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梦教练不成文规定,大赛前一天,绝对不会给球员特意训练。
球员各自进行投篮或战术配合,高见提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去。
“高见,我等你许久了!”
校门口,异类校服,身材相当粗狂,不修边幅抱住一个篮球。
高见惊道,“唐雪星?怎么是你?”
唐雪星,乃是朝阳球队分区赛第一轮所碰到强硬对手。尤其是这名唐雪星,倘若不是朝阳三把剑同时出鞘,还真的压制不住唐雪星力挽狂澜惊天举动。
高见小跑上去,兴奋道,“唐雪星,你怎么来了?”
“别说那么多了,走,我很久都没有跟你打篮球。”
一身臭汗,两人在场边板凳坐下,唐雪星把水给高见递过去。
“高见,我发现你越来越狡猾了!”
高见奇着,唐雪星补充说明了几句,“之前你的球路,一路往前冲,哪怕是挤破头脑都要往前冲。可刚才了,你竟然运用上技巧上来。”
“所以说,你狡猾了许多!”
高见啧啧道,“那多谢夸奖了。”
“就明天了,明天乃是分区赛冠军争夺赛。”
“你们朝阳,一路打拼上去,竟然去到那一步。你们真不容易,把凌波球队,可见你们球队含金量十足的。”
唐雪星手按住高见肩头,“把冠军摘取下来,你从我眼前迈过,你都不能把冠军奖杯摘取下来,我真的很不甘心。”
唐雪星千里迢迢找高见目的,在这几句话里头,表露十分之清楚。
“我们撑在众人期盼,飞鹰球队只有扑打翅膀往上飞,也只有飞才对得起被我们打倒的球队!”
高见往前走上一步,张开两臂,前头就是球场,他用力吸了口气。
“我感受到分区赛冠军气息,不是它靠近我们,而是我们走进它。抓住了,我们已经抓住了,就差一步了。”
一股推力在他身后推去,高见踉跄步入球场。他猛回头,唐雪星叫嚷道,“说那么多没用话干嘛了?去打球呀!”
路灯下,高见单肩挎着书包行进,拉长影子延伸到他脚边。抬眼瞬息,手兜在口袋女孩冲他一笑,“高见同学,安大哥饭都煮好,还以为你不回来吃饭了。”
昏黄灯光,两人对视,甜滋滋的感觉顿时萦绕上四周。
“高见同学,一放学就不见你,你去了哪里了?”
那个与高见并肩在晚班公交上,是云小霜最享受的一个时刻。
“唐雪星找我打篮球去了,打着打着,我们就忘记时间,才会那么迟回家的!”
“唐雪星?”云小霜思考会儿,她自问高见认识的人,她几乎都是认识的。对于这个唐雪星,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开口直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上上次我们竞争对手啊,什么男的还是女的?”
给了云小霜一个眼色,顿时,云小霜左右机械摆头掩盖这样尴尬。
高见微笑着,“我们一只手碰到奖杯了,今晚大家定然很兴奋的!”
凌风行与杨浩趁夜色模拟双人战术;傲阳天球场上投篮训练;刘峰桌子上捧着书籍视线却停留在外头,浮想联翩;罗凤在房间里头进行体能训练。
高见了却陪同云小霜乘坐公交回家,朝阳球员一个个都在进行自己活动,可他们心惦记的,乃是明天篮球赛。
“高见同学!”
“哎!”
“高见同学!”
“怎么啦!”
并肩行走,云小霜只是呼喊不说话,高见轻撞了云小霜;“混蛋,你敢撞我啊。”云小霜不客气反击着,边行走边用肩头撞碰着。
“云大人,你到家了。”
陪送到家门口,云小霜随意摆动两手,回看来路,“怎么就这么快了,路太短了!”
“云大人,你又想玩什么?”
高见哈着腰,两手贴在下跪,上半身轻靠前。“巴!”云小霜一掌打在高见额头之上,冷哼了几声。
“小霜啊,你跟同学一起复习到现在吗?”
