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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暗夜华章

书名:汉末霸图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风云无痕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欺人之辈,敢污辱我主!”

    典韦怒火狂燃,一声巨吼在街头响起,令人恐怖的九尺巨躯横在秦天面前,如洪荒魔兽般的气息蔓延开来,令人头皮发炸。凝实如实的霸道气劲,让刑天魔戟散发着摄人心神的异芒,袁绍近卫骑跨下的战马感受到一股令他们恐惧的气息,而不安的嘶叫倒退。

    袁绍感到那眼前这名巨汉身上浓烈的杀气,快要将他体内的气劲压得差点崩溃,顿时脸sè大变。典韦强大的身躯与恐怖的修为,让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与危险。

    空气的寒气瞬间狂降,杀气如烈酒般浓郁,血战一触而发。

    白衣女子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眉头皱的更紧,典韦身上的那股杀戮的血腥之气,让她的体内升起莫名一阵反斥,心里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她本身修炼的是道家无为之道,对杀戮与血腥有着天然的反感,有其仆必有其主,秦天给她的印象不由大打折扣。

    而且此次下山身伏着天道的使命,眼前的两人年轻人都是当今天下的俊豪,位至大汉政治的颠峰,有可能是将来的天道命格中人,与她此行dì dū有不谋而合之处。

    秦天冷漠的看了一眼脸孔因怒火而扭曲的袁绍,道:“袁本初,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对本候呼小叫!”

    袁绍不由恼羞成怒,恨声道:“秦伯功,以你为自己是谁?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而已,敢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扬威。就算列候又如何,在我袁家的眼里连走狗都不如……”

    旁边的逢纪脸sè不由一变,想不到袁绍竟然如此冲动,连忙拉向袁绍的衣角,怎奈袁绍的话已经破口而出,心里不由暗喊了一声:“要糟了”

    “哈哈哈……”

    秦天不由怒极而笑。

    白衣女子思绪被袁绍的大吼打断,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世家的公子,修养素质竟如此的差,不由大失所望,对袁绍有些鄙夷。

    如玉般的秀脸上出现了一抹,让人无法捉摸的神sè,暗叹了一口气。

    白衣女子看了袁绍一眼,再扫到秦天的身上,淡淡的道:“秦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话落娇躯化为一道香风消失在屋顶之上。

    袁绍此时才注意到沁月楼顶站立的白衣女人,惊艳之下不由目瞪口呆,眼神似火的盯着白衣女子不停的打量,最后停留在她的玉脸之上。原本怒火高炽的俊脸瞬间绽出一幅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满面阿谀之sè的结结巴巴道:“姑娘是何人?不知芳名可否见告,在下袁绍袁本初有礼了”

    袁绍刚落白衣女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佳人离去的地方,目光痴迷,久久未回过神来。

    秦天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了袁绍的遐想,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因为声音中没有一丝生气与情绪,冷酷的如玄冰一般。

    “袁本初,除了狂暴自大,你一无是处,承受四世的余荫的纨绔子弟,却像狗一样的乱叫,而不知自爱,本候就让知道什么是后悔与无能的滋味!”

    “死”

    “裂”

    未待秦天的话落,杀机暴涨的张任与典韦手中的重枪与魔戟如雷神的巨斩,暴shè出眩目煞芒,狂喝一声,向袁绍狂击而去。

    枪气,戟芒划破虚空,炽烈的劲道使十丈空间内,气流絮乱,天地间的一切开始变得爆裂狂野。气劲之烈,速度快得让人心悸目眩,不待袁绍等人反应过来,典韦与张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劲芒之中。

    劲芒迅速扩张,枪意和戟芒使得虚空中的空气像是被抽干,无可抗拒的压力自每一个人的心底升起。

    “休得张狂!”

