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甄皓霖却是没有发现向汀雪的这一点变化,只道向汀雪的颤抖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只道向汀雪的配合是抵不过情欲的折磨而主动的服输,他陷得更深,也恨得更深,律动的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快速。
在向汀雪的默默配合中,在甄皓霖温柔多变的刺激下,第一次他们一起飞到了高处,愉悦的呻吟声从他们紧锁的喉间溢出,纠缠在一起。
亢奋的反应让向汀雪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甄皓霖趴在她的身上感应她的颤抖,又是心疼又是恼恨,可他终是甩不脱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那一串串的假设,一串串向汀雪在别的男人身下如此承欢的画面。
他心底很吃味,恶狠狠地咬了向汀雪的耳垂一口,沙哑的声音满是警告:“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向汀雪,你胆敢再让别的男人碰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卖的是初夜,不是终生,最后一个男人,哼……他脑子有病吧!
向汀雪痛极了也累极了,不想和甄皓霖吵,两眼紧紧地阖在一起,沉沉睡去。
再睁眼就是早上八点,她打了一个机灵带着一身散架的酸痛从梦中……被冻醒。
甄皓霖一人把一床偌大的被子全部卷走,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抱在怀里,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也不顾她的死活,把她就这样赤条条地晒在冷凉的空气中。
万恶的资本家,连睡觉都这么霸道,向汀雪无语抓狂,也庆幸自己终于圆满成功地完成了合约。
她无视床上的斑斑血迹,不理会房间里的暧昧气味,更不敢惊醒甄皓霖,一边轻轻地扯过睡衣披上,一边紧密地关注着他的动静。
他侧躺在她的身侧,妖孽的脸正冲着她,双眼紧闭睡得又香又沉。他的鼻息很轻,从身侧悠悠送来,洒落在她的发间耳畔,让她微觉痒意。他的眉是剑眉,飞扬挺立又黑又浓,他的睫毛也很浓长,覆盖住他锐利妖邪的黑瞳。性感的唇瓣就在咫尺之距,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扫去了他惯有的冷冽和阴戾,更加妖孽迷人。
他的腿修长,一条压着另一条,微微弯曲,露在被子外面,充满诱惑。被子从他的腰上横过,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好似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总爱抱着东西睡觉一般,那睡姿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可爱。他胸前的纹身露在外面,被胳膊挤压着变了形,多足的蜈蚣看上去显得愈加狰狞。
看着狰狞的蜈蚣,向汀雪的好奇心再一次涌来,她想甄皓霖是公众人物,很多资料都是公开的,如果这伤真的是枪伤,那网上一定能查到记录。
思及此,向汀雪立刻收回视线,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蹑手蹑脚且一步三回头地溜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她昨天脱下的衣服和皮包,她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开机上网。点开狗哥百科,输入甄皓霖三个字。
甄皓霖的基本资料、与不同女人纠缠的花边绯闻、这些年在A市的创业业绩,以及他与商战对手交手的资料上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向汀雪一条一条看下来,可是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有关他受伤或者纹身或者心脏病或者车祸发生的记载。
深深的疤痕预告着受伤的程度,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狗仔队没有理由不关注。
可是现在资料里找不到记载,向汀雪沉思片刻后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甄皓霖用钱买下了这则新闻,以至于这件事情没有对外公布。
如此一想,向汀雪愈加好奇,愈加想知道甄皓霖伤的来源,愈加想知道甄皓霖是不是真的封锁了这则消息。
她退出网络,果断地给米丽发了一条短信:“妞,昨晚在酒吧上班遇到一甄粉,她对甄皓霖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而且她说的许多事情,我都没有听你说过,她说什么甄皓霖以前受过伤,就在胸前心脏的位置,那里还有一个很厚的疤痕。我没有相信她的话,要知道哪个甄粉都比不上我家的妞,那可是骨灰级的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