何莲花抱着小孩儿往他们走进,高见心跳的很快,许久了他都没有这么近距离靠近他的母亲。上次何莲花出院,高见不方便出面。他是多么想帮自己母亲提一下行李,哪怕是简单收拾一下也好,再简单的他都办不到。
高见十分勉强叫道,“阿姨好!”
那一句阿姨,伤害的不单单是高见,更是伤害到何莲花。
“阿姨啊,明天你有空吗?明天可是高见同学打篮球赛啊,他们去争夺冠军奖杯了,阿姨要是有空的话!”
高见拉住云小霜,不礼貌往屋子走去。
“你太无礼,我的话都没有说完,你干嘛要把我拉回来了。”
躲在墙壁后方,高见眼珠子朝上方看去,“不要叫她去了,不要干涉她是生活,我也不要走进她是生活里头去。”
“小霜,你能帮我吗?”高见回看云小霜,“让我与她秘密,永远是一个秘密。不要越界,不要干涉她的生活,你能帮我吗?”
云小霜一番好心,遭到高见强烈反对。她左右甩动手臂,口中一直嚷着高见听不懂的话。
“哈?云大人你说啥呀?”
云小霜小吐舌头,俏皮可爱。
高见手指点了下云小霜额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赶紧回家呀。”
望着高见走开几步,云小霜鼓励道,“加油呀,高见同学,明天你一定要努力战斗!”
“知道啦,云大人!”高见转过身,边后退边应道,“云大人命令的,小人怎么敢违抗命令。”
“啊!”
错乱一步,高见来了屁股坐下。云小霜捂住嘴巴偷笑着,“你怎么走路不看看路的,你好蠢呀!”
天台上,高见就地蜷缩两腿,呆呆望着月色。
“高见看什么了?一回来,你就一语不吭的,又做错得罪小霜的事情吗?”
安泽梦一上来发动他调侃模式,哈哈,高见无奈笑了几声。
“明日江东还是不能上场的,你可要有一个心里准备。”
平日绝不肯在地上坐下安泽梦,今晚却在高见身边坐下,递去一瓶水留给自己的是一罐啤酒。
“明天你打球啊,不要喝酒了。这么操重工作,留给我可以!”
很多时候,高见彻底对安泽梦很无语,他摸了下额头轻笑几声。他推出手掌,透过手掌看着天空。
“安大哥,我手好像摸到分区赛冠军奖杯,很近的,真的是十分之近了!触手可及,居然就是我现在情感!”
酒瓶轻放地面,安泽梦盘腿坐好,压抑在心里头的话不吐不快。
“明天那场比赛,不单单是对朝阳球队十分之重要,对我也很重要,最最重要的可是你自己!”
嬉笑玩闹的安泽梦突然严肃起身,高见用十足精神聆听。
“龙溪球队,虽然比不上凌波球队,可他们能走到分区赛最后一轮,足够说明他们是不弱的。我可不想重复上次惊醒动魄绝杀,首先我在这里说明下,我并没有评判你对还是不对。我就希望,明日能稳妥把球拿取下来。”
高见腰部往前伸着,折叠身躯,笑意盈盈着。
“不觉得绝杀很刺激的?能绝杀对手,比起领先十分乃至二十分也好了,都没有绝杀一球定胜负来的更加刺激的。”
“巴!”
高见额头几乎撞上地板,他愠色回看安泽梦。
“安大哥,你打我干嘛了?”
“明日球队获胜,我才有资格获取追求骆花老师的资格。你醒目点,给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安泽梦手捂嘴巴,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都不可能收回来的。
高见哈哈道,“里头还有这个故事啊,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何骆花老师让我一定要把比赛拿去下来了。”
“什么?骆花老师真的这么跟你说吗?”
“是呀!”
