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特奈娅的哭喊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回过神来,那劫匪已经对特奈娅上下其手了。普拉斯维娅,这个可怜的老妇人,拼了命的拉住那欲施暴的劫匪,用自己那瘦弱的身躯去阻挡劫匪的进一步行动。
“该死的,给我抓住她!”
那粗旷的嗓音响起,那附近的劫匪立即扑了上来一把扯住普拉斯维娅的头发,狠狠地向上扯,普拉斯维娅,这个可怜的老妇人,疼的她五官都拧成了一团,但就是这样她还在拼命挣扎。自身难保了,还在试图阻止那个劫匪。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外面都有些乱了分寸,是去找安德鲁吗?可是这么远的距离回来什么都晚了,那么外面守夜的士兵呢?我探出头看了眼路面,依旧是空无一人,连只狗都看不见更何况是人了。
“妈的,大不了再死一次跟他们拼了!”
我一咬牙,右手狠狠地按在剑柄上抓紧,手臂的肌肉绷紧,带动着铁剑缓缓抽出,虽然说是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但是剑越往外抽,我的内心就越空洞,我根本没有坚守过任何的正规训练,我真的能行吗?这么想着,手指间紧握住的剑柄不由得松了松。
“啊!!!救我!救我!!!”
特奈娅在里面的惨叫声传入我的耳朵,吓得我整个人都一哆嗦,算是震耳欲聋地尖叫了,可是这声音很快被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淹没。
“特奈娅!呜.....”
贝拉医生在呼唤着特奈娅的名字,但是这么做只能让他的脸上多挨上几拳之外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四周的邻居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家开灯,我相信他们都醒了,但是我现在能可相信他们还在睡觉。
到了这时我才猛然醒悟,什么狗屁侍卫都不会出现了,这么大的声音周围竟然没有一点回应。本来还想在外面大吼大叫引得村里面所有人的注意,但是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周围的邻居们都在装睡,是叫不醒的。看来接下来的一切都必须靠我自己一个!
“啪!”
我重重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这一巴掌也把我内心所有的畏惧心理一并扇去。
“特奈娅,我来了!”
我自言自语着,一把抽出铁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来接下来全部凭借着自己原来在游戏里面的格斗动作,看看能杀几个人!在我倒下后的事情都交给上帝来裁决!
我大步来到正门,这里既然有一个劫匪,看样子是他来守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倚靠在门旁的石墙上,算是因为被他的老大支出来却没有办法进去一睹美人的姿色而在作无声的抗议吧。贴着墙壁,他也在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意淫着里面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谁!”
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时他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惊呼,可是一切都晚了,我一把将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持剑狠狠地刺进他的胸口“刺!”锋利的剑尖直接穿透了这个家伙的身体。
“唔,啊,啊!!!”
他想呼喊试图引起里面劫匪的注意,但是与此同时我也猛地抱住他,将他的脸狠狠地按在我肩膀上的锁子甲上迫使他想喊但是发不出多大的响声。屋子里特奈娅的尖叫声完全盖住了外面的一切动静,可是又像是一个无声的大罩子包裹住了这间屋子,使得声音不能传出去。所以整个渔村安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既然想挣扎,那么我只好快点结束他的痛苦!我心里想着,握紧剑柄,猛地向右转动了大约九十度,一个巨大的创口出现在他的胸前,汹涌而出的血液打湿了剑柄,也打湿了我的右手。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我杀人了,这是我心里第一反应出来的有些慌乱。但是我很快克制住了内心的不安,杀人,我在电脑上见多了,可是真正自己动起手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劫匪在我的怀里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我不敢松手,而是用剑外一旁一别,将那家伙的创口暴露在空气中,血流如注,我刺穿了他的心脏。地面上在极短的时间内流出了一大滩的血液,直到那人不再挣扎。我抽出了铁剑,将他丢在血泊当中。
真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在内心安慰着自己道:“但愿从这一次之后,贝拉夫妇跟特奈娅能够原谅我的不敬。”
缓步走上台阶,我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木门,里面一片狼藉,那个特奈娅赤裸的躺在地上被两个劫匪死死摁住,而那个为首的劫匪正在着急忙慌地脱自己的衣服。普拉斯维娅被另一个劫匪扯着头发后退。贝拉医生,则被打倒在地,那劫匪正踩在他的脸上哈哈大笑。
“畜生啊。”
我缓步走进屋内,那群劫匪竟然还在沉醉于其中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有特奈娅注意到了我来了,直到这时,我这才清楚地看见她红肿的眼眶里重新流出泪水来,原先的痛苦在她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笑,淡淡的微笑。特奈娅竟然对我笑了,我的内心浮动起阵阵波澜,但终归于平静,这种感觉就像是已经得心应手的屠夫,将要再次拿起屠刀去砍杀待宰的肥猪。
“嘿,你这个蠢货,不是让你出去看门吗?”
我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个头并不算高大的劫匪头子意识到了我的接近,只不过他还以为是他的那个已经被我杀掉的下属。他面前的俩个同伙也抬起了头,只不过他们俩好像并不欢迎我,而是瞪着大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真的不好意思,我身上的血吓着你们了。
“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
这个劫匪头子扯着生硬的拉丁语说着,转过头来,不过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直直劈砍下来的剑的银光。
“咔!”
我的剑刃斜着砍进了他的肩膀并且卡在了他的骨头中,这个残暴的家伙可能是吓坏了吧,竟然在这样的剧痛之中都没有叫哪怕是哼上一声。我猛踹他的小腿,迫使他跪倒在我的面前,猛地从他的肩膀上拔出铁剑,带起一片鲜血,然后不慌不忙的抵在他的脖颈上,剑刃深陷入他的皮肉。
“你?我见过你!”
这是他临终的遗言,我没有开口,而是直接拉动剑柄,猛地划开了他的脖颈。
“嗤啦!”
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脖颈处、嘴里、还有那肩膀上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他开口想说什么,他的两眼通红,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自己的血液给活活溺死。可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今晚上帝睡着了。
“他杀了我们老大!”
回过神来的劫匪喽啰们这才大声地呼喊,松开了他们手中的受害者,手忙脚乱的在地上寻找自己的武器。
“晚了!晚了!”
我大笑着,意识一片模糊,就像是激发了深藏在心底那股最原始的嗜血的欲望,杀戮让我沉醉其中我面露笑容像一只饥饿的豺狼一般扑向他们,如果说那一夜月亮还是无比的明亮,那么我敢说那夜的月光是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