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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六章 将军与姬(2)

书名:彼岸仙人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我本年少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岁月悠悠,时光闲适。

    因为春桃的第一次是重楼将军的,所以,在重楼没有放出话来,少有人敢在楼里动我。

    老鸨子只是甩着帕子,看着我一曲接着一曲的弹琵琶,还对前来讨酒喝的人,露出一种来者是客,欢颜对之。她觉得只要还有人捧场,那都不叫事。

    忽然街上喧闹了起来,又寂静了。

    马蹄声声,还有鸣锣开道。

    这是重楼将军领军出城的声音,楼里好多人跑到外面去看。

    我却停下弹琵琶的声音,安坐原位。

    老鸨子在外面瞧了热闹,回来便甩着帕子说着:“怎的,今日怎么不出去见见你的重楼将军?”

    “妈妈也说了,他是一个将军。以后,也不会在有交集,春桃懂得这个理,又何必苦了自己。”我调着琵琶上面的音节点,开口说着。

    老鸨子静默不语,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弄着帕子不说话。

    外面的热闹声渐渐远去,楼里看热闹的人也回来了。

    老鸨子又变回风情万种的模样,笑望着来客。

    我重新弹起了琵琶,丫头忽然就像吃了糖般高兴,她走了过来,低声说着:“春桃姐,刚才我注意到重楼将军回头望向这边来。”

    也在这时,有人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一条绿色的珠子,酒气很重的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春桃,今天爷我要你把这壶酒喝光。”

    丫头说:“春桃姐,别理他,他喝醉了。”

    我却把琵琶放下,伸手接过酒壶,说着:“喝光了,你是不是要把你手里的珠子给我呢?”

    酒醉三分醒,那人本来就不是真醉,他只是想借着酒胆,来撩一下春桃。所以,他听见我问,便扬了扬他手里的珠子说:“当然。”

    我把酒壶直接靠近嘴边,直接仰头喝着。

    周围人瞬间停住手里的动作,都看向了我。

    酒壶里的酒不多,只剩一小半。

    然而,春桃不善饮酒。酒壶空了,我的脸上也染上了绯红。

    “好!”

    在我把酒壶倒着拿,表示里面已经没有酒,那个男子就捉住我的手,把他手里的珠子套在我的手上。

    珠子戴在我手上后,那男的也不松手,直接牵着我往他刚才坐的那桌走去。

    然而,还没坐热,老鸨子就拉着脸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把我从那男人的身边拽起,嘴里说着:“春桃,你忘了,将军说了不许你胡来。”

    “啊?”

    因为酒兴上头,我反应慢了不止半拍。

    老鸨子见我如此,招来一边担心不已的丫头,说着:“快送你春桃姐回屋去。”

    “哎。”丫头扶着我,嘴里直说着:“多亏了妈妈,不然春桃姐你就危险了。”

    我只是迷蒙着眼,然后扶着楼梯走上楼去。

    丫头知道我这是醉了,便闭上嘴巴。

    我一沾到床,就觉得头大,便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丫头以为我睡着了,便开始给我宽衣解带,给我擦手擦脸。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出去时,丫头对人说:“春桃姐最近都没在梦里喊过将军了。”

    “嗯,你要看好她,切莫让她如今天这般胡闹。”

    “可是,妈妈,将军不是没有露面吗?”

    “不知道的事情,你别多问,我这样做自有缘由。”老鸨子哼着声说着,然后领着丫头下楼去。

    楼里这时候依旧热闹,还有几间屋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送往迎来,胭脂味就没散去的时候。

    第二天,丫头就来唤我起来。

    我睡眼朦胧的看着丫头,问着:“昨晚那男人呢?”

    “在春兴姐姐屋里。”丫头给我挽好发,指了指门口说着。

    老鸨子也在这时从门外晃了进来,说:“丫头,你先下去,我跟春桃有话说。”

    我静静地坐着,老鸨子走了进来,拿起梳妆台的梳子,把我的头发散开,然后替我重新梳理。

    “很多人都说我,是个没脸没皮狼心狗肺的人。可是,进了这烟花场所,如果不狠点心来,终究是成不了大事。”说着,老鸨子便给我梳了个随云鬓,看着铜镜中的我和她,问着:“很美,对吧?”

    “嗯。”

    “昨日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家中已有妻室,一旦他在这里留宿过夜的事,被他家那母老虎知晓,少不得要被剥了一张皮不可。”老鸨子低语着。

    “那春兴她?”

