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韦武顺提着一柄长刀走近楚荆歌。
“我早就听说你了。之前巡视宵禁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试探你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境界。现在我亲自来看看,你一个小小的面首,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机缘,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韦武顺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的留情面,直接说出楚荆歌最痛心的地方,他是一个面首,栖梧宫中地位最底下的人。
或许在整个栖梧宫之中,都没有比面首更加地位低下的存在了。
“我也想不到在杂务弟子之中,居然能够混进来这样的杂碎。如此不堪的境界,就能够进入到了杂务弟子的行列之中,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谁主持的收徒大会,也能够让你这种货色进入到栖梧宫之中。”楚荆歌冷笑一声,手中单刀一动,就直接力劈而下。
这一次没有人来阻止楚荆歌和韦武顺的较量,毕竟有这么多的杂务弟子在这儿看着,就算是出现问题,也能够在第一时间控制局面。
司马承舟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这个叫楚荆歌的面首在武功上的造诣或许超过了咱们诸多师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师兄为什么这么说?”有杂务弟子疑惑不解。
在他们看来,即便是这些面首在私下里习练武功,就算是之前就打了底子,也无法和他们这种在栖梧宫之中修行长时间的人相提并论。他们所能够得到的资源,武功,修行法门,都要比楚荆歌来的珍贵。
“单单是在武学上面的造诣,他就已经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单刀和双到不同。单刀考验一个人的臂力。这个人虽然元阳尽泄,不再完满。但是你看到他的出手没有?每一次出手,都是在借势,不断的借势。这一手借势之下,弥补了自身的缺陷,也让韦师弟陷入到了苦战之中。”司马承舟似乎是没看到自己手下的这些师弟们的脸色,继续说道。
“一个人能够习练武功,算是有机缘。凡俗之中,武学昌盛,但是能够登峰造极的还是少数。一个人能够在单刀上达到这样的造诣,也是很少见的存在。楚荆歌这小子的背景调查早已经结束,分明是一个读书人,平日里鸡都不敢杀一个的人,这个时候居然能够有如此武学造诣,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师兄,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有人在暗中为他提供各种资源以及武学功法了。”
司马承舟的话原来是在这个地方。
楚荆歌来到栖梧宫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是可以和他们这群修行栖梧宫武学,修行法门的人相提并论,这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司马承舟只不过是将这个疑问提出来,带到了另外的人身上而已。
如果猜测属实,那么慕容成就是为楚荆歌提供武学以及修行资源的那个人。
不管怎么说,勾结面首,就是大罪。
因为栖梧宫之主修行的是采阳补阴的邪功,面首虽然地位低下,但也是她修行的必需品,就像是一种活着的资源。有人想在面首上搞事情,这是绝对不被栖梧宫之主允许存在的事情。
现在上禀这件事,一经调查,慕容成就真的完了。
……
慕容成刚刚从栖梧宫宫主的寝宫出来,心情舒畅。
“传令下去,宫主令三十名侍卫亲自前往三大院进行调查面首与杂务弟子勾结之事,由我亲自带队前往!”慕容成的声音不大,但是铿锵有力,他知道,自己的局面因为这一次面见宫主的原因,彻底的打开了!
之前虽然被封为入门弟子,但是毕竟真正的成为入门弟子还需要等到年终比武大会校核才行。当然了,这个校核对于慕容成来说,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现在,很多同样还处于杂务弟子层次的人对他心生歹意,这让他现在的处境晦暗不明,随时都可能因为某一件事情被人拿掉自己的入门弟子的称号。
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里,慕容成一直深居简出,钻研修行的事情。
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不用继续遭到威胁。
参加过这个釜底抽薪的计划很成功,而且很适合现在慕容成的处境。
但是楚荆歌的局面又是怎么样的?
一旦实施这个计划,楚荆歌自身就陷入到了一种危险之中。因为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而且,稍不注意,他就真的要凉了。慕容成不想这个人才就这么死在地牢之中,也不想让他死在这一次的交锋之中。
但是没办法的事情,很多时候计划的实施,都需要牺牲品的出现。或许楚荆歌在这之前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局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慕容成还是十分感激楚荆歌的这个计划。
……
楚荆歌真的将这位韦武顺打成了狗。这真的惊爆眼球的消息。
韦武顺算是司马承舟手下的一位实力比较强劲的杂务弟子了,现在居然败在了楚荆歌的手中,这在很多人看来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楚荆歌现在元阳尽泄,应该身体虚弱,血气衰竭才对,现在看来,他已经达到了外窍洞开的标准,如果能够让他元阳完满,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达到玄关一窍的境界。
“很好,很好。”司马承舟微笑着走到凤鸣馆之中,看着一脚踩在韦武顺身上的楚荆歌,笑道,“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武人苗子,愿不愿意成为我的手下,我可以将你扶持到三大院主管的位置上。”
“我不喜欢争权夺势。”楚荆歌眉头皱了皱。
“那我可以给你和他一样的修行资源,武学秘籍,甚至是如何更加有效的修行,让你的元阳尽早的恢复。”
“不需要。”
“我可以让你脱离面首这种地位低下的人种当中。你应该知道,在整个栖梧宫当中,地位最为低下的,就是面首了。虽然有宫主在上面看着。但是宫主也需要修行,很可能问不到这么多的事情。这样一来,某一天某个面首死了,其实公主也是不知道的。”
“你在威胁我。”
“并不是,我在为你阐述一个原本就一直存在的事实。”
“我想我可以理解为威胁了。”
“如果你愿意这样理解的话,我当然没问题。现在,臣服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