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素这事,君狂怕是给众人留了个不大好的印象,他因此赶到压力山大。
见馒头和花卷一脸同情可惜地看着他,君谦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秦筱虽然没有表示但大概也不乐见,他觉得自己还真是出力不讨好。
‘领队什么的,还真是不好当……’这不就是一言不合得罪群体的既视感么?
“已经差不多了。”凌素素咬破手指,从指尖挤出一滴血,落在其中一块命简上,口中默念咒文,再对另外三块命简如法炮制。
“凌姐姐,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秦筱好奇地问。
“让他们觉得肠胃不适的咒。”凌素素轻声说,“修士很少有生病,相信这种不适状态很快就可以引起足够的重视,他们也会尽快汇合。”
身体上的不适会让他们在发生战斗的时候落尽下风,因此就算他们不想进入露天比武场也必须进来。
尚肆院的人不是君狂,不可能在神凰遗迹中瞬移。想要快速汇合,就必然没有余裕慢慢找路七拐八弯地寻找同伴。他们中有两人在入口处徘徊,既然他们能够到达,也就表示其他人恐怕也离各入口不远。
身体不适和其他人迫近的双重压力,会让他们失去冷静的判断力,很可能会为了确保生存而早早进入露天比武场汇合。
“也对。”君谦故作深沉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怕是他们开始修炼以后就没拉过肚子,更何况是在这种特别要命的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说着,他便放声笑了起来。
“君谦哥哥笑点好低。”小萝莉颇为嫌弃地睨了他一眼,“说起来,君上和凌姐姐好有默契呢。”
“乱讲。”“哪里默契了!”
两人的声音重叠起来。
看着秦筱饶有趣味的笑,君狂忍不住嘴角抽搐。
“君上!”秦筱原本一脸的散漫,被严肃替代,“尚肆院有两个人进入比武场了,包子问我们要不要行动。”
“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君狂说,“让包子也进来吧,花卷馒头也不用值守,时不时出去看看就行。”进入神凰遗迹的人被传往各个区域,没可能到得那么整齐,他们大概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一直巴巴地等着太消耗心神了。
“但是……”秦筱想问,如果没有人值守,再来人怎么能知道呢?
“不是已经有人替我们看着了吗?”君狂笑得像只狐狸。
这时候,其他人才恍然大悟。
尚肆院两人进入以后,值守就失去了意义,因为这两人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必然会警惕四周。有他们全天候不间断轮班值守,君狂等人就只需要坐享其成,安心休养。
从进入神凰遗迹以后,秦筱和君谦的心神就没见怎么放松过,如果一直紧绷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泄了气,君狂可不想因为这种情况而导致他所计划好的结局有所偏差。
自从尚肆院两人进入以后,君狂等人便真的开始休息。秦筱每天拉着凌素素一起用灵果喂养小龙,看着它摇摇摆摆地拖着尾巴行走,乐得合不拢嘴。
君谦整天闷头大睡,偶尔心血来潮去撩凌素素一下,大多时候被秦筱赶走,偶尔也有凌素素心情不错愿意跟他搭两句腔的时候——不过那都是在他有意提起跟修炼和传承有关的话题的情况下。
君狂并没有留在随身洞府内,而是像先前所说的一样,将小萝莉的安全交给君谦个三灵兽。因此,三灵兽虽然不算精神紧绷,也经常不着痕迹地关注着秦筱和凌素素的动向。
这种时不时飘过的目光,凌素素并不放在心上。她自从计划跟君狂等人接触的时候,就已经有觉悟,不可能凭三两句话一个不辨真假的故事,就能让这些人相信自己。能够和平相处,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
她相信,只要她一有异动,怕是立即就会被这群人诛杀当场。
他们休息了足有十来天,尚肆院两人的精神已经被消磨到了极限。
“这两个人,还有用么?”凌素素终于开口问起这件事。
“说实话,我真有点佩服你,竟然让咒术生效这么久。”君谦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去拎小龙的尾巴。
“我更佩服他们竟然这么久还没找出问题的根源……”包子扯了扯嘴角。这两个人,明显智商是硬伤。
闻言,秦筱笑了:“尚肆院毕竟全是男人,男人之间的关系怕是来得更直接一些,见过的勾心斗角也没多少,不懂得这些也子啊意料之内。”顿了顿,她又说,“如果不是觉得诅咒能起效很久,怕是君上早就已经回来了。”
如果不是预料到这种情况,君狂不可能放心走出这么久。怕是连其他人在什么位置,这人不说一清二楚,但大概也都有个概念了。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君狂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似乎也不是去寻找苗末、齐德晖、樊珞三人,神凰遗迹又不可能因为他是新主人在这个当口放他随便离开,那究竟他去做什么了呢?
“说起来,这两个人怕是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尚肆院还有一个人明明就在入口,每天都放灵兽进来窥探,却始终不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包子若有所思。
能放灵兽进来,说明此人很清楚路线,想进入露天比武场那是分分钟的事。尚肆院应当有四人受到诅咒,身体不适的程度应当差不多,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尽早跟自己人汇合比较好?
此人的动向,让人看不透。
“难不成这是那个神秘的第六个人?”君谦说。
“……是我的失误!”凌素素将先前使用过的命简摆在地上,“你们来看。这四块命简,你们能看出什么不同吗?”
“看不出来。”秦筱凑到跟前,看了足有十几息时间,依旧不能确定。
“这块,单独拿出来。”凌素素从中抽出一块,递到秦筱面前,“侧面看看,应该能发现一些不同。”
秦筱将玉简拿起,运足目力将命简凑到眼前:“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