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嗯。”许深重重点头，他以为这儿子终于开窍了。
结果，歪着脑袋看向他：“爸爸，肯定是你不好、不孝不优秀，这个不可以怪妈妈。”
“那你还爱她？”
“爱。”点头，“要是可以选，也不要你哦，所以支持妈妈的选择。”
许深：！！！
不行了。
他不能再呆这儿，不能再跟这子一句话了！
又蠢又气人。
哪有许家人半点聪明劲。
不愧是黎晚生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忽然就好奇起来：“爸爸，妈妈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可帅可帅啦？想看。”
许深在心里头骂了一句“操”，半才压住火气：“你看什么看！你只要给我记住，别那么依赖她就行！”
“噢。”懂事地点头，“如果真得是这样，那祝福妈妈。”
反正在的意识里，爸爸妈妈也不一定要在一起的，就好比爸爸又跟金阿姨在一块了，那妈妈也可以跟别的叔叔在一块。
而且他观察了发现，爸爸妈妈好像真得没有爱情了。
那可太糟糕了。
又真诚地对许深道：“也祝福爸爸，希望爸爸和妈妈都快乐。”
“你倒挺会祝福啊。”许深阴阳怪气。
“不笨的。”
“……”许深彻底无话可。
还好只跟了黎晚三年，不然会彻底变成一个傻子。
现在就傻里傻气的。
看着许深：“但是爸爸你了这么多，觉得没有什么用，还是想见妈妈。”
“她出去旅游了。”
“什么时候去的呀。”
“昨。”
“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
“噢。”装作明白了。
爸爸好会骗人，真的。
他都听到金阿姨在阳台上的话了，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爸爸太令他失望了，简直是个骗子！
他再也不相信他了。
下定决心，以后除了妈妈，他谁也不信。
嗯！
许深以为自己终于把这个子哄得服服帖帖，这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再没有问他任何问题。
一夜相安无事。
父子俩勉强算和谐。
……
除夕很快到了。
北风刮得紧。
下午的时候，空飘起了稀稀疏疏的雪花，不大，但气预报夜里有暴雪。
湖泊结了一层冰，地上也有薄薄的冰，萧条的枝叶上挂满霜花，气极冷。
许深喂吃零红豆圆子。
吃饱后，他打算带回玫瑰湖。
已经能下床，虽然又瘦又弱，但恢复得还不错，吃得下睡得香。
戴医生还需要再观察，但目前来看，没什么事。
趴在窗口，身上是一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干干净净，乖巧可爱，嘴角沾着一块红豆皮，他摇摆着脚在窗口看雪花。
“爸爸，下雪了。”
“嗯。”许深抽了一张面纸走过去，弯腰替他擦了擦嘴唇。
“你快看。”
“看到了。”许深看向这个人儿，“等会儿我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