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闻星火学派的石宗主少年英雄,英武不凡,只可惜老夫一直囿于宗派之事,没能在预选赛期间下山一睹尊容,此刻得见,倒是名不虚传。”茅不凡瞥着眼看着跑远的裘浪,这才略有深意地看向石峰
说道。 “是吗?我可早在擎天城里就见过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石峰心里虽然这么腹诽着,但是面上哪敢这么说,只是谦虚地点着头道:“哪敢哪敢,这都是受大家的抬举,其实我也就是比普通武
者在修炼道路上多了些机遇罢了。”
“话不是这么说,碰到机遇能够化为己用那才算是真的本事,以石宗主现在的本事,未来千百年内恐怕都是星火学派的天下了。” 看着茅不凡说话时盯着自己的模样,石峰就知道他这多半是话里有话的试探,当即应道:“石峰在此先多谢茅前辈对我星火学派的看好,但是老实说,我星火学派从未想过什么要一手遮天,独断天下的
想法。这东部州群,是属于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武者的东部州群,而不是某一宗,某一族的东部州群,就算我星火学派势力再强,也只会去考虑如何让整个东部州群的实力更强。” “好!石宗主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有担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跟我……”石峰话一说完,就得到了元亮的拍手称赞,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又被茅不凡给挡了回去。“我听石宗主这话,好像是话
里有话的样子,不知是在讽刺谁一手遮天,独断天下了?” “我石峰口中的话从未直指任何人,只不过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不同的人听进耳里会有不同的想法罢了,这很正常。”明知茅不凡是有意挑衅,但石峰仍旧不卑不亢地回答着,而且通过这几句话的互
动中,石峰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万忠良三人算是以茅不凡身份最高,一旁不管是元亮还是万忠良多少都得听他的意思。
正当茅不凡还欲针对石峰的话继续刁难时,万忠良这才站了出来道:“石宗主这话说得完全在理,有些事的确就是这么回事,立场不同,角度不同,同样的话意思就可能完全不一样。”
万忠良这话既算是给了石峰一个善意的回应,也隐晦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此周旋之下,茅不凡才打住了自己的话,但是看向石峰的眼神仍旧没有改变。 石峰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地方惹到了茅不凡,以至于从头到尾对方似乎都在无形中针对着自己。不过单纯一个茅不凡石峰并不放在眼里,该做的依旧一刻不停,不断地东拉西扯,和万忠良谈论着各种
话题,将万忠良硬生生卡在路上进退不得。 一开始万忠良还很热情地回应着石峰,但是越到后面自己也越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好半天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个……石宗主,实不相瞒,我和两位长老现在还有要事要办,要不我先唤个弟子前来
先将石宗主带到休息的地方,等事情办完我马上来找石宗主。”
“哦?这自然没问题,但是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问题的话,我记得万长老之前明明也说是来散步的,怎么突然又变得有要事了呢?这好像不太对吧?”
万忠良此刻恨不得连打自己几个大嘴巴,没想到自己先前随意答应下来的话竟然在这个地方
砸了自己的脚,只能解释道:“很抱歉,之前有些话确实是万某骗了石宗主,但是还望石宗主相信,万某这绝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单纯为了擎天宗的发展罢了。”
一旦承认并开始解释,石峰和万忠良二者间原本平等的身份就会发生变化,无形之中石峰不论在哪个角度无形中都站到了上风。 “原来是这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宗派好,石峰完全能够理解万长老你的做法。”石峰一边笑着说着,一边继续下套。“不过有一句说一句,我石峰和星火学派的做派想必万长老都看在眼里,如果有什么需
要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只要万长老开口,石峰一定会不计报酬地帮到底。” 万忠良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意动,微微回头看了看身后,只见茅不凡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便只能心中一叹,拒绝了石峰的好意道:“多谢石宗主记挂,但是有些事是我们擎天宗自己内部的事,只能由我
们自己来解决。”
“原来是这样,那实在是石某说话孟浪了,既然是贵宗内部的核心问题,那我作为外人确实不好参与,既然如此,我还是早点把今天的来意说清楚,就不耽搁万长老太多时间了。”
听到石峰这么说,万忠良才突然意识到石峰今天是有事情来找自己,“看来我这年纪是真的大了,石宗主不提这茬我都差点忘了,石宗主有这么问题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我今天来倒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而是想跟万长老谈一个要求。”石峰砸吧着嘴说道,同时留意着万忠良三人体态、表情的变化。
“那也一样,石宗主但说无妨。”
“那好,我就直说了,我这次前来,是希望能在贵宗手里把白知先给要过来,把它交给我星火学派来处置……”
石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茅不凡的一声大喊给打断了,“不行!绝对不行!” 被这样粗暴地打断,石峰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让人感到危险的气息,“我这人没有什么别的毛病,但是最讨厌的就是说话被人打断。你们能够成功扳倒白日心,这件事中我石峰出了
多少力,占了多少贡献你不妨问问万长老,看看我是不是有这个提要求的资格!而我这条件都还未说出口就被如此拒绝,是当我星火学派不要面子的吗?!” 眼见石峰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万忠良赶紧站出来打起圆场道:“石宗主息怒,息怒,千万不要多想,咱们有事慢慢说,二长老只是脾气有些急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