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的对话当中,观众可以很清晰的明白,原来叶秋饰演的男主角,是一个假装盲人的调音师。
之后叶秋向冯刚饰演的中年男子,讲了一个泰姬陵建筑师的故事。
莫卧儿王朝的皇帝沙贾汗,在妻子死后,悲痛万分。他召来当时最好的建筑师,建筑师来到皇帝的面前。”
皇帝问他:你结婚了吗?
建筑师回答:结了,陛下。
皇帝问:你爱你的妻子吗?
建筑师回答:是的,陛下,她是我的生命,我爱她甚于一切。,
皇帝:很好,那我就把她处死,你就知道我有多痛苦,就能为我妻子建起世界最壮丽的坟墓。
最后皇帝处死了建筑师的妻子。
建筑师建起了泰姬陵。
影片到了这里,可是说让给人感觉很奇怪,照道理说,这部片子,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又是悬疑片,浓缩起来的故事,不应该是节奏很快才对吗?
可是偏偏,这部片子到目前为止节奏却异常的缓慢。
叶秋饰演的男主角给出了自己为什么要假装盲人的答案。
“人们认为失去会让人更敏感,所以我决定变成瞎子。”
“他们认为我的其他感官更发达,我的耳朵与无论比,一个盲人调音师,他们肯定会和朋友说起。”
“有很多好处知道吗,给的钱更多,人们更友好,没那么多提防,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片中,男主角叶秋,又告诉了观众,他的眼睛是因为带了隐形眼镜,所以看起来像瞎子的眼睛一般。
然后镜头闪回,出现了一些年轻人去帮助客户调音的画面,人们在他面前无所顾忌,把最随意最丑陋的一面随便展示出来。
特别是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顾忌地脱下了衣服,就在他面前,跳起了******冯刚饰演的中年人认为叶秋那样做是偷窥狂,是犯法的。
但是叶秋却狡辩说:从比赛之后,我就没能再弹钢琴,在瞎子面前,人们不再克制,他们会给的更多,更好……而,我需要这些。
更多指的是钱,更好,自然而然地让人联想起,之前那个在他面前脱衣跳舞的女郎。
冯刚又试了试叶秋,叶秋练习的很好,表现的就像歌真正的盲人一般。
之后,叶秋饰演的男主角,用结账戏耍那位态度恶劣的服务生,最后他没有付钱。
过马路的时候,男主角问旁边的大妈,要不要扶她过马路,大妈很诧异,为什么一个盲人装扮的人,却不是盲人?
钢琴声当中,画面再度回到了,女郎脱衣跳舞的那一幕。
看着跳**的女郎,原本叶秋木然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一些变化,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裸身跳舞的女人。
一首钢琴曲结束,女主人不但不知道他偷窥,还很享受这一段舞蹈,走过来给他一个感谢的吻。
特写镜头中,年轻人的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划过,他在享受。
剧情到了这里,虽然节奏有些缓慢,但是却很流畅,虽然剧情很简单,就是在说,男主角假扮盲人调音师的事情。
画面切换,一栋小区的楼道上。
盲人装扮的叶秋按门铃,他连续按了两次,都没人来开门。
他忍不住掏出口袋里的日程本,看看自己有没有走错地方,显然没有错。
等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门内应答。
“什么事?”
“我是调音师。”
“谁?”
“钢琴调音师。”
“我丈夫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这个,我只是来调钢琴,不需要他本人在场。”
“还是算了吧,我给你付上门费,你回去吧。”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盲人,到你家需要费很大力气。你和你丈夫都没有取消预约,至少你得开门解释一下吧?”
说着叶秋又按了一下门铃。
门这才被打开了,中年妇女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准备。不知道你会来,我丈夫没跟我说。”
哐当,对面的一户人家,房门打开,一位家庭妇女探头看了看。
中年妇女便把年轻人让进了家里,两边都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镜头对着房门推进,有一个特写门把手上,有个猫眼。
这让人不难联想到,之前,叶秋按门铃的时候,忍不住掏出日程表来看的情形,或许早就被那名中年妇女看到了。
“钢琴在哪?”
“等一下,我带你去。”
中年妇女关门时,叶秋自己往房间里摸去。
忽然,中年妇女大叫一声:“小心,不要去那边。”
但是已经晚了,叶秋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手也摸到了一滩液体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些惊恐:“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别乱动,把手给我,这边。没想到你会走到这边。”
慌乱中,中年妇女把年轻人扶了起来,随着两人移开,镜头前的沙发上,一个老男人靠在沙发上,半边的身子上全是血。而且这个老男人,竟然就是短片开头出现的那一位。
原来他已经死了!
看到这里,很多电视机前的观众,都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
那么站在叶秋身后的女人,应该就是这个中年妇女了。
叶秋显然看到了这个半身是血已经死掉的老年男人。他摔倒的地方,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沾染了他一身。灯光有些暗淡,只能看到是红色的液体。
不是真正的茫然的叶秋自然显得很慌乱,但是又要故作镇定,假装没看到沙发上的死人。
“我们家在装修,我把涂料打翻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进来。”中年妇女帮他脱掉了风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忙乱,中年妇女推了他一下,让他在钢琴前坐下。
叶秋用手撑了一下钢琴,差点没倒掉,他墨镜下面的目光,完全在看着沙发上的死人。
“你听到了吗?”
“什么?”叶秋惊呼一声。
“你这样可不行,把衣服给我,我给你找我丈夫的衬衣和裤子。”
“哦,好。”
“你慢慢脱,我转过去,不看你。”
女人假装走远一点,然后转过身,盯着叶秋。
叶秋只能在中年妇女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把衣服脱掉。
中年妇女把衣服捡起来,又走上前,将他的墨镜摘掉:“你的眼镜脏了。”仔细的看了看叶秋的眼睛。
镜头切换,叶秋开始工作。
叶秋的内心独白响起:“冷静点,冷静点。”
她根本没有察觉。”
“你表现的极其自然,都能拿奥斯卡了。”
镜头移到另一边,似乎是厕所,灯光照耀下,妇女的影子正在翻他的衣服。
叶秋赤着身子,不敢回头。
“沙发上那个男人是谁,她丈夫吗?”
“她不是说去找他丈夫的衣服吗。”
“为什么还不拿来?”
“冷静点,也许她在洗我的衣服,很正常,不是吗。”
“我穿好衣服,调好钢琴,就走人。”
“希望她不会翻我的口袋。”
叶秋迟疑了一会。突然声音内心旁白拔高了音调,如同他此刻的紧张的心情:“我的日程本。”
“糟糕,我的日程本,放在口袋里了。”
“瞎子怎么会需要日程本!”
脚步声传来。
“她回来了。”
中年妇女走到了叶秋的背后,这一幕和开头的时候,那一幕重合了。
叶秋不敢回头。
“别回头,你是瞎子。”
“没有任何理由回头。”
“应该说点什么。”
酝酿了许久,叶秋没张开口。
“说点什么。”“说啊!”“妈的!”
或许是紧张到了极点,叶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开始弹钢琴。
“我是瞎子。”
“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镜头从钢琴挪移到年轻人背后,中年妇女举着一柄射钉枪,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既然不知道。”
“就应该放松。”
“我必须继续弹钢琴。”
“我弹钢琴后,她就没有动过。”
墙上的镜子,清晰的将这样的情景,照了进去仿佛是一个猫眼一般。
“我弹钢琴的时候她不会杀我。”
“我弹钢琴的时候她不能杀我。”
就在所有观众都在等待结局会如何的时候,突然画面暗了下来,字幕出现,只剩下那一首贯穿全剧的钢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