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城弱弱地说,“我欠了他三千万。”
赌场里的庄家解释,“本来这位先生是输了一千五百万,结果比了一下大小,又输了一千五百万。”
沈千树心中骂了一声娘,面上保持住王霸之气不侧漏的帅气,若是眼神可以弄死人,苏南城已经被她射成了马蜂窝,这便宜哥哥,真是日了狗。
唐恩指着苏南城问,“他是你什么人?”
“我哥。”
“长得不像。”
“路上捡的。”
沈千树只想早点解决,早点离开,若是有人认出来,她就吃不了兜着走,毕竟这里不允许进来,若是知道是一个女人连续三年赢了他们快一个亿,她会被鬼城剁成肉饼。
“还了三千万,我放他走。”
“我和你赌,一局定生死,赌注三千万,输了,我给你六千万,赢了,账目一笔勾销,如何?”沈千树语速不快不慢,音色华丽,令人听着很是舒服。
再加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颇有赌王风姿。
“我平白无故稳了三千万,为什么要和你赌?”
“搏一搏,单身变摩托,是吧,万一你赢了,有六千万。”沈千树开始用激将法,“我的赌技,你比不上。”
这激将法很微妙,若和一个赌王贬低他的技术,或许没什么效果。
可若是高抬了自己,那就不一样。
唐恩目光一沉,看向庄家。
“千爷绝对付得起六千万!”
唐恩目光深深地看向对面的所谓兄弟,这小少年的确是一人才,口气狂妄,攻气十足,一副万人迷男女通吃的模样,像是一个纨绔小公子,却有纨绔小公子没有的气场。
“好,我跟你赌!”
“七,还是五?”
“五!”
沈千树冷冷一笑,“开牌!”
她顿了顿,“毕竟我是晚来的,你说我哥出千,我心里略不安,所以,不介意我洗牌吧。”
唐恩风度翩翩,是一个绅士,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庄家把牌给了沈千树。
沈千树洗牌,切牌,格外的秀,就像演电视机的一样,扑克牌在她手中像是灵动的水流,她真能做到一气呵成的洗牌,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苏南城一阵赞叹。
帅!!
我千爷就是帅!
酷毙了!
赌场里的小青年们有一些面红耳赤地看着沈千树,暗送秋波。
沈千树洗了三遍,给了庄家!
庄家再洗了一次,切牌,发牌。
除了底牌不揭露,沈千树一张黑桃7,唐恩一张红桃10
庄家,“红桃10说话。”
唐恩看了一眼底牌,沈千树手指在底牌上微微摩擦而过,并不看底牌。
“五百万。”
沈千树随手把筹码丢了出去,微微靠着椅子,气定神闲,“我跟。”
庄家发牌,唐恩方块10,千树黑桃9。
庄家,“方块10说话。”
唐恩随意地丢了五百万。
沈千树,“我跟。”
沈千树比他更随意,从牌面上看,沈千树输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唐恩已是一个对子了。
庄家发牌。
唐恩梅花k,千树黑桃6
第五张牌,千树黑桃8,唐恩梅花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