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拉其乌姆的城外已经浪费了整整两个礼拜的时间。
瓦伦提尼安再也忍受不住了,无论他再怎么声嘶力竭地呼喊,他都没有办法让两个士兵长为之所动。
显然,跟瓦伦提尼安的冲动相比,卢迦跟埃提乌斯则更加考虑如果推举瓦伦提尼安成为奥古斯都之后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
“现在北部高卢地区还算是安定的。”远道而来的地方官员在卢迦的营帐里汇报着,这却让卢迦送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在伊比利亚地方,狄奥多里克是不是已经捷足先登了!”卢迦长叹了一口气,右手握拳用力捶打在面前的桌子角上。
“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在乎那个远在天边的野蛮人。”贝利亚留一脸不悦地抗议道:“现在我的父亲这边并不是同意马尔西安的统治,你知道嘛,卢迦,现在马尔西安与他的妻子普尔歌莉娅已经掌握了宫廷的权力。”
“这点我明白,贝利亚留!”卢迦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接着说道:“从他带领军队站在城墙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已经掌权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贝利亚留不满地抱怨道:“难道是等到在君士坦丁堡你再也没有别的支持者了才行吗?”
“我需要更多的情报,要让我明白现在只要打败了马尔西安会不会还会跳出什么持不同政见者。”卢迦对贝利亚留解释道:“我们务必要保证这场战争的速战速决,你能保证我们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下决定性的战斗吗?”
贝利亚留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他不明白为什么卢迦会如此犹豫而不作出果断的处置。
“我必须要保证我的军队不会因为动手之后陷入到战争泥潭当中,至少我必须要保证在击败色雷斯野战军之后他们就能放弃抵抗,至少这不是西帝国。”
“好吧,如你所愿吧,卢迦。”贝利亚留挥了挥手,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无比失望。“只要普尔歌莉娅将君士坦丁堡彻底安定下来之后,你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们必须要慎重,贝利亚留,我的朋友,我知道你现在是为我好,可是这是一个让我们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不确定会有多少人支持我们,贝利亚留。”
“很多!”贝利亚留一脸严肃地看着卢迦,声音低沉地对卢迦说道:“多到超出你的想象,卢迦!”
这天夜晚,对于贝利亚留的提议让卢迦辗转反侧,他甚至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在这样平淡无奇的夜晚里。
他又想到了把自己关在营帐里整整一个礼拜的李基尼娅,她现在恐怕已经心理崩溃了吧,现在迟迟按兵不动是在挑战她的耐心,很难想象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回想自己当时给李基尼娅的保证,真的难以想象若是没有完成李基尼娅的想法,又会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呢?
感觉这帐篷里太过闷热了,卢迦穿得宽松一些,走出营帐,却看到李基尼娅迎面而来。
她孤身一人,穿着清凉脸上特意化了妆,戴着各种金色首饰让自己看得更加迷人。
“李基尼娅?”卢迦皱起眉头望着李基尼娅,话语中夹杂着惊奇。
李基尼娅没有回应,或者说,她径直朝着卢迦走来就没有停下脚步,在卢迦呼唤她的时候停顿片刻的功夫都没有。
“你这是干什么?”这显然是明知故问,可是卢迦刚刚说完就被李基尼娅一把抓住胸口的衣服猛地推进帐篷中。
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有让卢迦都惊讶地力量,或者是说卢迦根本就没有防备就这样毫无反抗地被李基尼娅推进了营帐。
“有些事必须要在这里说清楚!”李基尼娅瞪着卢迦,“现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告诉我,卢迦,阁下!”
“什么,为什要这么说?”
“因为我已经受够了,我的两个女儿还在那个恶魔的手里,你却在这里不为所动,依旧日复一日地等待!”
“李基尼娅,现在我们能够做得只有等待了!”卢迦想要劝说,但是伸出手却被李基尼娅打落。
“够了!”李基尼娅显得无比绝情,“你跟他们一样,言语中只有欺骗。说吧,你想要什么,就跟这帮该死的政客一样,无论是做什么总是要求着回报,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全部给你,全部都满足你!”
李基尼娅说着,红肿的双眼再一次流出了泪水,她咬紧牙关,双手伸到肩膀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开滑落。
她的胴体赤裸地展现在卢迦的面前,可是脸上表现出来的尽是痛苦与失落甚至夹杂一丝丝地愤恨。
这样的诱惑显得丝毫没有情趣,却让卢迦看着她的身体产生的不是生理上的欲望更多的是从内心向外散发出来的愧疚。
“李基尼娅……”卢迦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只能傻傻地现在李基尼娅的面前,多余的解释早已经无法打动李基尼娅的心。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混乱的声音打破了营帐里面的尴尬。
“怎么回事?”卢迦乘着外面的动静,赶忙上前将李基尼娅的衣服给她重新套了上去。不等李基尼娅说什么,卢迦快步走出营帐,只看到外面人头涌动,不少士兵纷纷朝着军营中央的方向望去。
顺着他们的目光与手指的方向,只看到火光冲天,在这一片黑暗当中如同正准备升起的小小太阳。
噼里啪啦地燃烧声从远处传来,其中夹杂着远处人的尖叫声。
“是奥古斯都的营帐,是奥古斯都的营帐!”士兵们惊呼着,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卢迦!卢迦!”
听到有人呼唤,卢迦急忙回过头来,只看见安德鲁一身轻甲带着几个随从跑了上来,他一定是赶了不少路,跑到卢迦的面前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在安德鲁的身旁,卢迦看到了瓦伦提尼安的侍卫长维鲁斯,他一声血污,早已经用尽了力气导致他整个人都虚脱了,不得不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走路。
“怎么回事,维鲁斯?”卢迦忍不住问道:“难道是瓦伦提尼安一时间想不开将自己烧死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士兵长大人!”维鲁斯大口喘着粗气,虚弱地就连话都说得吞吞吐吐,“袭击,有人袭击了奥古斯都。”
“那现在瓦伦提尼安人呢?”卢迦急忙追问道。
“他在营帐里,快,大人,救救奥古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