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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旖旎的梦。{
兴许是忽然改变风格的大小姐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那一张装饰过后妩媚动人的俏脸在梦中格外清晰。
她迷离着双眼,樱唇无比诱惑地吐露出如仙音一般的呻吟,两具身体合二为一,在梦境中不知疲倦地纠缠索取。一直到他迷迷糊糊的苏醒,萦绕在耳畔的都是两个人相互配合的喘息声。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没有伊人的踪影,没有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只有空寂的房间。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妈的。唐安晃了晃有些晕沉的脑袋,忽然又觉得很奇怪:就算自己会做春梦,对象也应该是苏媚儿、柳倾歌、甚至是蓝海棠,怎么回事大小姐呢?
每每想起她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唐安就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
他坐起身来的时候准备下床之时,却愕然发现传单上多了一滩血迹,仿佛冬日里的红梅一般鲜艳。
唐安愣住了。这样的图案他再熟悉不过,无论是当初与柳倾歌的动情一夜,还是和苏媚儿在山洞里的激情涌动,都会留下这样的图案。
这分明是初经人事之后的处子之血。
当梦境中的情景变成现实,唐安愣了足足半晌。他终于确定梦里的一切不是幻想,而是真实发生的故事。昨夜盘旋在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全是真的!
至于这血是谁的——还用问么?
深深叹了一口气,唐安忽然之间有些感慨。一直以来他都把大小姐看成自己的亲人,否则在那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也不会伤心的近乎绝望。
而现在,亲人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这样的身份转换,让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想了半天自己和大小姐之间的国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多抵触情绪。那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人,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和自己有了最为密切的联系。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自然。
他只是想不到,大小姐竟然会垂青自己,还把最为珍贵的东西馈赠给自己。他妈的,她难道不知道急公好义一向是自己的优秀品德么?虽然自己一向守身如玉,但以大小姐的姿色…不对,应该说和自己的关系,大大方方地讲出来难不成自己还会拒绝?为什么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太小看人了!
最为可恨的是,如此良辰美景**一夜,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感觉到,实在是亏大发了。
深深地懊悔过后,唐安不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以大小姐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急色。她把身子给了自己,却不对自己言明,肯定不仅仅因为怕被拒绝而丢了面子那么简单。
一个脾气火爆的女人,在得知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被打入天牢,恐怕没有几天活头的情况下,居然会精心粉饰,和另一个男人约会,这本身就不和常理。
只有真正看破生死的人,才会在家逢大变的情况下依然保持云淡风轻。她不再像前几日般醉生梦死,而是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自己最爱的人。献出自己的纯洁,或许只为了给自己留下最为美好的回忆。
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证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而这个打算,恐怕会让她付出难以想象的惨痛代价!
她恐怕……想要单枪匹马去救人!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胜算,所以先填补了心中的遗憾——她已经报了死志!
想通这一点,唐安心里再也没有深得一人心的温暖,脸上一片惨白。
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唐安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发现已经到了下午时分。他心头紧张,大呼道:“陈管家,有没有看到程大小姐?”
老管家脸上带着过来人的笑意,道:“程小姐上午就已经离开了,恭喜侯爷喜得佳人。”
上午就走了?糟了!
唐安连回话的功夫都欠奉,撒腿就往隔壁的程府跑去。幸亏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倒也不用耽搁多长时间。几乎用生平最快速度冲进程府大门,恰好遇到准备外出的熟人。
唐安一把拉住俏婢的手腕:“翠珠,有没有看到大小姐?”
“大小姐?好像中午回来过…她好像受伤了?”
“受伤?”
“嗯。”翠珠点点头,回忆道:“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唐安一脸黑线。妈的,那是因为老子火力太猛。懒得跟她多做解释,又问道:“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但是我刚刚打扫过她的房间,里面没有人。”
大小姐如果要做什么傻事,肯定不会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出去。而以她搞来搞去的本领,下人们摸不到影子也毫不稀奇。
“那大少爷呢?”
