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老一少,正是刘老实与刘鼎天父子。
此时饭堂内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挤做一团,抢饭的抢饭,抢菜的抢菜,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欢吃的,先抢到碗里再说,就如同一群饿了的野狼见到了肥美的肥羊那般。
上官玉与刘老实和刘鼎天坐在一个桌子上,看着眼前桌子上堆放的八个空碗,还乘着满满米饭的四个大碗和一个装满了的各种菜的大木碗。
这两父子也太能吃了吧,难道三天没吃饭?上官玉看着吃速不减的两人心里胡乱揣测到。
当刘老实放下了背篓,两人拿着碗冲到盛饭的木桶前就开始打起饭来,刘鼎天的口水就差点滴到木桶里了,一碗,两碗…不停的打着,一共打了十四碗米饭摆到了桌子上,又赶忙拿了个空碗去打菜,不管什么,抄起来就往碗里放。
上官玉在一旁看着,发现就好像没有他不吃的东西。
就在刘鼎天打完第一碗菜回来,正准备再去打第二碗菜的时候,人群涌进了饭堂,胡呼啦啦的抢碗,手忙脚乱的打饭打菜,人实在太多了,看着这么混乱的场面,准备再次出去打菜的刘鼎天被刘老实拉住了,两人快速的吃了起来。
上官玉看着他们吃,都忘记了自己也正吃着,这两父子都不怎么吃菜,直接就拔着白米饭往肚子里塞,偶尔夹一筷子菜吃,两人速度相当,一碗接着一碗吃着,都到了第五碗。
“虎娃,多吃点菜!”
刘老实吃完第五碗米饭,稍微活动活动手臂后,看见刘鼎天正在与第五碗饭战斗着,夹了一筷子白菜到刘鼎天碗里。
“恩…恩…爹…你也…吃…”
刘鼎天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并没有因此减缓速度。
这可都是白米饭啊,只有过年时荷花才会做两顿给他解解馋,平日里家里做的饼子都是把米磨成粉,参入大量的野菜,然后加水和稀,再做成饼来吃,这样才勉强够吃,什么时候见过白米饭管够的情况啊,这种机会可不能错过。
“上官姑娘,今题不要钱,那以后呢,是怎么收费的呀?”
刘老实吃了个半饱,真的只是半饱,下地干活的人饭量都大。
心里有些担忧起来,这武馆都是吃的白米饭,不知道多少钱一碗。
“恩…大叔,平常的话,是按照自己选择的收费的,选的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的!”
上官玉回过神来,说完也往嘴里狠狠的扒了一口米饭,自己吃这么多年,也没发现这米饭有多好吃啊,这刘鼎天菜都不用,就这么往里塞着,吃的那么香。
“一碗米饭要多少钱啊?”
刘老实还是不放心,端着第六碗米饭并没有开始吃。
“恩…没事…大叔…他拿到了银级…每个月都会有钱补贴给他的…”
上官玉咽下白米饭,也没发现有多好吃,被噎的直皱眉。
“玉儿姐姐,这米饭能带回去么?”
刘鼎天战胜了第五碗米饭后,端着第六碗米饭时突然问道。
“这个好像不行…”
上官玉被问到愣住了,带回去干嘛?但是确实从来没有人这么能吃过,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刘老实也停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刘鼎天这么问的原因,其实一开始他就打算问,又开不了那口,想想也就算了,现在刘鼎天问了出来,也扯动了他内心最牵挂的荷花,他们都想把白米饭带回去给荷花吃。
“算了,虎娃,你以后在武馆了,家里粮食也就多一些,回家我给你娘多几顿白米饭吃!”
刘老实又给虎娃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有些无奈的说到,镇上的武馆都能顿顿白米饭了,比他们在地里刨食确实是要强太多,内心也更加确定送刘鼎天来武馆绝对是正确的选择,也怀念起感激胡先生来。
不是胡先生做了如此规划,他可能还要等一两年才会送刘鼎天来武馆,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白米饭才能长出结实的身板。
“大叔,白米饭并不是很好吃啊?”
上官玉听着他们说话,有些不解。
“呵呵…”
刘老实尴尬的笑道,随即又给刘鼎天夹了一筷子菜,自己闷头吃了起来,心里想着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啊,白米饭都觉得不好吃,必须要把刘鼎天变成城里人。
刘鼎天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上官玉,什么也没说,继续闷头吃了起来,只是速度越来越慢,心里很是感慨,自己家那么努力,也只能勉强糊口,过年才能吃到的白米饭在这里可以随便吃,可惜他娘没来,错过了一顿大餐,以后一定要有出息,让他爹和他娘顿顿都能吃上白米饭。
“虎娃,你咋了?”
刘老实发现有些不对劲。
“恩?没有,爹,我吃饱了!”
刘鼎天放下已经吃完的第六只碗,打了个饱嗝,对刘老实笑道。
“你再吃一碗,爹也吃不完了!”
刘老实笑着摸了摸刘鼎天的头。
“嘿嘿,爹,我真吃饱了,等会你还要走两三个时辰的路,你多吃点!”
说完就将最后一碗米饭推到了刘老实面前,将那碗没吃多少的菜也推了过去。
上官玉隐约察觉到些什么,可能跟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关系,也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缓解。
刘老实也不在推扯,端起了最后一碗米饭吃了起来,速度也放缓下来,不知是真的吃饱了还是内心在感慨些什么。
就在刘鼎天他们在饭堂感慨的吃着饭时,演武场上演着别样的风景。
当那名中年人宣布时,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等到他宣布完,场内学员基本跑完了,但不包括陈达。
此时陈达真在被训斥,被一个跟他长的有点像的中年人,同样也是黝黑的肤色,也背着一个背篓,正是陈达的父亲。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本来还指望你能每年挣点银子的,现在倒好,还要浪费五两银子?你说,你还能有点什么用?啊?养你还有什么用?”
陈达爹毫不留情的训斥着陈达,照理说连过了两级,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但陈达爹并不满足。
陈达低着头,一声不吭,全身颤抖着,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位老哥,要不先去饭堂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上官信走上前,对着陈达爹一拱手。
“哦,不麻烦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太晚了要走夜路,就不麻烦了!”
陈达爹说完就去拉陈达,一幅极度不乐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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