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父亲、母亲的祭日,连翘带如晦、不悔回湖州。因为申请的是下午的航线,所以,一大早的,一家四口没事干,为了混时间,不悔提议打麻将。
“你有钱吗?”连翘好笑的问。
“我当然有。”说话间,不悔将一张黑卡掏出来,递到如晦手中,说:“给你,尽管刷,输了都算我的。”
他的小宝贝儿怎么有黑卡了?
秦琛一把抓过黑卡,上下左右的翻看,确信是张真的。于是问:“这是……你舅舅给你的。”不是说不要卡?
不悔是有意不告诉秦琛关于顾天佑那一千万见面礼的事。而连翘则是因为事情多总是被打断,她也还没来得及告诉。现在见了黑卡,她明白了,昨天这两孩子和付一笑出门后玩到深夜才回,肯定是付一笑替这熊孩子去办的黑卡。
她问:“你把那支票兑现了?”
“嗯哼。”
“支票?黑卡?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你告诉爸爸哦。我和如晦去准备麻将。”不悔说着话就跑开了。
在不悔、如晦准备桌子、准备麻将的功夫。连翘才总算将那一千万的事说清楚了。秦琛初时很是不满,但到最后却颇是欣慰,说:“孺子可教。”
“秦琛,你不能这么纵容她。一千万不是小数目。”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如果说我初时看不起顾天佑,现在嘛,倒有点意思了。”
“秦琛。”
“成了。不就是一千万吗?如今他进军江州商界,这一千万看似还债,却讨好了不悔也讨好了我。到时候我放几个项目给他做,够几个一千万的了。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小宝贝儿存都存了,就不要打击她的积极性了。”
放几个项目?
那不是贿赂?
呃,算了吧,是还债、还债。
连翘在心中肯定的说。
“对了,秦琛。我听宝贝儿说她有六千万呢?”
“她怎么这么有钱?”秦琛讶异。
连翘双眼只翻,“话说,另外的五千万我怎么听她说是你给她的啊。”
见秦琛眼露迷茫,连翘又提醒说:“据她说,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写了欠条什么的来着。”
“唉呀”一声,秦琛直拍着自己的额头,说着‘坏了,坏了’的话。
如果不是连翘提醒,他早把那五千万津巴布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只记得那个可爱的孩子,哪还记得什么欠条啊。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被他的宝贝发现当初他骗了她……
所以,他要在他的小宝贝儿还没有发觉前将那欠条拿回来,重新写一张货真价实的欠条。
接着,他紧张的将连翘拉在一边,问:“你知不知道她将欠条放哪里了?”
“你还真写了五千万的欠条啊?秦琛,你真是……”
“爸爸、妈妈。来吧,麻将桌摆好了哦。我们可以开始了。如晦算了时间。我们有四个小时的时间玩麻将。”
秦琛急忙松了连翘,将不悔抱起来,问:“宝贝儿啊。你还记不记得爸爸当初给你写了张欠条的事?”
“嗯。记得啊!”
“那欠条呢?你放哪里了?”
“怎么了?”
“原谅爸爸昂,如果不是妈妈提醒,爸爸把这事都给忘了。爸爸现在才想起来。乖,你把欠条给爸爸,爸爸现在给你兑现。”
还真有这么回事?连翘眼角有些抽搐,颇有些吃味的说:“话说,当初你应该还不知道小宝贝儿是你的女儿吧,怎么就那么舍得?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儿,是不是就真成了你的小情人了?”
“妈妈吃醋了。”不悔说。
“嗯,妈妈吃醋了。”秦琛完全同意。然后又讨好的看着不悔,说:“乖,告诉爸爸。欠条在哪里?我立马给你兑现。”
不悔拍了拍自己的小背包,这里都是她准备背到湖州去的宝贝。说:“在这里呢。”
“快给爸爸。”
“急什么?”
不悔示意秦琛放她下来,然后往麻将桌方向走去,爬上椅子坐好,说:“那一千万的黑卡我送给如晦了。今天打牌,如晦就用黑卡。我呢,就用爸爸你那五千万的欠条来支付。妈妈咪呀,你现在不能笑我和如晦没钱了吧。我和如晦一共有六千万呢,可以打得很大的哦。”
秦琛立马坐到不悔身边,哄着说:“宝贝儿,你把欠条给爸爸。爸爸立马给你一张五千万的黑卡,一样可以用黑卡付款啊。”
如晦眼角一抽:秦爸爸想亡羊补牢,估计有点晚啊。
连翘走到秦琛身边站定,想看看秦琛到底是怎么写的欠条。怎么在没有认定的情形下居然就豪气的一挥手就是五千万。话说她心里确实有点酸溜溜的说。
不悔考虑了一下,觉得用欠条换黑卡也不错,于是说了声‘好吧’后,小胖手开始在背包中找。
她先翻出一个简易照相机。秦琛认得,他和她的小宝贝儿的第一张合影就是从这照相机中打印出来的。
接着,小胖手又翻出一张相片,正是秦琛和不悔的第一张合影。现在再看这合影,父女二人都比着很二的姿势,那个笑容简直如出一辙。秦琛拿着相片有些感慨,如果当初他仔细看这相片的话,就应该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吧,也不至于和他的小宝贝儿又推迟了两个月才相认。
最后,不悔掏出了欠条。
秦琛还拿着相片在感慨呢,连翘眼明手快的就将欠条从小胖手手中抽了过去。
不悔也没将欠条当一回事,只和秦琛说:“爸爸。你不知道哦,我们孤儿院许多小朋友都想看英雄你的样子呢,特别是那邦小女生。于是呢,我就立了规矩,看一次相片收一块钱。嘿嘿,别以为我们是孤儿院的孩子就没零花钱哦。有些来孤儿院看我们的人总喜欢偷偷的塞钱给我们,我们呢就得将那些钱上交,上交得多的,院长就会发些奖励我们。所以啊,我用这相片赚了她们不下二十块钱呢,你看,都在这里。”
说话间,不悔将那二十块零钱都拿出来堆在了桌子上。
秦琛看了看,差不多都是钢蹦。
虽然他不喜欢自己的相片对外示人,但小丫头片子不一样,那是他的宝贝。这么小居然都能想到用相片赚钱,简直得了他的真传,他赞赏的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嘉奖。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身边的女人却是猖狂的大笑起来。
秦琛还以为女人是笑小宝贝儿的赚钱之道,不悔也认定妈妈是笑她赚钱的方法,是以,父女二人同时非常严肃的竖起眉看向笑得猖狂的女人。
女人却抖着手中的欠条,说:“宝贝儿啊,你确信这有五千万?”
