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不镇定了,石峰,家族引以为耻的废柴,竟然摆这么大的架子,让一众长辈在外面等候。
这还了得,必须族规伺候。
大长老虽然不是族长,地位也不如石百川高,但掌管家族纪律,对辈分尊威,十分在意,所以此时,他比其他人都愤怒。
“行了,此事以后在计较,莫让人看了笑话。”石百川发话了。
“呃!”
大长老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心里对石峰更是不忿。
哼,也不知你给老祖灌得什么迷魂药,让老祖处处维护你。
老祖发话,大长老只能等待,此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梁秋平。
“咦?”
大长老竟然看不出梁秋平的深浅,倏然一惊,疑迟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朝阳学院丹院老院长,梁秋平前辈。”
石凌介绍,又转向梁秋平,“梁院长,这是我石家大长老,石墨。”
“什么?朝阳学院丹院院长?”
大长老惊呆了。
朝阳学院是齐郡最大的势力之一,而丹院又是朝阳学院最重要的部分,可以想象,丹院院长是多么高的地位,他跺跺脚,整个朝阳城就能震三震。
和丹院院长的地位比起来,石家就是蚂蚁般的存在。
“梁、梁院长怎么会、会在石家?”
大长老说话都结巴了。
梁秋平笑而不语。
“梁院长是来找峰儿的。”石凌随口解释了一句。
“啊?”大长老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他只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震惊,比之前几十年受到的震惊都大。
朝阳城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竟然在一个普通的小院前,等一个废柴。
最关键的是,这个废柴还在睡大觉。
现在,大长老不但觉得自己的腰疼,脑子也疼了。
足足过了半小时,大长老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石墨,梁院长想要低调行事,你不要多言。”石百川交代一句。
“老祖,放心,我绝不外传。”大长老点点头。
咦?
大长老眼珠一转,突然反应过来,梁秋平既然是丹院院长,一定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神麻草和神阙露。
“梁院长,你知道神麻草和神阙露吗?”
大长老目露期待的询问。
“神阙露?”梁秋平点点头,“认得,我年轻时候还炼制过几炉。”
“啊。”大长老狂喜,深深一拜,“我冲击神阙穴时,在穴道中遗留了内气,现在神阙穴隐隐作痛,想向院长求一颗神阙露。”
“原来如此。”梁秋平捋了捋胡须,“不过神阙穴隐秘,很多武者就算腹痛也很难察觉是神阙穴的问题,更难联想到神阙丹,你是如何得知的?”
“呃~”
大长老吞吞吐吐,最后不情愿说道:“是石峰提醒的我。”
“嗯?又是石峰?”
梁秋平眼中一亮,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石峰并不像传言那么一无是处,他的身上仿佛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透。
“百川,你家这个后辈不简单啊。”梁秋平赞叹。
“是啊,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石百川也是感慨不已,他本以为石峰只会炼丹,但现在看来,还会治病。
武者修炼,并非百病不侵,恰恰相反,武者的病事关修为、经脉、穴道,很难医治。
所以医者的地位比丹师更高,因为一名医师不仅要会炼丹,还要会治病,懂修炼。
只不过,成为一名医师太困难了,整个大周国,也不过寥寥几名医师,朝阳城更是只有一名没有入品的医者。
“梁院长,神阙露……”
大长老小心翼翼的提醒。
梁秋平嘿嘿一笑,“神阙露虽然稀少,但并不算珍贵,我可以给你一颗。”
“真的?多谢梁院长。”大长老就要叩拜。
“慢。”梁秋平挥手制止了大长老,“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炼制神阙露。”
“啊!这、这……”大长老懵逼了。
这个借口太随意了吧,是调戏我玩吗?
不过对方权势太重,他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提出异议。
“石墨,你的脑子怎么不开窍?”石百川沉声道,“老院长有事需要石峰帮忙,石峰帮了老院长,老院长一高兴,自然会帮你。”
“啊,原来如此。”
大长老恍然,心思转动,很快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梁秋平有求于石峰,但石峰对他爱搭不理,只有自己说服石峰,梁秋平才会帮助自己。
饶了半天,症结还是在石峰身上。
大长老的脸色更苦了几分,之前自己对石峰的态度一直不好,石峰听不听自己的呢?
“次奥他大爷的。”大长老暗骂一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就是石峰的大爷。
石凌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一动,“大长老,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嗯?”
大长老疑惑的跟着石凌绕过一个墙角,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族长,什么事需要偷偷的说?”
“大哥,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没有峰儿,你的病就好不了。”石凌说道。
“你什么意思?”大长老一脸警惕看着石凌。
“我希望以后家族会议时,大长老不要在犹豫不决,要坚定的支持我任何决定。”石凌开门见山说道。
“这……”大长老疑迟了,如果自己倒向石凌,在石家,以后石凌就说一不二了。
“哼,大哥你还没看清眼前的形势吗?就算峰儿资质不高,但他有老祖支持,以后更和梁院长有了交情,对石家十分有利。”石凌步步紧逼。
“好吧。”
大长老知道形势逼人,只能点头,“不过你要说服梁院长给我神阙露。”
“放心。”
石凌、大长老两人回来,石峰也终于起来了,小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们怎么在外面,进来吧。”石峰睡眼惺忪。
“次奥。”
梁秋平、石百川、石凌、大长老四人听到此话,心里齐齐骂了一句。
明明是你要睡觉,让我们在外面等着,现在睡醒了,又问我们怎么不进去?
你让我们怎么说话?
四人心里苦苦的,好似吃了一嘴的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