    “铮……”一声龙吟般的轻响,刀光一亮,犹如一团光雾,迅速自袁绍身后升起,刀芒一亮再亮,使得每人眼里都是混沌一片,根本就分不清人影的去向,更是无法分辨是什么招式。狂裂的刀势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迎向典韦的魔戟,力量之强,气势之烈,速度之快,丝毫不在典韦那霸杀的一击之下,快捷而凌厉,后发先至。

    “嘭”

    “嘭”

    张任的重枪也瞬间之内,重重的击在袁绍的配剑之上,两道毫无间歇的剧烈撞击,发出裂帛般的闷雷声,使人耳鼓如遭雷鸣,头眼发花。

    颜良手中的凡铁战刀在典韦神兵刑天魔戟的锋芒之下,顿时碎裂成两截,弹shè开来,两人一击之下,倒飞而回。而慌忙之中抽剑的袁绍则被张任蓄势而击的一枪,击得胸口巨震,一篷鲜血狂喷而出,手中长剑瞬时化碎屑。身躯如布袋一般,抛飞出去,撞向身后的近卫亲骑,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落地后的颜良脸sè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噔噔的后退了三步,才站稳,目光惊骇的看着仅微退了一步的典韦。神sè没有一丝敢松懈,一动不动的盯着典韦,面我凝重。

    袁绍终究也是一名高手,慌乱之中稳定身形,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痕,眼中杀气如烈的盯着秦天,咆哮如雷的道:“秦伯功你这个杂种,我袁本初与你不共戴天!我会让你后悔今rì所做的一切的”

    急忙翻身上马,狼狈不堪的样子,丝毫没有浊世公子的风度,逢纪看到如此,眉头微微一皱。

    张任八尺的虎躯,站立在长街之上,重枪遥指袁绍,夜风轻拂着战袍,高昂的斗志如黄河巨浪般疯狂的炽涨,一丝也没有将袁绍及其身后的五百近卫铁骑放在心上。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让人心生畏怯。

    冲怒火狂炽的袁绍在逢纪的提醒下,才刚刚冷却下来,血夜的华章才初次开幕。

    秦天此时对袁绍的杀机,已经蓄压到无法遏止的地步,不识老歹家伙三番五次的与他过不去,如不让他知道狂妄的代价,他的颜面何存。岂不让何进,张让,曹cāo等人,知道他是一人无能之辈,还如何统领督府。

    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道:“司隶府袁本初,蓄谋攻击督府镇抚使与执法都骑都,形如叛逆,本候代天子令,立即拘禁袁本初,如由反抗,祸连九族!”

    “秦伯功,你敢血口喷人……”

    “九龙帝符!”

    逢纪的惊呼声,让袁本初原本要骂出口的话,顿时噎在喉口,秦天手中的血红玉令让他身躯瞬间狂震,惊怒交加。

    袁绍脸sè苍白的指着秦天,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会有九龙帝符?”

    未曾发言的鲍鸿与冯芳也是目瞪口呆的,盯着秦天手中鲜红如血的九龙令牌,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要知道九龙玉令可是光武帝留下来的帝王玉符,玉符所至,如天子亲临,从未离过天子之手,如今出现在秦天的手中,可见灵帝对他的宠信已经到何等的地步。

    秦天冷笑的看着袁绍,道:“袁本初束手就擒吧,不然我要你袁家从此从世上消失!”

    袁绍突然大笑的道:“秦伯功,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敢动我袁家,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秦天丝毫不顾袁绍的威协,无情的道:“那你就试试!”

    “张任,赵云,除了袁绍,其余人全部格杀!”

    “主公且慢!”

    “大人!”

    程昱走到秦天的身边道:“主公,袁家在士族中的势力庞大,朝中威望甚重,如果斩杀袁家近卫,得罪袁家就是与士族为敌!智者不取。再者此为必定朝野震动,何进与张让必拿此借口造事,让主公以后行事,举步为坚!得不偿失矣!”

    鲍鸿急道:“程先生此言有礼,大人何不先忍一忍再做打算?”

    秦天打断程昱与鲍鸿,胸有成竹的邪邪一笑道:“此事已我考虑到了,袁本初此次不死,本候也让他脱成皮,给袁家一个血的教训!难道你们忘了本候手中还有九龙帝符吗?必境何进还不是天子,一切还得天子说的算!”

    说完不待两人的反应,转过身来脸sè又变得冷如玄冰。

    程昱与鲍鸿看到秦天胜算在握的样子,也不再多言,只是用怜悯的目光,望向那些快成为尸体的近卫骑兵们,心中喃喃道:“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主子,不该得罪秦天这个魔神!”