秦琛心里这才道了声“坏了”后急忙站起来,伸手去捂女人的嘴。女人机灵的避过,且灵活的跑到了桌子的对面去了。再度扬着手中的欠条说:“宝贝儿,你知道津巴布韦元是什么意思吗?”
“连翘!”秦琛出声警告。
呵呵,敢做就要敢当!
连翘对着男人翻了个白眼,又看向不悔说:“宝贝儿啊,津巴布韦元是这世上最……”
“匪匪,五千万。今天我给你五千万打麻将。”秦琛及时开口。
呵呵呵……
这算不算得上是贿赂?
连翘的眉一挑,看着秦琛。
秦琛对着连翘招了招手,放低声音哄道:“乖,过来,把欠条给我。”
连翘犹豫了一下:
是说实话?
还是要那五千万?
“秦琛。你说过你的钱本来就都是我的,那我干嘛还要那五千万。宝贝儿,我告诉你啊……唔唔唔……”
男人敏捷若豹,直接从桌上翻身而跃来到了女人面前,不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更是直接将她抓着欠条的手握住了。
连翘急了,干脆手一抖的松手。
因抓欠条的手在秦琛背后,秦琛并不知道欠条此时已然飘飞。他的主要精力都用在堵女人那张要抖落真相的嘴上。
不悔机灵的跳下椅子,捡起欠条。
妈妈要告诉她什么呢?
什么是津巴布韦?
“如晦,什么是津巴布韦?”
如晦早就知道欠条的事,当然知道什么是津巴布韦?他‘呃’了一声,看向已然转过头来的秦琛。
秦琛要捂着女人的嘴就不能接近桌子对面的不悔。他只是说:“宝贝儿,不管什么津不津、巴不巴的了。赶紧的把欠条放爸爸的口袋中,爸爸口袋里有一张黑卡,你拿走就是。”
不悔摸着下巴,很是严肃的看着扭在一起的爸爸、妈妈,她扬了扬手中的欠条,问:“是不是欠条有问题?”
“没有。”秦琛急忙说。
连翘却在那一厢拼命的点头,并且死命的眨着眼睛。
“如晦,什么是津巴布韦?”
此时,正好付一笑推门进来。看到屋中诡异的一幕,他挑眉说:“怎么了这是?”
秦琛、连翘两个大人扭着,如晦淡定的坐着,不悔站着。
“舅舅,看看,这是什么?”
付一笑又瞟了眼眼前诡异的情景,他接过欠条,先是漫不经心的看,接着:
“欠条?五千万?秦琛?津巴布韦元?哈哈哈哈……秦琛,你也忒有才了哈哈哈哈……”
亏他昨天还在感叹秦琛、不悔父女情缘深,初见面就是五千万,搞半天是五千万津巴布韦元?
2美元?
付一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更是笑得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知道再怎么亡羊补牢也补不住了,秦琛懊恼的松了捂着女人嘴的手,走到不悔面前蹲下,说:“宝贝儿,对不起。”
“欠条是假的?”不悔有些感觉的问。
“不。是真的?”
“那五千万是假的?”
“不,也是真的?”
“那他们为什么要笑?”
于是,秦琛老老实实的解释着什么是津巴布韦元。
不悔对货币不是非常的清楚,在她的概念中,只要是钱就成。于是说:“好吧,就算它是最不值钱的钱,你只要告诉我,这五千万津巴布韦元能买岛屿吗?”
秦琛摇头,“不能。”
“房子呢?”
秦琛再度摇头,“不能。”
“那车子?”
秦琛还是摇头,“不能。”
看来还真不值钱啊。不悔偏着头看着秦琛,说:“那你说说看,它能买什么?”
秦琛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头,颇艰难的说:“一根……彩虹棒棒糖。”
不悔的眼睛瞪得老圆。
五千万只能买一根彩虹棒棒糖?!
这么不值钱?!
“也就是说……这欠条还不如我用你那相片赚的那二十块零钱?”
秦琛艰难的点头。
“噢,琛琛,你怎么能这样骗我呢?”
她可是因了那五千万而底气十足了很长很长时间了啊啊啊,走哪里都是抬头挺胸的。这一下好了,你教她的小胸脯再怎么抬得起来?
眼见他的小宝贝儿眼露委屈,秦琛急忙抱着她在沙发处坐下,让她坐他的腿上,说:“宝贝儿,对不起。你打爸爸呗。”
说话间,秦琛抓起不悔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
不悔却是头一扭,一声冷哼,推开秦琛,从秦琛的腿上溜下来,迈着她的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并且狠狠的将房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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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