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的话,君狂心里很明白,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有错。之后联系的时候,免不了要跟霍九剑道歉。
然,这毕竟是他和霍九剑的问题,楚某人来提醒他一句是没错,但总拿这当话题也不妥。
于是,他轻咳一声,打算将话题就此带过:“反正他会原谅我的。不过,之前我请你帮忙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什么事?”楚某人不解地看着君狂。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怜素几乎一直在我身边没离开过,就这样还有人能找上她主动提供魔功;想必宗门在外行走的弟子,多半也都跟不同的势力有所接触,所以有些事情,我只能假你之手……”君狂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会是,你以为我只是随口跟你抱怨两句?”
“说实话,这事我还真一点印象都没有。”楚某人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
君狂睨了他一眼:“那你对什么事有兴趣?赚钱?还是造人?”
“你说呢。”楚某人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君狂,“我有印象的,基本上几那么两个人的事:我老婆和你老婆的事。”
这话没说错,但听着就够刺耳了。
“别说得好像你惦记我老婆似的。”君狂说,“你是真没打听到,还是没怎么花心思?”
“没太花心思,也没什么成果。我只是交代了,如果收集到跟这有关的消息,就送过来给我。”楚某人说。
“我好歹也是堂堂宗主,好歹也是个人皇,我说话就这么没分量的?”
楚某人淡淡地摇了摇头,一脸同情智障的表情看着君狂:“说实话,正常收集消息,我觉得还要靠谱一些。”顿了顿,他又说,“你想,我的势力说大不大,而且专攻的主要还是商业消息,毕竟利益就是根本;说小也不小,不见得逊色玄宗的情报网多少,太大的举动足够引起其他宗门的注意。”
“你是担心,在凡界正常收集消息的部门,突然变得非常活跃,虽然凡人很难察觉,也不是没有对时事敏锐的人,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你还不算太笨。”楚某人轻哼一声,“总归,道理摆在这里了,信不信是你的问题。”
“这话说的……信或不信,我都只能请你帮忙。”君狂笑得无奈。
虽然偶尔能够在说话上占点上风,但楚某人终究浸淫商道,他总能找到道理,压你一头。
楚某人在君狂这里占了一点上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回场子,但也没打算继续追击,毕竟正事重要,自己人争个高低本来就没什么意义。
“说起来,玄宗的人,或者说是跟你有重大关系的人,一个两个染指魔功,我总觉得有人在针对你。”他说。
“这件事上,我们确实很被动。”君狂点了点头,“还记得当初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看来我是要步你的后尘。”
“你少美化自己!”楚某人狠狠地剜了君狂一眼,“首先,我不是为了什么红颜,当初有人动我师妹,我的师妹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动的吗?既然他们挑衅我,我没理由不怼回去。”
君狂嗤笑一声:“有必要连人家大小姐也给收房了?”
“我那收的是追随者,女奴懂么?收房起码是有地位的,她不过是给我做牛做马的。”
“最后还不是差点转正了?”在君狂的有意歪曲下,话题毫无疑问地已经不在原来的楼层上了。
“结果是对的就可以了,你管当中过程离奇曲折!”楚某人没好气地怼回去,“倒是你,弄了那么一群后宫养在灵界,若是因此让我宝贝徒儿不舒服了,你可得小心着点。”
“得咧您,就虚张声势吧。把我打死了,她得做寡妇,二师父出手打死相公,恐怕今后不止小小名声不得好听,就连她想倒贴嫁了,别人还得考虑打不打得过你,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日抛型,条件再好也没傻子往上凑。”君狂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尤觉得不够,“就算真有傻子往上凑,那也得是个耐打的傻子。”
楚某人嘴角抽了抽,睨了君狂一眼:“懒得跟你讲。每次说到你的话题,你就来这套。”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君狂说,“可是有一条你说错了,石若烟可不是我捡回来的。我要杀,是小小可怜她。”
实际上,金双儿是用她所知道的金氏和天眼虫族整体族群的情报做了交换;草龙环儿只不过是因为身有龙族血脉,君狂遵循祖辈龙神教诲不伤同族,对于其他古族,他不是当场格杀,就是直接打包踢去填海沟。
古族畏惧弱水,填了海沟的还有命在吗?
只会花很长时间享受自己被弱化,挣扎无门,慢慢失去修为只能在海沟底部等死的恐惧。
“那先跟你说好,收集消息这事,帮你是情分,不帮你那也是本分,现在我帮了可是如果没帮成,你不要埋怨我。”楚某人看了君狂一眼。
“个人能力问题,不能怪你。”
“靠!你不占点便宜是不是会死!”见君狂到了这份上,还不忘借机损他一句,楚某人就肯定了,情报的事情君狂并不在乎。
锦上添花的东西而已,就算有了请阿伯,他们处于被动的地位也不会有所改变,那么有情报和没有情报,其实差别就不会很大了。
“说正事。”君狂敛去懒散的表情,认真地对着楚某人抱拳一礼,“小小的事,还请小姑夫多费心了。”
“是我宝贝徒儿,我怎能不费心?”楚某人挑眉,好笑地看着君狂,“至于为了这点事,一向非要在我这里占点上风的你,会真么认真地低头?”
“她的事,从来不是小事。”君狂一字一顿地说。
“……这句……”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楚某人觉得,依稀是听说谁说了一次,但他对此印象不深。
“我说得不对吗?”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赞同的目光在楚某人脸上逡巡。
“对,非常对,怎么不对呢!我双手同意。”楚某人笑了。
总归,是对他宝贝徒弟有好处的,他乐得君狂为此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