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在包间外视频,是安丞。
都是公司的一些事,年终了,得秦琛拿主意。
以往,这种时候秦琛是没有休息日的,哪怕是晚上,总裁办公室也是灯火通明。可今年不一样,他抽出太多时间陪大小姐、小小姐,这个周末又要陪云业少爷,所以,安丞就相当的忙碌了。
安丞理解,但不能接受,说:“总裁,你再这样置公司不顾,我决定辞职。”
“加薪。”秦琛简单的说。
手机屏幕中,安丞头发零乱,衣物皱褶,神情憔悴,黑眼眶明显,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江州第一助,他颇是愤懑的说:“我要命,不要钱。”
秦琛哽了一下,说:“等我把事情忙完。放你半年假。”
“好,就这样说定了。”
秦琛挂了电话,唇角微勾:安丞,我的事哪有忙得完的时候。
秦氏总裁办公室,安丞挂了电话后,顿足大呼上当,然后不得不认命的坐到大班椅上,将头埋在成堆的文件中去。
秦琛将手机放好,转身,迈着大长腿回包间。
可是,包间的气氛很诡异。
秦琛问:“这是怎么了?”
“爸爸。”不悔笑嘻嘻的喊着秦琛,跳下椅子扑到秦琛面前抱着秦琛的大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爸爸,你忙完了吗?”
秦琛揉着小丫头的脑袋,说:“忙完了。”
“累不累?”
“不累。”
“爸爸,刚才妈妈喂我吃饭,我就替爸爸留了许多爸爸喜欢吃的菜哦。我们回紫气东来去吃,好不好?我还可以顺便给爸爸捶捶腿、捶捶脚。”
秦琛一把抱起不悔,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好啊,谢谢宝贝儿。”
云珊闻言,脸颊微抽。
云瑚愤懑的看着父女乐的场景,心中直骂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个小狐狸精。手越发的护着肚子:只要肚中的这颗金蛋生下来,一切都将改变,一切!
紫气东来。
招呼着不悔睡下后,秦琛这才看向连翘,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宝贝好像是故意讨好我。”男人精明得狠,小家伙明显是讨好。
连翘皮笑肉不笑的说,“总不是怕我真在你面前告状然后好让你揍她。”
“我为什么要揍她?”疼她都来不及。
于是,连翘将刚才在包间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语带恼怒,问:“你怎么将云瑚的事说她听了?你知不知道她才多大?”
“反正不小了?”
秦琛舒服的躺在地板上,将头搁在女人腿上,将那天在叶府庆贺外公、外婆的金婚时不悔那惊天的白莲、绿茶、走动的手表之事告诉了连翘,最后说:“这也不怨我要告诉小宝贝那天的事。只是那个云家的二小姐,我觉得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在叶府就拦着我,她那一副样子小宝贝儿一看就断定她是一块走动的手表,然后我才和小宝贝儿谈起那什么在天路会所1808上什么床的事。”
“秦琛。”
“嗯?”
“云瑚应该是真怀孕了。”
她是怀过孕生过孩子的人。当女人怀孕后,母爱会在自觉和不自觉间就流露出来,云瑚今天摸肚子的次数太多,特别的显眼。很明显,云瑚确实怀孕了。只是这个孩子……
秦琛讶异的看着连翘,“真的?”
“我是当妈妈的人了,不会错。”
‘啧啧’两声,秦琛说:“当初,不悔还说这个云瑚会唱一出‘我怀孕了’的戏,果然啊。”
“秦琛。”
“她果然怀孕?那下一步是不是一如不悔说的准备找机会流掉孩子?嘿,小宝贝说过,现在都不兴用枕头骗人,会找另外的男人怀上,然后又惧怕DNA验证,所以不得不在三、四个月的时候流掉,而且流掉的时候最好是栽赃嫁祸给……”
“秦琛!”连翘打断了男人的话。
看着女人严肃的神情,秦琛莫明其妙,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非常的护着那个孩子。所以我觉得她不会唱一出什么流掉孩子的戏。”
秦琛定定的看着女人,“你想说什么?”
“她应该是认定这个孩子是你的,所以才会那么的护着。她应该是想唱一出母凭子贵的戏。”
母凭子贵?
男人缓缓的坐起来,乌黑的眸直逼着女人,“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
“那是什么?”
“我只想知道那天在1808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那天……”
“那天在医院生你的气,我走了后确实是去了天路会所,起初我也确实在1808和大言在一起喝酒。后来伯飞来了,拉了我和大言去了1908喝酒。接着大言接电话有事走了,我本想回医院,但想着才和你吵过就又去找你也没意思,于是我和伯飞就睡在了1908,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
伯飞?
韩伯飞!
“那1808的男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秦琛脸色突然一正,说:“你老实告诉我,在查觉云瑚怀孕的那一瞬间,你是不是觉得那孩子是我的?”
是个女人都会那样想好不好?更何况云瑚那母爱泛滥的眼神,还有看秦琛时流露的情意……
所以,她可以断定云瑚不是在演戏,当然也就越想越觉得可怕、心寒。
连翘沉思中没有回答秦琛的怒问,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见女人不说话,秦琛咬牙切齿道:“别说那天我没醉且和伯飞说了将近一宿的话,就算我真醉了,你明知道我醉后不可能。”
“也许云瑚使了什么手段。她对你……可是一直相当的觊觎。”
“连翘。”
“那种地方,药很泛滥。就算你醉了,也不是不可能。”
“连翘。”
“但现在我知道,我想多了。我错了。”
男人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说:“我秦琛就算要在外面喝酒,但事先必保证身边一定有知交之人可以护我安全,否则我不会让自己醉。哪怕我真被人下了药,我也会自己去浴室解决,不会上另外的女人。若那药没有女人不成,我可以回去找你,哪怕你那个时候没有原谅我、不接受我、不同意,我打断了你的骨头也会逼得你同意,明白吗?”
