗言吗?”
秦符无耻的的手段,让身为秦家的人都有些不耻,对秦符的人格充满了鄙视。
秦逸天看了一下四周,恼羞成怒的道:“大胆,你这是将秦家陷入不义,再大的事,都
是男人的事,你竟然做出如此低劣挟持女流之辈,你让族中众位客卿与总管怎么看我们。“
他的话,的确有些震动力,让秦符有些畏惧不已,看了下堂中那扫来的鄙视眼神,sè厉内荏
的道:“我也是被逼无奈,难道你们就甘愿将秦家交给徐天不成?你们忘了大哥生前的话了
吗?“
秦逸天等人不由一怔,脸上现出迟疑之sè。
“四叔,你将本阀的话置于耳边风吗?竟敢违抗本阀的命令,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要忘了本阀有权将你逐出秦家!以藐视家主之罪论处!”秦宏怒喝道。
秦符脸上的畏惧之一sè一闪而过,强硬的道:“难道家主忘了家规里还有一条,四大长老有权否决在任家主错误的命令!”
秦宏气的怒火狂炽,脸sè变得更加苍白,指着秦符语无伦次的道:“你……好个秦符”
“哈哈哈……”
徐天仰天悲愤的大笑着,笑中的怒极与杀气盈天,让人同情之余也有些不寒而悚。
“呛啷……”
本来守护在堂外的天策卫,俱都现身于徐天的身后,手中的秦刀肃然而出,让天地为
之惊悚的死亡之气,瞬间充斥在整个议事堂中,所有天策卫眼中隐隐约约透出噬血的红光,诡异无比,空气中浓烈的杀气,仿佛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杀气在空气中肆虐,沁人心神的寒意,诡谲惊悚的异变,让所有秦家的人,瞳孔不由
自主的收缩,神经崩如弓弦,张驰到了极限。
如此滔天的杀气,让秦宏,秦盈,秦逸天,秦符,秦雄,还秦家众客卿等所有人,都神情惊骇和颤栗。这群天策卫根本就是人,要是人的话哪有如此强烈的杀气与死亡气息,仿如从地狱之中降临的,死亡之神来到人间,等待着收取死亡的战利品。天策卫可怕,而更可怕的是这些死神却听命于眼前这个,状如狂神的徐天。他们开始害怕了,颤抖了,畏惧了,他们在心中咒骂秦符,为什么要得罪这一个比死神还要恐怖的徐天。
张角三十万大军,都在徐天的手上败走邺城,难道秦符已经疯到以为,秦家会比张角
更厉害吗?还有那血海屠场般的地狱,难道要出现在秦家吗?死亡的恐惧,如山的压力,让他们都惊恐万状。
秦盈颤声道:“四叔,秦家整个家族被你的鲁莽之举,将彻底的断送,你会成为秦家
的千古罪人的。“
老夫人的安危,秦符卑鄙的手段,让张任,张绣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杀机,于秦家那
仅有的一点仁慈之念也彻底的烟灭。
“主上,要不要血洗秦家,救出老夫人?”张绣跪在徐天的身下问道。
张绣的血腥与残酷无情的话语,让秦家人骇然若死,脸sè大变。
徐天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让他对秦家彻底的失望透了,母亲在秦家永远也不会有出
头之rì,只会受到无尽的羞辱与委屈。张绣的话让他犹豫不决,毕竟他的血脉来源于秦宏,要让他向秦家下手,他还是有些硬不起这个心,但是母亲遭受的侮蔑他却要找回来。
秦宏与秦逸天震惊的看着徐天,生怕从徐天的口中冒出一个“是”字出来,秦家上下数百口
] 的xìng命此时悬于一线之间。
“天儿!不能这么做!”秦宏哀求的看着徐天道。
站在秦逸天身边的秦赢惊骇的闪身到秦符的身边,同样护持着徐氏,也许只有徐氏才
是安全的保证,只要有徐天的母亲在手,才会让徐天不敢妄动。
李氏也顾不得哭泣与秦宣,神sè惊恐的畏缩成一团,他们完全被突如其来的惊变震慑住。
秦盈花容失sè的拉徐天的衣襟祈求的道:“小天,姑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做啊!看在秦家的血脉上,姑姑求你了。”
徐天那悲愤的长笑终于落了下来,神sè深沉的没有丝毫表情,冷若冰霜的看了秦盈一眼,吐
字如冰珠的道:“姑妈,我最后叫你一次,这都是秦家逼我!”冰冷的话语,让秦盈为之惊
惧。
“不要,小天”秦盈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徐天空洞的眼神看了秦盈一眼,轻轻的拂开她拉在衣襟上的小手,再次将目光扫向堂中的众
人,将所有的脸上的变幻都看在眼里,目光没有一刻停留,定格在脸sè惶恐不安的秦符身上。
徐天那空洞漆黑的眼神,秦符心中惧意大生,手中的长剑向徐氏的脖子一紧,sè厉内荏的大
叫着,仿佛叫将心中的惧意释放出来,空气中沉闷的压力,全都聚向他,死亡的杀气,秦家