    “杀”

    张任与赵云眼中同时,煞芒大盛,身化流星,枪如长虹,漫天之中留下无数的残影,如一道死死的杀机罩向袁绍身后的铁骑身上。

    百名暗炎战骑战马狂嘶,风云突动,裂马枪如魔术般出现在手中,紧随在两人的身后扑向袁绍的近卫骑,浓郁的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在空气之中。邪异的裂马枪,魔兽般的面具,让袁绍,颜良惊骇之余,也为秦天的狂妄与藐视而怒火大生。屈屈百骑,竟敢狂言灭掉袁家的近卫部曲,他要让秦天为自己的狂妄与自信付出代价。

    “颜良,近卫突击!”

    “杀”

    血腥的杀戮,涛天的杀机让原本香气四溢,温柔迷情之乡的胭脂街,变成了修罗战场,双方的战骑以迅如雷霆的迅速撞击在一起,优劣差距顿时清晰可分。暗炎战骑超人的战斗力,无可匹敌的战马,盔甲,让袁家的近骑瞬间人仰马翻,裂马枪如死神镰刀有空中划出眩丽的红芒,轻易的割破对手的青铜战甲,带起一道道血珠,惨叫顿时成了场中的主旋律,不停的来回交错,兵器的撞击声,兵刃刺入体内的沉闷声,交杂在一起,形成一首杀戮的交响曲。给暗夜的华章,上演了一幕jīng彩的亮采。

    典韦一丝不苟的守在秦天的身上,眼神没有一刻放松对周围的jǐng戒,典韦人虽粗鲁,却有一棵细腻的心,他知道守护秦天的安危才是他的真正职责所在。战场的撕杀,并不属于他,他只属于自己,与秦天。

    当胭脂街上眩丽的一幕正上演时,驻扎在dì dū校场的南北禁军,在接到何进的大将军令后,在各营校尉与中郎将的带领下,将洛阳的九门都尉营所有的卫戍将士全部缴械。瞬间控制了整个洛阳,战马的嘶叫声,震城的步伐,让从睡梦中惊醒百姓面无人sè,狗叫声连绵不断,各家各户紧闭大门。这一切又让他们想起了黄巾起义前的那一个晚上,洛阳和今晚一模一样,不少人已经在心中暗念道:“难道黄巾乱党又造反了吗?”一时风声鹤唳,草林皆兵。

    曹cāo身为禁军中郎将,在半夜突然接到何进的将令,心中惊怒交加,难道何进想造反吗?还想是发动兵变?十万禁军无故解除卫戍营的兵权,那可是形如叛逆的死罪,虽然有疑虑丛丛,他却无从选择。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说个不字,十万禁军最先杀进的地方,将是他的府上,何进不会允许关键时刻有任务违抗的。

    当一切结束后,曹cāo如风一般的冲向何进的府中,他要问个明白,不然他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曹家与夏候家说不定会败在他的手上,这是他不愿看到和发生的事。

    “大将军,中郎将曹孟德在外求见!”

    管家打断了独自饮酒的何进,报告道。

    何进沉呤了一下,冷冷一笑道:“让他进来!”

    “是”

    管家躬身退下。

    “叩见大将军!”曹cāo出现在何进的面前,行礼道。

    额头上热气腾腾,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下,可见曹cāo现在的心中的不平静,必是战事一完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孟德所来,可是为了今晚的事而疑惑?”

    曹cāo神态恭敬的道:“正是”

    何进撇了曹cāo一眼道:“我看孟德必是担心,曹家的安危才是真吧?”

    曹cāo眼神异芒一闪而没,瞳孔一缩,脸上丝毫看不到异sè,正声道:“大将军,这只是孟德的疑虑之一,曹家安危虽重要,却无法与大将军的大业相比!”

    “哈哈哈”

    何进扭头看了曹cāo一眼,大笑起来。

    笑毕走到曹cāo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道:“孟德之言,虽不知真假如此,但能出自你之口,本将军心中甚慰,我何进向你保证,曹家依然安然无漾,稳如泰山!不会有任何隐响!”

    “谢谢大将军关爱!!末将感激不尽”

    曹cāo面带感动的道。

    “以次我之所以夺取御林军卫戍营的兵权,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想得明白,其余就不要多问……哈哈哈……”

    何进畅快的大笑着向后院走去,今夜他也许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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