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他再熟悉不过。
付一笑直勾勾的看着那瓶药,接着一巴掌打在小弟脑袋上,“嘿,找死?你当她是其她的女人?她可是你们的嫂子。”
“三哥,成了你的女人才能当我们的嫂子啊。都两个月了,别说三哥你上她了,就是连手都没牵成。三哥,这要等到哪一天才成啊。再说,女人不都吃那一套,失了身,自然就认了命,到时候三哥再在她面前认个错、服个软、作低伏小,肯定能哄得嫂子心软答应嫁给你啊。”
“是啊,三哥,黑皮说得好。”
“对啊,三哥,按黑皮说的去干吧。”
“三哥,我们支持你。”
“三哥,我们可等着吃你和嫂子的喜糖,动作要快啊。”
一众兄弟、保镖赞同着那个名唤黑皮的小弟的建议,轮番轰炸付一笑。
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听得多了,付一笑的心难免有了动摇,他挑高了眉看着黑皮,怎么看怎么一副吊而朗当、玩世不恭的样子。
半晌,他将雪茄从嘴中移开,将烟喷在黑皮脸上,用手拍着黑皮的脸,“不错,三哥没白疼你。”
黑皮喜上眉梢,“三哥同意了?”
“等会子,见机行事。”
“好嘞,三哥。”
连翘自是不知付一笑等人在商量龌龊事,她只知道付一笑要来看她。
这是安全屋啊,居然要接待一群正被刑侦组盯着的边缘人?
好吧,连翘决定好歹要做个样子出来。
她将院子中的清洁用具尽量的堆得散乱。
二楼是独属于她的,未经她的同意,他们定然不会上去,就算他们嘻皮笑脸的涎着上去了,二楼也没什么。
主要的是一楼,那个杂物柜。
要是那群小弟中有人毛手毛脚的动了它,而且好巧不巧的启动了机关,那就麻烦了。
想到此,她转了转眼睛,立马在院子中走了一圈,扫了些许灰尘,捧到了杂物柜处,对着杂物柜一吹。
刹时间,杂物柜上铺上了一层灰,就像百十年没人用过似的。
她左看右看,觉得不错,正拍手为自己这个方法叫好的时候,突地又觉得不成。
付一笑发起疯来谁也难料。
如果付一笑觉得她的屋子太脏,一个命令下让那些小弟替她打扫,那么这个尘土堆积的杂物柜肯定就要成为重点打扫对象,到时候就更容易出事。
念及此,连翘决定对一楼来个大扫除。
于是。围了围裙,提了水,戴了手套,又将杂物柜上的灰尘给打扫干净,并将杂物柜上的东西摆放整齐。
接着,她将一楼彻底来了个大扫除,几乎达到了窗明几净的程度。
扶着酸得不能再酸的腰,连翘长叹了口气:这得有多强大的一颗心,才能在这里接待红花会的社长啊啊啊。
她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衣服的味道:真难闻。
于是,她又快速洗了个战斗澡。
要不要替他们做上一桌好酒好菜?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没用过几次的厨房,连翘不得不感叹:信息员真心不好当,搞得像谍战剧啊。
算了,他们真要留在这里吃饭的话,了不起打电话点餐吧。
在连翘思索的功夫,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机车轰鸣声。
城中村中居住之人的条件多不怎么好,开得起机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且听这声音不止一辆机车。
肯定是他们来了。
连翘急忙跑了出去,拉开了院门。
果然,四辆拉风的机车在最前面,接着是一辆蓝色的帕加尼,连翘知道那是付一笑的坐驾。帕加尼之后,有两辆黑色的桑塔纳。
付一笑走到哪里,排场就讲到哪里,小弟、保镖素不离左右,搞得像总统出巡似的。而且这些长期跟着他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之人,无论什么事都不多讲一句是非。
“嫂子好。”
“嫂子好。”
小弟、保镖们一边搬着花蓝、水果蓝等礼品,一边讨好的和连翘打着招呼进院子。
连翘的脸一黑,“不要叫我嫂子。”
“好的,嫂子。”
连翘翻白眼,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些个手下和付一笑一样的没脸没皮。
紧接着,陆陆续续,从后面的桑塔纳车上搬下来许多盒子,有大有小。
原来付一笑考虑得非常的周到,知道连翘定没有吃晚饭,是以专门到金玉满堂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前来。
小弟们眼快、手快、脚更快,不待连翘指点,似回家般的将菜肴一一搬进了一楼的客厅,摆在了不大的木桌上。
连翘无语的看着这些进进出出、将她的小窝当他们的家的一群人。
在两个小弟摆菜的功夫,黑皮带着另外的几个小弟则四处打量这栋安全屋,二楼也没有放过。
终于在将她的小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个彻底后,黑皮嘻皮笑脸的走到连翘面前,竖起大拇指,赞道:“嫂子不愧是清洁工,这里真亮堂、真干净。”
这马屁拍得,连翘都为他们脸红,嘴角抽了抽。
“嫂子,上面那间练功房是你的吧,难怪你的功夫那么好。”
“嫂子,你的厨房也太简陋了些。”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嫂子,这个厨房才是重中之重啊。”
“嫂子……”
相对于这些欢脱的小弟们而言,跟随着付一笑的两个保镖则忠于职守些,并没有到处打探,而是像电线杆子似的伫立在院子中。
很快,菜摆好了,汤汤水水似满汉全席般的摆了一桌,还有余下的摆不下的则被摆在了几张椅子临时拼成的简易桌子上。
“三哥,嫂子,请入席。”
黑皮殷勤的招呼着付一笑、连翘入座。
直待一众人围坐在桌子前,付一笑这才看着连翘道:“成了,别捂着了,让我看看。”
“还是别看了,好丑。”
付一笑打量了一下连翘的穿着。一如以往,休闲套装。可是,也许正应验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这样的连翘比那些穿得精致、穿着大牌的女人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当然,比那些没有穿衣服的女人更好看了不知多少了去。
“我的女人,谁敢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