“说起来奇怪,大少爷今天似是转了性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敲门也不应声,可能还在睡觉吧。”
眼看就快傍晚了,一觉能睡到现在?唐安心中打了个突,撒开手便往程采和的小楼跑去,只留下翠珠一脸羞红,轻轻摩挲方才被唐安抓过的地方,甜蜜笑道:“他…摸我的手哎,我会不会怀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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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鹤不在家,程采和就是一家之主,下人们自然会规规矩矩,没得到允许只能在外面侯着。但以唐安和他的关系,加上如今情况紧急,干脆连敲门的步骤都省略了。
“嘭!”
唐安一脚将大门踹开,大呼道:“大少爷!”
前厅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但听觉敏锐的他清晰地听到里屋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呜”声。没有丝毫犹豫,唐安冲到里面一看,大少爷竟然像粽子一样被绑在船上,嘴里还塞了一块布。
唐安吃了一惊,赶忙将程采和松绑,问道:“大少爷,你怎么会被捆在自己房间里?”
程采和大口喘气着,满脸愤怒道:“还能有谁?整个程府胆敢如此无法无天的,也只剩下我那个野蛮妹妹了,他娘的!”
和程采夕有了最为亲密的关系,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让唐安心里一紧,不禁问道:“我来找你正是想要问清楚,大小姐去了哪里?”
程采和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程采和摇晃着有些僵硬的生完,一脸愤愤道:“哼,这小妮子现在越来越神秘了,昨天竟然又一夜未归,直到今天中午才回家。我正想要问个清楚,岂止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咳咳咳……”唐安一听这话,有些心虚地咳嗽几声。
程采和疑惑地看他一眼,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偶感风寒——你继续说。”
程采和不疑有他,继续道:“不过她再怎么甩臭脸给我看,我也始终是她的哥哥。爹这几天忙,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我担心她吃亏,别被一些阿猫阿狗占去便宜,想要和她谈谈心,谁知……”
看大少爷一脸夸张的表情,唐安也顾不得暗怪被人说成阿猫阿狗了,恨不得一把将他掐死:“谁知‘什么’啊,你赶紧说啊!”
“谁知…她居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上还带着三把宝剑,一看便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程采和道,“我好心好意劝阻她,怕她遇到危险,但这死丫头居然二话不说把我绑了起来,他娘的!居然敢对她亲哥哥动手,果然不愧是我妹妹——有种!”
“有个屁种!你妹妹都快要挂了!”
唐安忧心如焚,换上黑衣、带上武器,这分明就是要以命相搏啊!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个傻女人把所有秘密都一个人藏在心里,打算用自己卑微的力量去撼动整个朝廷!
“挂了?这话怎么说?”程采和面色一变,讷讷问道。
唐安懒得解释,问道:“她临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程采和想了想,指着桌子道:“对了,她临走留了一封信,说如果她回不来的话,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信?
唐安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铺着大红色桌布的沉木桌上,一个黄色信封异常显眼。有些颤抖地用手将信撕开,浅白色的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
勿忘我。
简单的三个字,让唐安微微一滞,那个英姿勃勃的倩影又浮现在脑海之中,让他回味,让他心碎。
他后悔昨夜没有看出大小姐的反常,没能及时阻止她做傻事。但世上唯独没有后悔药可以卖,怪只能怪自己后知后觉,对感情、对女人总是迟一拍。
事到如今,他只祈祷能够在悲剧发生以前,能够保住大小姐一命,不枉她对自己一片深情。
一旁的程采和踮着脚尖斜着眼睛,却看不到只字片语,不禁好奇地问道:“我妹妹…说了些什么?”
唐安惨然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告诉我…我是个混蛋而已。”
程采夕就算再迟钝,也能从唐安脸上看出一丝绝望。他紧张得握住唐安的右手,脸色无比严肃道:“唐安,我不知道我那个傻妹妹惹了什么麻烦,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承诺——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会的。”珍而重之地将留有大小姐字迹的纸笺放入怀中,“她现在…可不仅仅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