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将门关严又上了好几个阵法之后,庄灵韵再次开口道:“石峰,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又有了什么想法,不要藏在心里,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就是,你这样子,只要是个带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心里有事,说吧,你想怎么干,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石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不是我不说,只是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好具体该怎么做。但是刚才听了骆青山前辈和张敏前辈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石峰,我懂你的意思,你是在为东部州群而不值,是吗?”庄灵韵道。 石峰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没错,东部州群眼下本就日渐式微,东部州群的武者在外游历,总会被人指指点点。为了扭转这样的局面,有多少宗派,多少前辈在想尽办法努力,但我却没想到,没想
到擎天宗这东部州群第一宗派,竟然还能为了一己私利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石峰心中很气愤,非常气愤,虽然他不是土生土长的东部州群人,但从他有了石峰这个身份开始,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东部州群的一份子,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力量,来捍卫属于这个身份应有
的荣誉。
“石峰,你的话我们都理解,你说吧,想怎么做,大不了我们就闹他个天翻地覆,毁了擎天宗这蓄谋已久的计划!”
雷啸天将激动地站了起来的裘浪拉了回来,道:“裘浪,你不要这么冲动,事是该做,但我们还应从长计议。”
“是啊,这事确实不能急,看那两位前辈的样子就知道,擎天宗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庄灵韵皱眉道。 裘浪看了二人几眼才一屁股坐下,生气地道:“平时你们婆婆妈妈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擎天宗这么过分了难道我们都不管吗?把他们那什么狗屁的宗主儿子第一的位置抢了不就结了吗,我们光明正大赢
的有什么好怕,你们不去,大不了我去!” “我们什么时候说不管了!”雷啸天盯着裘浪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从长计议,知不知道什么叫从长计议?就这样不带准备地去砸场子,就算拿了第一又怎么样,破坏了擎天宗的好事,那些无辜的年
轻人难道就不会被淘汰了吗?你这不是在帮他们,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是意气用事,是蠢!”
“可是……”裘浪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是面对雷啸天破天荒般的这么长一段话,也不知该如何去反驳。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石峰出言劝住了二人,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才又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这趟浑水,我们肯定是淌定了,但是究竟该怎么做,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其中牵
扯的利益颇多,我若是孤家寡人倒也罢了,但是……”
石峰深吸一口气,久久没有再接下后半句话。在现实中,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无奈,哪怕想要义无反顾,但却又有诸多牵绊,纵使石峰实力再强,底牌再多,也没有把握说一定能够如何。 庄灵韵轻轻石峰的手,温柔地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星火学派,担心大周,还有青枫镇,石家……毕竟我们这次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那就将彻底触怒擎天宗,以擎天宗这样的庞然大物要是报复
起来,那绝对是无孔不入的。”
听了这些,裘浪在一旁默默低下了头,再不好意思流露出刚才那样激愤的神色。
“裘浪,我们也没有怪你,你有这样的心思是好的。”庄灵韵细心地观察到了一旁裘浪的变化,不忘出声安慰道。
裘浪点点头,却依旧没有再开口,直到雷啸天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道:“不就说你几句,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还哄不好了,我跟你说,这事一旦干起来,就得你去打头阵!”
“谁小媳妇了!我打就我打,怕什么!”被雷啸天这么一激,裘浪眼中终于又恢复了神采。
等裘浪和雷啸天争完,裘浪才重新开口,目光坚定地说道:“不管我们惹了擎天宗之后他们打算怎么样,既然他们不为东部州群的颜面着急,那就休怪我石峰不为他们的颜面着想。”
“说的好!石峰,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去报名吧。” “不急。”石峰摆了摆手道:“我刚才想了想,以我们几人的身份,可以不用参加预选赛,同样也可以半路再参加。擎天宗如果从中州请了强者前来,一定也不会在最开始就显露身份,肯定是在后半程再
出现,有针对性地去应付那些有实力的年轻人,到那时候,我们再出手不迟。”
裘浪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好玩!有意思有意思。”
石峰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也不说非要正面挑衅擎天宗,只要把他们请来的那些帮手解决了,然后再任其他人凭本事去争,这样也就相对公平了。”
“没错,石峰你的这个想法很不错,这样我们的目标也就没有那么显眼了,也能够达到我们最初想要做的事情。”庄灵韵沉思了片刻后,也点头认可了石峰的想法。
石峰的眼中闪过一丝火花,心道:看来这次有得玩了,嘿嘿,也不知会见到多少熟面孔。 “好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估计明天整座擎天城就彻底热闹起来了,你们自己想一想要怎么改变下行头,不要轻易让人认出来。”在石峰的招呼下,几人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
石峰一人盘腿坐在床上,带着激动与期待,慢慢进入了修炼的状态中,一夜便无声无息地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石峰还未从修炼中醒转过来,就听到房门被拍的啪啪直响。
“开门!里面的人,赶紧给我开门!” 石峰眉头一皱,心道莫非这一夜之间擎天城的秩序就变得如此之差了?怎么一大早就有人敢如此嚣张,带着疑惑的心情,石峰慢慢起身,向着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