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兄弟,不行啊,无论到哪里似乎都有人盯着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打探到什么消息,更别提找人了。”追风抱怨道。 按照石峰的想法,狂风佣兵团的众人逐个外出打探了一圈消息,结果都一无所获,群兽营就像是防贼一样在放着他们,出了惊风和追风凭着身份见了鹿乘风一面外,其他人连一句能搭上话的人都找不
到。
“我看这鹿乘风和龟不吝早就被收买了,整个群兽营现在安插的都是他们的势力,想要翻盘恐怕很难了……”追风有些沮丧道。 “这不过只是表象,翔天大哥管理群兽营这么久,早已得了人心。这次不过是圣兽之事太过敏感,他才会被关起来,但若是大家知道了这是有人里通外敌,陷害了翔天大哥,那事态肯定就不一样了。”
惊风自信道。
追风面露苦恼之色,道:“话是这么说,但我们怎么能拿得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呢。”
“这……”问题到这里似乎打上了一个死结,惊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峰这一天都没有出门,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计划的可行性,似乎一切都还差一个契机。见眼前众人士气不振,石峰说道:“现在鹰楚林不还没回来吗,我相信他应该能带回来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如果
实在不行,我就再趁着夜间再潜出去打探。”
就在这时,一人急匆匆地闯进帐篷之中,正是石峰刚刚才提到的鹰楚林。
“怎么样,小鹰儿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没?”见鹰楚林回来,惊风激动道。
鹰楚林木然地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说道:“我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一切都晚了。”
“什么晚了?怎么回事?小鹰儿你说清楚些呀!”此事现在已经不止事关好友的性命,也关乎着佣兵团的未来,不由得惊风不紧张。
石峰一把将惊风从鹰楚林身边拉开,示意二人都不要太激动,事情好好说清楚,才能够找到转机,光着急是没有用的。
惊风也知是自己失态了,只能坐在一旁,等了好一会,鹰楚林的双目中才恢复了些许神采,整个人看上去正常了许多。
看着帐篷中一圈关注着自己的人,鹰楚林红着眼眶道:“感谢这两天各位大哥替我费心了,可是事情到现在已经晚了,是我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我在此向大家道歉……”
鹰楚林说着就要跪倒,却被石峰一把扶住。“有事说事,不要这么沮丧,事情不到最后,永远都不知道结果。”
“可是……”鹰楚林的双目流下泪来,道:“可是三天之后,我爹就要被献祭,以祭奠圣兽。我找遍了整个大营所有曾与我爹交好的外族叔伯,都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替我爹说话。”
“没有人替你爹说话,是因为他们都被蒙蔽了双眼。”石峰走到鹰楚林身前,盯着他的眼睛,冷静地说道。
接着,石峰将自己昨夜的发现和大家的分析一一说给了鹰楚林听。 听着石峰的话,鹰楚林的眼眶更加发红,但泪水却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怒:“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算计!这分明就是冲着我爹来的,我爹从接任大营主的位置以来一直为群兽营尽心
尽力,怎么还会有人做出这种事……”
“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有良心。所以现在,你还愿意轻言放弃吗?”石峰的声音不大,但却直击心灵,同样振聋发聩。
“我当然不愿意!”鹰楚林高昂起头颅,坚定地说道。但过了半晌,却又将头垂下,道:“可是就算我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什么都做不了。”
“相信我,只要你能回答的了我的问题,我一定有办法能够帮你把你父亲救出来,并且还他一个清白。”石峰的双眼好似有魔力一般,听着石峰的话,鹰楚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我问你,二营主和三营主,最近有没有和什么神秘人接触过?”
“这个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已打探到,在半个月前,确实有一名神秘男子曾到过我们营地,不过他不止和二营主三营主,和我爹也有接触。”
石峰点点头,接着问道:“他们既然决定要对你爹动手,那对于你们部落的其他人,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鹿家叔叔虽不愿出面帮我,但他跟我说,我爹是因为自己犯了事,所以才会被献祭,至于其他族人被关一阵子就会被放出来。”
石峰心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面上却不露声色,继续问道:“他们对你爹动手,是否只安了谋害圣兽一个罪名,营中的其他人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这一次鹰楚林想了想,才说道:“他们倒没有给我爹定下一个固定的罪名,只说罪该献祭。而营中其他人大多数都认可了这样的做法,特别是三营主一脉,对我爹的意见特别大。”
石峰讳莫如深地点点头,笑道:“你的消息都很有用,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你爹现在要被公开献祭,这实在是太好了。”
“你说什么?!”包括鹰楚林在内,所有人都被石峰的一句话给惊到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石峰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爹不久就要被公开献祭,届时所有人都会到场,只有趁这个机会将一切摆清楚,你爹的嫌疑才能被彻底洗干净。” “我们现在不知道二营主和三营主中到底是谁背叛了,或者是两人都背叛了。但现在事情的主导权无疑在他们手上,就算我们掌握了证据直接去找他们,他们也能推脱干净。所以只有借助群众的力量,
才有翻盘的可能。”
众人这才理解石峰的意思,惊风道:“陆丰兄弟分析的没错,我们毕竟是外来之人,不方便干涉太多,只有抓住机会一击致命,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这样的话我该做些什么呢?”鹰楚林有些迷茫。
“你就照平常的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当没听过我说的话,有什么情绪尽管去表达。当然,如果你能煽动大家更关注献祭你爹的事,那就更好了。”石峰道。 “我知道了。”鹰楚林低着头道,转身便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