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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确定人选

书名:汉末文丑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烟花彼岸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翌日,文丑取了四十金饼,辞别颜母、陈铭夫妇,赶回官寺。这四十金饼,按当下的市值来说,与五十万钱相当。

    文丑策马行在官道上,来往行人多有认识的,纷纷停步招呼一二,文丑亦是含笑言谈。经过四个月时间的相处,沙河乡上下皆诵文丑之德,整个沙河乡也是和睦甜美。而官道两旁的粟谷已经抽穗,长势喜人,想来不过一月,必然颗颗谷穗饱满,文丑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心想只要这一季的收成下来,则万事不惧矣。因粮草短缺而忧虑压抑的心情也是欢畅了不少。

    路程不远,文丑很快来到官寺,当下就命人将乡佐王冲叫来,既然已经决定出血购粮了,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时下正是沟渠挖掘的关键时候,兴许过个十天半月的就能竣工通水了,到时候下一季的粮产自是有了保障。而这也是时下乡民虽说每天一餐,但也情愿参与挖掘之事的缘由,因为有了盼头,有了生活安定的希望。这些平头老百姓是没有多高要求的,丰衣足食既可,但这一小小的要求,放在这兵荒马乱、天灾**不断的年代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幸好有文丑,给了他们一个希望。

    王冲并没有让文丑久等,这边文丑刚翻了三四篇竹简,王冲就已经快步走来了。

    “文君,有何事吩咐属下?”王冲恭瑾言道。

    “哦,冲之,咱们的粮食还有多少,能够撑到何时?”文丑闻言,将竹简放下,也不寒暄了,直接发问道。

    “从目前来看,以每日百石的用量,还能撑到这月下旬。”王冲摸了把汗,言道。

    “嗯,下旬,下旬,也就是说最低还有二十天的空缺?”文丑低吟说变,皱眉言道。

    “呃,其实若是再省着些,也能够捱到月底,只是如此一来,军卒那边就要相应的减少到两餐了。”王冲一边拿眼瞧着文丑,一边谨慎言道。

    “不行,军卒的三餐必须保质保量。”文丑不容质疑道。其实文丑心里也明白,这乡中耗粮最甚的就是那八百军卒了,虽说人数不多,但文丑厚待他们,不仅三餐,而且保证质量,约占了沙河乡粮食的三分之一,而其他流民则不然,往往都是一餐稀饭而已。纵然如此,文丑也是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让步的,毕竟若是这批军卒没有了战斗力,就没有了后续的发展了。

    顿了顿文丑又言道:“明日我会亲去栾城县购买一批粮食,以为备用,到时我会抽出四屯的军卒随行,乡里的事务就劳烦冲之你了。”

    “文君要去购粮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一定会将乡里照管好的。”王冲闻言喜道。

    “若是有什么紧急状况,可与桃林军司马姜宣及游徼柳仲共议。”文丑想了想又道。毕竟现下幽冀边界,张纯、张举叛军的气焰正盛,而且还有乌桓丘力居率数千骑,助纣为虐,指不定会去那里劫掠一番呢。是以文丑不得不谨慎的安排到位。

    ……

    文丑在堂内踱步不止,时而同王冲言说两句,细思没有什么差错够,方又取了四十金饼,加上先前共有八十金饼,奔赴桃林塞而去。

    桃林塞上下正是热闹时候,三个月的训练使得这些乡民有了些许军人的样子。

    文丑打马来到桃林塞,寻了姜宣、颜良等一干人等,言道:“官寺粮仓将空,再没有进项,就要无以为继了,我打算明日去栾城县收购些粮食。你们以为如何?”

    “此乃正事,文君可是担心近日来的蓟中叛乱之事。”姜宣略一思索言道。蓟中叛乱,就是张纯张举的叛乱,因为事发在蓟中,所以又叫蓟中叛乱。

    “正是,若是我前去购粮,必然要带走一批人,我怕乡里出什么差错。”文丑直言不讳道。

    “那么文君打算率谁人前去呢?”姜宣疑问道。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纷纷双目放光,毕竟这可是三个月来首次出去的机会,颜良、文霸、董江等一干人莫不想出去检验一二这三月来的训练成效。

    文丑扫过堂内众人,良久言道:“明止为我之书佐,掌文书、粮草、衣甲诸事,需要与我一并前去。”

    陈宁闻言,出列半跪抱拳言道:“属下领命。”此举虽说都在众人的资料之中,但亦是艳羡的望向陈宁。

    “另外此去少不了与富豪大户,讨价还价一番,董君念想活络、心思缜密,可当此任。”文丑又言。

    董江大喜过望,出列半跪言道:“属下领命。”

    “子勇可随我前去一探。”文丑又言道。

    “是,大兄!嘿嘿。”文霸闻言,忙出列嘿嘿笑道,感受着其他人羡慕的目光,甚为得意。

    “公骥你们就在塞上,辅助瑾言守护沙河乡吧!”文丑最后言道。

    颜良本来听到他的名字,猛然一喜,又听后来之言,原来是要他留守,脸色顿时不高兴起来。刚要言说,就听文丑又道:“并非随我前去栾城就是重任,留守塞上就是轻职,若是要我看来,留守之人,其职更重,其有护佑保全整个沙河乡之责!你们还怕没有用武之地么?”颜良闻言,忙止了将说出口的埋怨,但犹颇不情愿的言道:“属下领命。”其他人等亦是出言保证,自是不在话下。

    “留守人等,一律以姜司马之命是从!不可有违!”文丑又强调道。

    ……

    随后众人又是一番讨论,无非是如何布防,有了紧急情况如何应对,等等,夜深方止。

    “公骥,随我到房里来。”文丑叫住依然怏怏的颜良道。

    “怎的,大兄还有事?”颜良疑问道。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阿母现在如何了?”文丑责怪道。却是文丑自归来后,一直忙于讨论公事,对于私情犹未来的及言说。

    颜良一听是关于其母的,顿时谦然焦急道:“大兄,阿母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阿母很好,就是近日来,听闻了蓟中叛乱一事,颇有些忧心。”文丑将房门完全敞开,连着窗子也一并打开。正值仲夏时节,天气较为燥热,纵然是夜晚,尤且如此。

    “阿母就是操心过多!这战事,有我们在就行了呗!”颜良听闻,松了一口气,埋怨道。

    “我也是这么对阿母说的,但阿母的那个脾性你也知道,所以由你留守在这,多少也是个照应!”文丑负手遥望挂在树梢的明月言道。

    “啊!原来大兄你是这么想的啊!怎的不早说呢!”颜良没想到文丑安排他留守塞上,还有这一层深意在,惊讶言道。

    “现在你还埋怨我不让你随我前去栾城县不?”文丑转身笑道。

    “大兄,是小弟的错,嘿嘿,不晓得大兄深意。”颜良挠头尴尬道。

    ……

    月上中天。为避燥热,文丑与颜良只在房内铺了条席子,就这样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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