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萃和谢贻香两人的询问,得yi子当即冷笑yi声,反问道:“天山寒冬冰湖潜水,以你二人的功力,纵然能勉强坚持半个时辰甚至yi个时辰,却能游出多远?届时浑身湿透c寒气沁骨入心,又该如何赶路?岂不是成了笼中之鸟c瓮中之鳖?”
这话犹如yi盆冷水浇在宁萃和谢贻香的头上,顿时让宁萃的满腔欣喜尽数落空,脱口说道:“这这倒也是,只是只是这水路既然走不得,那请问小道长在此”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得yi子将另yi只手也伸进冰洞,竟是在湖水里洗了洗手,然后捧水喝了几口,直看得身后这两个女子目瞪口呆。两人互望yi眼,都不知这小道士在搞什么鬼,又或者的确只是为了喝几口水?
随后得yi子便站起身来,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衫,回身往下来时的冰道方向而去,却是绕过墨塔西面的冰道,由墨塔的南面取东面而行,看方向正是谢贻香之前和商不弃随那畏兀儿向导萨迪克来时的路,也是宁萃先yi步从别失八里城前来此处的来路。谢贻香和宁萃无奈之下,只得搀扶着赵小灵跟在得yi子身后,相继缓步前行。
沿途得yi子也不理会身后三人,谢贻香好几次旁敲侧击想要套出他的盘算,却没得到他的回应,自己原本还想盘问他之前毕府里“恒王”遇害yi案的相关事宜,也只得暂且作罢。如此约莫行出两刻左右的时间,离墨塔已有五六里距离,回头望去,在谢贻香“穷千里”的神通之下,依稀可见墨塔的东面山壁上开出了yi道暗门,当中似乎有人正观察着自己yi行人的动向。待到四人绕过yi座丈许高的小山头,终于避开墨塔的视线,谢贻香才松下yi口大气,随后却发现yi行四人的脚印都清晰地留在了身后的雪地当中,顿时暗叫不妙。
要知道今日虽是晴空万里,但整个天山北脉早已被冰雪覆盖,在冬日的映照下也不融化,所以但凡行过之人,皆会在积雪上留下清晰的足迹。如此yi来,之后而言的“断妄之阵”。事后想来,只怕却是他提前预料到了那yi场大雨。
可是依照得yi子方才所言,说今日的天山北脉晴空万里c全无风雪雨雾,他似这般装神弄鬼yi番,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