这下轮到发癫的人,不会高见而是安泽梦,光着脚绕着天台慢跑起来,摇动的手臂,口中不住欢呼起。
“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去给骆花老师打一个电话先了。”
说走就走,最后还是剩下高见一人在天台,他张开两手往后躺下。上方,他看到了林山,他急忙站起身。
“林叔叔,你也是睡不着出来透气的吗?”
林山反问着,“怎么了?你害怕了吗?你害怕明日的比赛,你不能睡觉吗?”
“是睡不着,不过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要知道,我们很快就能捧起分区赛冠军奖杯,这事说出来就足够兴奋半天,梦很快就成真的,我怎能不兴奋。”
林山走到围栏,眺望望着一片灯海。
“高见,反正你我都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要听吗?”
高见小跑上去,挑动眉头不住点头。
“古罗马时代,曾经诞生过一名全能战士,每次出征定然能打破敌人。拥有战胜之称的他,慕名膜拜他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一天,有人问那名战士,战士战士,你是怎么能做到百战百胜的!战士只是回复那人一句话,我把每一场战斗,都当做我最后一场战斗来进行,拼尽全力!”
高见不住眨眼,迫切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故事情节发生,他等到的不过是一句,结束了。
高见苦脸道,“林叔叔,这故事也太简短些了吧。”
“故事虽然简短,可寓意确实深远。”林山挪动身体,正对高见,“那你从这个故事里头,收获了什么了?”
“收获了什么了?”高见右手搔头,思考不出,左手也加入进来。林山拉住高见的手,“别搔了!你不要想太深远,结合你的实际情况,一点都不难的。”
“结合实际?”高见环住两手,眼珠子往上移去,皱了下眉头,“我也就只有篮球了,我的实际,真的只有篮球了。”
“林叔叔,您的意思是说,打篮球也有战神?”
“把每一场篮球赛,当做是你最后一场篮球赛来对待,拼尽全力,这才是真正对待篮球的该有的方式。”
林山语重心长道,“保证一场篮球赛都不输,没人敢确保的,篮球赛事没有定数可言。但是了,你的拼劲,你的努力,确实能扭转这种局面。”
“在篮球场上,也存在战神,也存在被人膜拜的篮球主宰王。他们也是一个脚印一步走上来,他们奉承的信条,打好每一场比赛,拼劲全力!”
高见眼神呆呆的,林山不知道高见是否能吸收进去,他也没有问。想要知道结果,那就看他明天的表现就可以。
“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休息了,你也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
林山走开,留下高见一人思考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把每一场比赛都当做是最后一场比赛来看待,拼尽全力,方可成战神?”
高见口中不断喃喃这几句话,若有所思那样。
“我父亲,还有林馆长,以及各种优秀篮球运动员,他们的建树,他们的成就,也是在每一场比赛当中拼尽全力!”
“我明白了。”
高见张开两臂冲向上空,大声呼喊着,“我明白了,篮球上的战神是如何锻造而成的,原来是把每一场比赛都当做是最后一场比赛来看待的。真是最后一场比赛,他们才会卖力进去,不到比赛结束,绝对不会放弃的。”
林山并没有走远,他就躲在黑暗中,暗中观察着高见。
“能把每一场比赛当做是最后一场比赛,拼尽全力,真正办到的人。寥寥几人,也就只有那几人站在篮球巅峰之上。你要成功,你需要不断提升你篮球技术,高见你需要学习东西还有很多。”
“明天把你学会的都拿出来,给我先过目过目下,看看你是否真的如小泽说的那样。你是拥有一个天赋与篮球热情齐聚在一身的天才运动员。期待,我就期待明天的到来,看看你,究竟是否真的那么犀利的。”
这次,林山是真的离开了阳台。
这一晚,不少人都难以入眠,更是有人期待明日阳光早点出现。
安泽梦放下电话,美美躺在床上,嘀咕着,“加油啊,飞鹰球员,明日的比赛可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可不能让我这个当教练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