    “春兴那丫头是我看着起来的,别人想动她一个手指头,就得准备好掉一张脸不可。”老鸨子勾起我的下巴,对着我的眼睛说:“可你不一样,你是我花重金培养起来的。让你去做那送往迎来的事,妈妈我可舍不得。”

    “可是,我现在……”

    “你现在有差吗?只要你站的直,端着傲气,谁敢动你?”老鸨子说着,便掐住我的下巴,低语着:“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成想,你昨天既然真的接了那酒。”

    我想低下头,可是被老鸨子掐住了下巴,只能让眼里突如其来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这是原主的伤心,不知为何,就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

    老鸨子拿着手指头沾着我的泪水,然后递到我嘴边,说着:“品尝下,这泪是甜的还是苦的?”

    我刚想伸出舌头,老鸨子就收回手,然后点着我的额头说:“眼泪是没有味道的,傻女人。”

    那刚才为何要让我尝,又不让尝了呢?

    我想这样问,可是话在嘴边绕了绕,又被我吞了回去。

    老鸨子站直了身子,说着:“以后别像昨天那般糊涂,该端着的时候,就该端着。”说完,她便打了一个哈欠,说着:“我得去躺躺,你呀,好好想想以后该做什么吧。”

    老鸨子离开了,我撑着下巴望着铜镜中的春桃。

    人美又如何,身在烟花地,除了遇见一个良人,为自个赎身,不然一辈子只能靠着客人的打赏过日子。

    不过,老鸨子给我的感觉,也像一个受了情伤的人。

    记忆中,多了春桃以往的记忆。

    那是在春桃小时候,老鸨子还不是老鸨子。

    那时,老鸨子还是青楼的一个头牌花魁,她在舞台上面一舞倾城,一夜就能让无数富家公子喊出天价的美人。

    那时的老鸨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杜四娘。

    只是不久后,杜四娘好像从楼里消失过很长一段时间。等她回来后,她就不是花魁,反而跟着前一个老鸨子学着管理青楼。

    时间没过多久,前一个老鸨子也慢慢地从春桃的记忆中消失,只剩下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粉,每天请师傅来教导春桃她们的杜四娘。

    杜四娘的名字也慢慢的被人忘记,没有人在提起。来楼里的人,都会喊她一声妈妈。她消失的那段时间,她去了何处,为何不去从良,却回到这里当起了老鸨子,没人去问,也没有人去提起。

    这就像一段尘封的往事,慢慢地消散在时间里。

    我也不想去探究,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不想被人知晓,只想留在心中慢慢腐烂。

    光阴荏茬,一年又过去了。

    沙场上的战火还没有吹过来,所有人依旧沉醉在温柔乡。

    我也不在出楼去庙里,为将军祈福。

    那个祈福树上的红带子,再也没有春桃写下的祝福。

    可是,重楼将军依旧是那个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军。

    近日来,有从远方归来的人,说着重楼将军在战场上如何神勇,仿佛胜利就是重楼将军的囊中物,只要将军愿意去取,便能取来。

    我就当听了一个乐子,调了调音色,继续弹起我的琵琶。

    因为老鸨子的一番话,我再也没有接受过别人递给我的东西。

    不吃、不喝、不碰,端着一张冷脸,弹着我的琵琶。

    老鸨子也没有再来找我谈心,她依旧是那个游走在客人中风生水起的妈妈。

    琵琶曲声声悦耳,有一道熟悉的影子入我眼帘。

    心在这一刻乱了节奏,然而,我深呼吸几口气,便淡定了。

    反倒是丫头很是雀跃,她倒了一杯水来到我身边,高兴地说着:“春桃姐,将军来找你来了。”

    我勾着唇角,连眼角都没转到那人影身上,接过丫头手中的水,淡然地问着:“哪位将军?”

    老鸨子正领着重楼将军过来,同样耳尖听见我的话,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

    丫头自知不能在多话,只能接过我喝过一口的茶水,退到了一边。

    “你接见过很多位将军吗?”

    那道让原主乱了心跳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前,低声问着。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总是在午夜梦回时,进入我的梦境,干扰我的睡眠。

    我刚要把手指头拿起,好好数数。

    老鸨子连忙走了过来,说着:“莫胡闹,你整天就知弹琵琶,你哪有见过什么将军。”说着,还掐了我的手臂。

    我吃痛的皱起眉头,看向了老鸨子,就见她冲我使着眼色。

    “是吗?”重楼在一边表示疑惑着。

    “是,当然是了。”老鸨子开口说着,然后拽着我的手,说:“你还不说个话。”

    我立即抬头看向重楼将军,心里不免微微发憷。

    呃,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军,他眼中的煞气非我等凡人所能瞧着的。

    我连忙低头,说着:“是,如妈妈所言。”

    “去你屋里吧,这里人多。”重楼开口说着。

    “不用吧……哎呦!”

    我刚拒绝着,老鸨子就掐了我腰一下。

    “怎的?”

    重楼伸手勾起我的下巴,我吸着鼻头,把手放在后腰处,说着:“没,就是腰坐久了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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