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尊贵的男人出现在一众宾客眼中。
一身黑色高订西装裹着他颀长完美的身躯,俊美的脸颊既有西方人的深遂凌厉,亦有东方人的温润平和。特别是那双黑若曜石的眼一派宁静,若噙着璀璨星子的星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众宾客在心中感叹的同时,秦琛迈着优雅沉稳的步伐进到迎宾大厅。
他的左手边是他的特助安丞,右手边是他的御用秘书Vivian。三人前面有四个保镖开路,后面亦跟着四个保镖压阵。
记者们一见秦琛,就像蜜蜂见到了花般的蜂拥而上。
保镖们尽职尽责的将那些争先恐后上前拍照、采访的记者们的长枪短炮挡开。
随着秦琛走过,所有男宾都向他颔首致意。
这般气势,看在一众女宾眼中,更觉得这个年纪青青便掌秦氏大权,然后为秦氏开疆阔土的秦氏现任总裁好不威风,眼中花痴之状不同程度泛起。
直待秦琛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齐大少齐言面前,和齐言握手交谈时,一些女宾们这才恍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
“不是说云大小姐会出席晚宴的吗?”
“对啊,不是说她将会接任这一届慈善大使之位?”
“怎么陪在琛少旁边的是琛少的御用秘书?”
此种场合,男人们搏的是名利,女人们搏的则是头衔━━慈善大使。
慈善大使任期三年,上一届的慈善大使正是齐氏的董事长夫人。
这一届,呼声最高的当属云珊。
许多人看好云珊,是因为她虽惨遭不幸,但秦琛将她养在椒房、不嫌不弃、对她是爱护有嘉,可以说云珊是因祸得福。而秦琛在慈善方面素来是大手笔,这几年所捐的慈善款为江州地区之最。正所谓夫唱妇随,作为未婚妻的云珊担任慈善大使也必成必然。
只是云珊其人,自从遭遇不幸后,除却慈善活动,已是鲜少露面。江州地区的的名媛千金、夫人太太们对她甚是好奇,既有觉得她被辱配不上秦琛的,又有觉得被辱不是她的错,她何辜之有的。
可以说,她们对云珊可谓羡慕、嫉妒、恨各种纠结。
上流圈子早有传言,秦琛要借此次慈善大使换届选举的机会为云珊搏得慈善大使之头衔,彻底洗涮她过去的屈辱。
上流圈子更有传言,云珊此番获得慈善大使桂冠后,秦琛迎娶她过门的日子也将提上日程。
不说女人们的议论、疑惑纷纷,只说齐大公子齐言,在感谢秦琛出席慈善晚宴的过场话说过后,这才问:“阿琛,小白什么时候能回来?”
前段时日,齐家的小公子齐白放弃齐氏的大好职位,前往秦氏帝国应聘总经理一职,秦琛欣然聘用,不过在聘用齐白的第二天就将他派往了非洲。
“非洲事务繁忙,正是小白大展拳脚的好时机,大言你就不必为他担心,他在那里可乐着。”
呵呵,是吗?
应聘?哼,肯定是小白那个二货又上了秦琛的当了。齐言心中明白得狠。
到底是心疼自家兄弟,齐言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小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整蛊他?”
“大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将这种锻炼说成整蛊呢?小白长大了,你怎么还将他当儿子似的养着,该让他锻炼的时候便要狠得下心。既然你狠不下心,我帮你一把也是应该。我们兄弟,你就不用说谢谢的话了。”
众人遥望远处握手言欢的两人,一个是堂堂齐氏总裁,俊雅飘逸、似谪仙下凡。一个是堂堂秦氏总裁,冷冽淡然、霸气天成。这世上所有的好似乎被二人占全。一时间,红了多少女宾的眼。
很快,燕七、楚楠等人也到了,自然而然的便加入到了齐言、秦琛的行列。
江州商界七大家:齐、楚、燕、秦、赵、魏、韩。
其中,齐、楚、燕、秦四家领跑所有家族,赵、魏、韩三家紧追其后。
这七家的少爷形成两个圈子。
齐、楚、燕、秦四家一个圈子,以秦琛为首。
赵、魏、韩三家一个圈子,以韩伯飞为首。
可以说,这两个圈子是江州地区最是尊贵的圈子。
人们正在议论这两个圈子时,韩伯飞便到了。紧随着韩伯飞身后的就是魏家、赵家的公子。
作为晚宴主人的齐言大步上前相迎。
相互寒暄后,齐言又引着韩伯飞等人前往秦琛、楚楠、燕七处。
一众人一一礼貌的握手见过。
当七个尊贵非凡、各俱神彩的少爷聚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都聚焦在了他们身上。
记者们最是兴奋,越发的活跃,争先恐后上前采访。
连翘挽着付一笑的手登上皇朝号的时候,正是各路记者的长枪短炮悉数对准秦琛、齐言、韩伯飞那群人,镁光灯闪个不停的时候。
还未入得迎宾大厅,连翘便被迎宾大厅入口处摆的那个舞台所吸引,舞台上有一群艺人正卖力的表演着歌舞,有看得高兴的宾客还可以和台上的艺人互动。
付一笑随手从侍者手中拿了杯香槟,将它递到了连翘手中,叮嘱说:“跟紧点,不要松手。”
这里上上下下七层,面积大,又杂,一个不小心还真有走丢的可能。
连翘无语的瞪了付一笑一眼,“我不是路痴。”
“我知道你方向感好。但是……”付一笑指了指几个正目瞪口呆看着连翘的男宾,轻笑道:“看到没,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是一副饿了不知多少天的神情。我怕我一个不注意,他们便将你拐了去。”
呵呵,我看只有你才是一副想吃我的神情。心中腹诽着,连翘说:“你别担心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说话间,她指着台上的几个女演员、嫩模之流说:“你看看她们看你的眼光……”
“嗯?”
“那可不是饿了不知多少天的眼光,而是饿了不知几辈子的眼光。我真担心你今晚挺不挺得住。依你那怜香惜玉之心,搞不好到时候要冒着再度肾虚住院的危险也要来个善心大发、一男N女。”
“你……”
看着眼前巧笑靓兮的女子,付一笑恨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一笑,说:“牙尖嘴利。”完全不许人家占一丝一毫的便宜,他又道:“我权当你的担心是吃醋。”
“哈,吃醋?本小姐吃什么都不会吃醋。”
二人一路相互取笑的进得迎宾大厅,瞬时,连翘只觉得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