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童。”
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疏离的凉薄,下一秒,那本书卷也忽的被丢置在一侧,昭云舒彻底坐直了身体,凤眸丝毫不避讳的直视权倾城。
被他这么一盯……权倾城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尤其是在这道眼神里,他看出了三分质疑。
仿佛只要自己稍微一不留神露出马脚,便会马上被他所捕捉到一般……
这种感觉让权倾城生出些挫败之感来……
只是让权倾城有些讶异的是,这三个字竟然会直接从昭云舒的嘴里说出来,他还以为这人早就忘记了这个名字。
“似乎有点印象,”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权倾城抬手撑着下颚,俨然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这个人本殿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三年前,琅越皇的寿辰。”
“哦~本殿似乎有所印象了,她好像跳湖了是吗?”
昭云舒没有回答,只是看待权倾城的眸光从前面的冷漠变得缓和了些,左右两侧垂落下来的青丝正安静的躺在身前,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家的情绪,一动不动。
薄唇轻启,昭云舒的凤眸之中也闪过一丝了然,双手交叠撑在下颚之处,透着烛火,本便绝色的面容越发的妖冶。
依旧不放过权倾城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昭云舒显然是打算在这个问题继续下去,“看来殿下的记性也并非那般忘事。”
“……”闻言,权倾城暗自道了一声糟糕,似乎上了权倾城的套了……然,这不过是个琅越尽知的事情罢了,就算是火那也烧不到自己身上。
“这也只是王爷提醒得好罢了,再说了,秦姑娘与本殿素有一面之缘,她最后的抉择,本殿也十分惋惜。”没错,权倾城就是想要含沙射影,刺痛昭云舒的心肝!!
当初他家僚幕刚被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昏迷了足足一月!!溺了水再加上距离心脏过近的箭伤,还有无从下手的内伤……多少太医直接判了死刑!!最终是请了师傅他老人家出山才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种痛苦,这种残忍,是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昭云舒所体会不到的……
所以,权倾城也并不会与他多加客气,甚至长袖之内的手早就紧握成拳了。
“本王的人说,在当夜,碰见了殿下的人在湖边晃悠,此事,不知殿下可曾知晓?”昭云舒越发的追问。
“那日宴会结束后,本殿便当夜赶回权倾处理一些事宜,对于王爷所说的那件事,本殿也一无所知。”极其淡然的回忆起这件事,就好像确有其事一般,权倾城自认为演技还是不错的,在昭云舒面前,也并不在话下。
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昭云舒将之放置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暗红的案几印衬出那枚通透的纯白玉佩,在视线之下格外显眼。
“殿下不要过早下结论的好。”透着几分玩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权倾城,昭云舒一改此前的凉薄,仿佛在看待一个猎物,散发出手到擒来的王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