“明白了。”
然后,男人就攫取住了她的唇,带着丝丝愤怒。
女人没有反抗,由着男人予求予取。她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怒意,因为她差点又一次不相信他。
在医院,当云瑚拦着男人说什么上了他的床的时候,她那么的相信男人是因为她知道男人醉酒后不可能。所以,后期她根本没问秦琛关于那天的任何问题。
可今天,云瑚时时护着肚子的举动真的扎了她的眼,扎了她的心。这也是她故意没有拦着小宝贝取笑云瑚的原因。
她不是一个好妈妈,利用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是一个好妻子,差点又置自己的丈夫于不义之地。
女人自责间,男人已褪了她的衣物,抱起她前往温泉。
出了房间,女人感觉到了冷意,这才从恍惚中醒来,“秦琛,你干嘛呢?大白天的,还有孩子们都在。”
“小宝贝儿睡了。如晦和业儿在下棋,不会出来。”
“别别别……万一出来了呢?”
“不会。”男人笃定的抱着女人下到了温泉。
这紫气东来有四间客宅,四间客宅的门相临,只要拉开就能互通。但每个客宅面临正门方向又都有一个温泉,拉开门就是。
所以,不悔、如晦他们不可能一眼看到这处温泉的情景。除非拉开他们相临的门,然后穿过居室,再拉开最后的这扇大门才能看到鸳鸯戏水的情景。
不一时,温泉中便传来声响,而温泉的水也开始四溢拍上了岸。
“秦琛,慢点,轻点……”
“秦琛,好吧,我知道我错了……”
“秦琛,秦琛……”
一个小时后,男人算准了时间,知道小宝贝儿差不多要醒了,于是他抱了浑身无力的女人出了温泉。又去了居室中的洗浴室。
浴缸中水早就放好了,可供双人按摩,里面漂浮着玫瑰花瓣。
男人将女人放在浴缸中,他自己只简单的冲了个澡就出去了。
男人真生气了。放以往,他会帮她洗的。
唉……
还是自己动手吧。
女人不想让小宝贝儿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只得忍着浑身的酸痛洗去那一身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真累!
她洗好裹了浴袍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穿戴好了,简单的休闲衣,清清淡淡的模样和刚才那如狼似虎的人判若两人。
记得哪本书上似乎说过‘男人穿上衣服是总裁,脱下衣服是流氓’这句话,她觉得特别适合眼前的男人。
男人先前生气归生气,但现在心情平静下来后,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所以,再看女人的时候眼中又漫尽温柔。
见女人幽怨的看着他,他上前轻拥着她,讨好的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流氓惹我生气了。”
男人‘嚯嚯’一笑,“说吧,怎么惩罚那个流氓?让他晚上精尽而亡怎么样?”
才下战场就想着晚上的战场,连翘推了男人一把,“滚!”
“别装啊,我知道你也想的。”
“谁想了。”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拿过吹风,吹着头发。
男人将休闲薄绒衣翻了起来,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的转着,说:“你看我身上的伤,你也不看看你抓得有多狠。”
他在温泉对她如狼似虎的完全不怜香惜玉,她当然也毫不客气,能抓哪里就抓哪里,她痛的话也要他痛。这是她一惯的做人原则。
可是,看男人前胸后背都是伤,女人又有点汗颜。
见她的脸居然少见的红了,男人也不再逗她了,接过吹风替她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他轻拥着她,说:“回去后,去看看心理医生。”
“嗯?”
“顾医生说,人的抑郁之症是隐藏在骨子里的,一般不会轻易发觉。等发觉的时候差不多都晚了。她还说,特别是患过抑郁症的人,哪怕好了,但后期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想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是不是刚才她的无端怀疑又吓着他了?连翘无语的瞪着男人。
男人丝毫不让的看着镜中那双美丽的桃花眼,说:“哪怕我是杞人忧天,但我们复查一下总是好的,你说是不是?”
接着,他双手摁着她的肩,弯身,凑近她耳边,说:“更何况,我们要给不悔生小弟弟、小妹妹,你在这方面越发得注意,看一下,有备无患。”
“行行行,我去看还不成。你死远点。我要换衣服。”
男人一笑,没再缠着她。因为他听到他的小宝贝儿的脚步声了。
果然,女人才进了房间,他的小宝贝便拉开了隔门,揉着惺忪的眼,打着哈欠,说:“爸爸!”
“嗯。”
“你不是说我睡醒了后带我泡温泉的吗?”
“好啊。换衣服。爸爸带我的小宝贝儿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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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三更,不要走开,一小时后见。
PS:继续推荐我曾经完结的文《夫子栽了》,老生长谈一次又一次,别拍我哈:可能夫子一书更符合当年的形势,但心的共鸣还是非常有看头的。文荒的妹子们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一定要多看几章,开头可能有点啰嗦,但静下心看一定会看出味道。
《夫子栽了》一书主旨腹黑师徒,妹子们,走起哈,有时间瞅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