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小天才了,你们还想让我上幼儿园?
哪有强逼着王者混青铜圈的道理!
云裳说的煞有介事,还翻出白清明满是错误的作业本,当着白宴诚和林文岚的面将作业本上的错处勾出来,并一一改对。
百宴城两口子看着云裳这一手工整漂亮的字迹,顿时说不出让她去幼儿园的话了。
可是看着云裳白白嫩嫩,一看就好欺负的包子脸,两人也实在不放心让云裳跳级,直接去上三年级。
现在的孩子普遍上学晚,**岁上一年的比比皆是,等上了三年级,差不多就有十一二岁了。
云裳一个六岁的娃子,还是女孩子,坐在人高马大的同学中间,可不得被衬托成好欺负的小白兔了吗?
再说云裳跟同学们差了五六岁,个头最多到别人胸口,那帮大孩子也不能带着云裳到处溜达着玩啊。
可是自家闺女又嫌幼儿园的娃子笨,不乐意跟同龄小孩子一起玩,这事儿该咋办?
总不能小小年纪,就跟退休养老的老头子的似的,天天半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捧着小人书傻乐吧?
林文岚给白宴诚打了个眼色,起身往书房走去,白宴诚接收到信号,赶紧端着泡好的茶水跟了进去。
“……小七上学的事儿咋办?这孩子整天不爱出去玩,也不爱跟别的小孩打交道……性子太独啦,不交朋友,长大后可咋办?”
“孩子不想去幼儿园就不去了,反正岁数还小,先搁家里玩一年再说。你文工团那边要是忙不过来,我也能带小七去军区转转解闷儿,说不定小七以后还能喜欢上当兵呢……”
正探出精神力偷听的云裳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这个白宴诚,竟然还打着让她当兵的主意!
太气人了!
早知道,她刚才就答应去上幼儿园了!
云裳鼓着腮帮子,继续偷听两人谈话,“……清明学习不行,干脆留一级,回头让小七跳一级,俩人能坐同桌,这样也不担心有人欺负小七。”
“清明能答应吗?”
“我是他老子!我说的话他敢不听?”
“敢不听话老子揍不死他!”云裳心里暗暗替白宴诚补了一句。
林文岚似乎也有些恼了,声音抬高了几分,“不听话你咋着?又揍小六子?白宴诚!你以后再敢动不动就揍小六子,我跟你没完!”
听着白宴诚放低声音不断跟林文岚认错,云裳忍不住偷笑了出来。
她这便宜爹其实挺不错的,没有时下大多数男人身上大男子主义的臭毛病,挺尊敬林文岚,也挺爱护家里几个孩子的。
观察了一段时间,云裳觉着,白家人挺好,她在白家也挺自在,也挺开心的。
总体来说,在白家的日子要比她想象中好。
云裳收回精神力,心里开始琢磨给白清明补课的事情。
既然不想上学,她就得想法子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要不然,真会被白宴诚拉去军区跑圈的。
还有白清明,看着挺机灵的,学习成绩咋就那么差?
才二年级,数学就能考个位数,丢人的她都不想认这个小哥了。
而且,白清明跟她想象中‘霸道军少’的形象太不符了!
后世那些公子哥儿成绩不好吧,最起码会装逼,一个个外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挺能糊弄不知真相的女孩子。
可白清明这样的,简直就是一撒手没的二哈。
成绩烂,性子跳脱,连装逼都不会,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家世了。
再这么下去,云裳真担心白清明长大后连媳妇都娶不到。
白清明可不知道自己被自家的无良父亲,以及爱操心的小妹妹盯上了,更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云裳以补课为借口,关在家里,收了大半年的性子。
这会儿他正趴在沙发上,一脸委屈的看林文岚帮云裳收拾行李。
“妈,你一个人带着小七回京城太辛苦了,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回去,还能在路上帮你照顾小七。”
云裳很不客气翻了个白眼,从白清明书包里翻出作业本丢过去,“你数学都考八分了,咋好意思照顾我?就不怕别人问你成绩咋样,给我脸上抹黑吗?”
小天才会需要学渣照顾?
开什么玩笑!
在一家人噗笑声中,白清明跳起来抢过作业本,揉成一团塞进书包里,“小七!你别得意!我好歹还上学了,你连学都不敢上呢!”
云裳撇撇嘴,转过头,把自己最喜欢的一条小裙子折起来塞进皮箱里。
她晚上的就要出发去京城了,才没有时间跟白清明打嘴仗呢,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多带几件漂亮的小裙子才行。
白清明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不就是学习不好吗?
咋就让小七嫌弃成这样了?
连跟他玩都觉着丢脸,这是对亲哥哥该有的态度吗!
白宴诚和林文岚没有将两个孩子的打闹放在眼里,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又把吴婶提前煮好的鸡蛋放在饭盒里,等小刘把林大妮和大成接过来,白宴诚才提着皮箱,抱着云裳坐在了副驾驶座。
林文岚则叮嘱了白清正和白清玥几句,又重点交代了白清明几句,转身上了吉普车后座。
几人买的晚上十点半的车票,火车不晚点的话,早上六点半就能到京城。
白宴诚和小刘将几人送上车,找好位置,又放好行李,还给暖壶里打满开水,直到火车快开了,白宴诚才揉了揉云裳的脑袋,转身下了车。
在这个时代,云裳已经坐了好几次火车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卧铺,而且还是软卧。
一个包厢四张床,晚上门一关,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单间。
云裳坐在床上,四处看了看,发现包厢挺干净,床上的垫被也散发着好闻的阳光味道。
大成从外面转悠回来,见云裳靠在被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任林文岚用湿毛巾给她擦脚,一边惬意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这副二世祖的模样,大成简直没眼了。
嘴角抽了抽,凑过去问云裳,“云裳妹妹,你最近给时年哥打过电话吗?他啥时候来省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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