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判断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楚荆歌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将时间最完美的利用,在虚空道场之中,他是没有太多关于时间的概念,因为在这儿没有所谓的什么季节变化,冷热交替,每天都是一个样子。
虽然如此,但是大家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毕竟对于修行者来说,什么所谓的季节变化,完全是一些无所谓的事情。只要修行就行了。
“只不过,就算是如此。我想要开辟气海,还是有一点难度的……”楚荆歌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知道的还是不够多。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一旦决定开辟气海,那么就不能反悔。失败了,那就是惨淡的人生开始了,至少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到巅峰状态。这对于楚荆歌来说,是致命的问题。
“还好有老道……”
这个时候,一位师父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能够帮助自己的弟子在最关键的时刻进行选择。虽然楚荆歌也知道,一旦真正的成为了鹤鸣山的门人,那么未来肯定会要还回来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东西,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吹得再好听,楚荆歌也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自己出师了,那也需要守卫宗门,甚至是要在外面为宗门掠夺利益。
资源,永远是修行的一个话题所在。
宗门没有了资源,相当于是虚空道场没有能量源,是十分尴尬的事情。
鹤鸣山运作到现在,尚且能稳定第二道场的地位不倒,这其中自然是离不开别人的支持,也离不开诸多宗门弟子的回馈。
楚荆歌真的成为了鹤鸣山的弟子,未来也会这么做,这都是规则内的东西,总不能吃干抹净就直接跑路吧?这样的人,在楚荆歌的眼中,那才是真正的魔头了,至少连一点报恩的心都没有。当然了,如果宗门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楚荆歌也不会选择继续留在宗门……这种是双向选择的事情,宗门有权决定一个弟子的修行资源,同样的,弟子也可以选择直接退出宗门。
一般这种事情是不会出现的,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谒陵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当时和老道说起楚荆歌的时候,他最担心的还是楚荆歌的幽州罪民的身份,这个身份真的是有毒,很多人都会选择不接纳。在鹤鸣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只不过白谒陵是这一代的掌门人,需要考虑一下这方面的因素。
尤其是在楚荆歌居然学会了老子想尔注这个前提下……
所以,在楚荆歌前往核心区域,准备和老道交流一番的时候,白谒陵就已经很纠结了。
楚荆歌在虚空道场的一举一动,白谒陵都看在眼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算是别的修行者在进入到虚空道场之后,那也会选择奋力修行,不会浪费时间。这里的资源虽然没有多少交到楚荆歌的手中,单纯在能量供应上面,就已经能让楚荆歌满足了。
“掌门,现在楚荆歌已经和徐长老见面了。”
虚空道场的核心区域,一处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上,白谒陵站在山巅,俯瞰风景,有人说到这个事情。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差不多年岁的修行者。
白谒陵苦笑一声:“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徐师叔的性格,真的认准了一个人,就算是现在咱们出来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那人听到白谒陵居然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
“掌门,咱们现在可是还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偷学到的老子想尔注。单在这个上面,就已经有很大的问题,至少需要了解一下,老子想尔注着门不传之秘,到底是如何流传幽州的。而且,现在外面的风声,对咱们鹤鸣山也不是很好。”那人身穿青衫,听到白谒陵这么回答,才是赶紧说道。
“九师弟,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这是为了鹤鸣山着想。但是现在不是这个问题的症结所在。而是徐师叔的问题……徐师叔大限将至。”白谒陵无奈之下,才说到这个上面来。
“之前和徐师叔一番论道,才知道徐师叔大限将至,楚荆歌算是他亲自在人间选下的衣钵传人,即便是来路不明,但是徐师叔乐意就行。况且,外面的风言风语,什么时候对咱们鹤鸣山好过?可是鹤鸣山第二道场的位置,又有谁能站上去踩一脚的?九师弟你的心境还是不过关。”白谒陵说道。
被他称之为九师弟的男子,听到大限将至这句话,也是停下话茬。
“徐师叔算是咱们师父这一辈最有成就的一位了吧?”九师弟忽然问道。
“单说修行,徐师叔不如证德师伯,单说战力,徐师叔不如证阴师叔,但是徐师叔却是咱们师父这一辈,最厉害的一位。二十年红尘炼心路,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起徐师叔,白谒陵也是挺佩服的,毕竟在上一辈的人物之中,能在心境上超过徐师叔一头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心境越高,成就越高。
虽说在修为上面,老道的修为不算是最强的一位,甚至是没有摸到陆地仙的境界,但是他的心,已经无限接近到陆地仙的境界。
这就是老道,一位在炼心上面,超越了无数前贤的人物。
“只是……楚荆歌这个事儿……”
“徐师叔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自然是有他的考量。而且,这段时间下来,我对楚荆歌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不管是在幽州,还是在河北道,甚至是在河南道,楚荆歌都不是第一个出手的人,他被人逼着,不得不出手。让人认为他是一个魔头。毕竟从幽州来,大家心中的第一印象,还是魔头这两个字。”
“只是,外界的说法,并不是咱们看人的依据。楚荆歌能够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轻松的入门老子想尔注,想来心性坚定,何必一定要看着他?徐师叔在看人这方面,可比咱们这群小辈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