数百口xìng命的压力,让他的神经快要到了崩裂的边缘。
“徐天,你要是敢如此做,我就让你后悔一生”
锋利的剑刃在秦符颤动的双手下,在徐氏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轻轻的血痕,让徐氏惊叫了一声。
“天儿,天儿,快救我……”
徐氏情绪惶恐不安的叫道。
“玉娴,玉娴……”秦宏被徐氏的惊叫声骇然,手脚无措。
“四叔,你要是敢对玉娴不利,正若必与你誓不两立,就算违背祖训,我也要将你斩杀于宗
庙之前“
秦宏的情绪状如疯癫的大叫道。
说实话,他这个家主做的有点窝囊,处处受制于家族长老,真正能行使的权力并不是很大,
这是秦家先祖为了避免家主无能,造成家族败落才定下的规矩。这样也直接造成阀主的权力
不集中,长老分权,以至于秦宏的畏首畏尾。
慈母那撕心的叫声,让徐天的心都为之裂开,身躯都在颤抖着。身为人子,却保护不了自己
的娘亲,让他内疚到了极点,为什么要把母亲带来此地。秦宏的话,让他连怀疑的念头都没
有,却换来如此下场,同时也对秦符生出前所无有的杀机。
“秦符,你放开我娘!我立马离开秦家,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徐天投鼠忌器的狠声
道。
秦赢厉声道:“徐天,先放开我五弟,还要发誓不能报复秦家,一切都冲我来,否则一切都
免谈“
“谈?你们就是这样和我谈的么?”徐天讽刺的道。
秦赢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sè,秦符的做法的确让人不敢恭维,秦家的脸都被秦符给丢尽了,
脸面虽然重要,但如今秦家生死就捏在秦符和徐天的手里,他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决定于徐氏是否安危。
秦逸天出面道:“徐天,我们各退一步,我让四弟放开你母亲,你也得把五弟放下,我们慢
慢商谈如何?“
徐天有些鄙夷的道:“你说话能算数吗?你们秦家的话,对我来说相信的程度不高!”
秦逸天听了徐天藐视的话语,脸上泛起了恼怒的神sè,他已年入七十,在秦家是最长之人,
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何时曾遭到如此羞辱,早已平如秋水的心,也泛起了一阵波动。
要不是徐天如今掌握着秦家的命运,他必然将敢对他如此放肆之人,立毙于掌下,眼下只有
忍下这口屈辱之气。
“老夫以项上人头保证,秦符敢妄动你娘,我必将他斩于刀下,再亲自献上自己的魁首,向
你谢罪,如何?“
话中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容质疑。
“还有我”秦盈也插进一脚。
秦宏不甘落后的道:“天儿,为父也算一个吧”
徐天见此道:“好,我就姑且再信你们一次。”
话落,手掌慢慢的离开了秦胜天的脑袋,将秦胜天推向秦符。
此时萎靡的秦胜天,双眼无神,四肢无力,失血过多的他,脸sè苍白如纸,本来已经花白的
头发,此时更显得苍老无比。要不是徐天怕他会失血过多因而死,封住了他右臂的血脉,必
定早已血尽人亡。被徐天废去体内数十年修为的他,更像一个无力的老人,行走蹒跚不稳,
回头怨恨的看了徐天一眼,才向秦符轻走过去。
所有人都揪心的看着秦符的脸和手,生怕会再次出现什么异动。
“四弟,还不放开徐夫人!”
秦逸天喝道。
秦符看了一下秦逸天又扫了徐天一眼,手中的长剑才轻轻的离开了徐氏的脖子,将她推向徐
天。
就在徐氏与秦胜天错身而过时,秦胜天心中的怨怼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
一只匕首,猛然刺向徐氏的小腹,虽然功力已废,但是一个人本身的力量还在。毫无防备的
徐氏正好被匕首刺中,全部尽没在她的小腹之中。
“啊……”
徐氏发出一声让徐天心胆俱裂的惨叫声,倒身在地。
“不……”
“不要……”
所有关注的人都睚眼yù裂的大吼道。
“娘……”
徐天已经被这样的变化,惊得魂飞魄散,进入半疯的状态,大声惨叫的一声扑向伏在地上的
母亲。
秦宏,秦逸天,秦赢,秦符,秦盈……所有的人都面如死灰,神不守舍的看着发生的
这一幕。他们已经被这样的异变震得神经一下麻木了,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句话:“秦家完
了,秦家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