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连翘接到校庆的邀请,二人到达江大的时候,校长亲自迎接。
秦氏帝国现在虽然摇摇欲坠,但秦琛也好生了得,在他的左右周旋下,江州其它六大家各注资十亿,硬生生让秦氏又见了丝署光。
六年前,秦氏也曾遭此重创,秦琛力挽狂澜的一幕幕还被江大做为经典案例教材,供学弟、学妹们学习。
所以,今天来参加校庆的校友不少,但能够坐到主席台上去的人不多。
一系列庆典下来,太阳已然西沉。
连翘一个人静静的在学校转着。
哪怕她曾经在这个学校生活过三年,哪怕她曾经有两年是在疯狂的追逐着顾天佑,但现在她能够回想起来的,唯有上次和秦琛一起来学校时的情景。
她先去学校风云榜看了看,然后漫无目的的转到了江大最有名的林荫道,那条两旁种满了枫树的林荫道。
因进了九月,有的枫叶已然染上红色,有的青红交杂,较之如火如荼时的美景,这番景色也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连翘心动,抓过手机,拍摄。
“学姐。”
连翘本在拍摄的手微顿。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顾清果。
该如何面对这个害了她的小兽的人呢?
直接质问?
呵,人家准备了完美的脱词,可以推脱一切责任,倒显得你自己疑神疑鬼,小人之心。
更何况,现在秦氏才稍有起色。
顾清城的工作调查组还没有走……
她现在不再是那个恨就以暴制暴的年纪,她不再是小孩子了,她不会随意就和任何人撕破脸,一些客套话她还是会说的。
念及此,连翘缓缓转身,看着顾清果。
皎好的身材,红黑相间的衣裙,上身小巧的黑色小西装,下面穿着红色的包臀短裙,显得人越发的高挑,利落的装束,再也看不到当初那初出校园时的风情。
“学妹。”
“学姐,怎么就你一个?学长没有和你一起?”
来没来,想必你早就知道了。现在碰到我,也必不是偶然,一路跟踪的吧。连翘腹诽着,脸上不动声色的说:“有时候要给男人们一些私人空间。”
顾清果笑着走到连翘面前,说:“学姐,好久没见了,可以和你说会子话吗?”
连翘眉梢微挑,手轻抬,指向不远的石桌,“请。”
顾清果一直知道连翘很美,且是极艳丽的那一种。在她眼中,这样的女子顶多就是花瓶一个。可眼前的女子明显不但不是花瓶,更是江大的风云人物,江州曾经的最年轻的财务总监。她一直知道,要想攀越眼前的女子是一场硬仗,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场硬仗。
赢,笑一生。
输,痛一生。
此番,她已准备万全。
看着眼前淡然坐定的女子,顾清果缓缓的入座,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学姐,听我姑姑说,你的孩子没了,真遗憾。节哀!”
小兽。
如果还在的话。
如果能活到七个月早产的话。
上个月的今天就可以从她的肚子中拿出来。
这个月的今天就是他满月的日子,可以从保育箱中拿出来了。
连翘的手抓紧了手机,但很快就放松了,她只将手机立在了石桌上。轻浅一笑,说:“缘分吧,缘来则聚,缘去则散。说起来,若不是你的姑姑,我和那孩子五个月的缘分都不会有。这个里面遗憾的不光有我,更有你的姑姑。你姑姑本来可以因此获得直通诺贝尔医学奖的路,完成她一生的宏愿,遗憾的是中途生变。人这一生能有几次机会光顾呢?而你姑姑的这一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想,你更应该去安慰安慰你的姑姑。”
如果不是她换了连翘的药,姑姑保那孩子生下来应该是没问题的,姑姑一生的宏愿得以实现也是没有问题的。
想着自己拖累了姑姑,顾清果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说:“嗯。我会记住学姐的话,会好好安慰我姑姑的。”
“学妹你今天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不,学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求证一下。”
“说。”
“我在秦氏总裁办呆了一天就被打回后勤部,是不是学姐的意思?”
顾清果不笨,甚至于可以说是聪明万分的。要不然,年年学霸也不是吃素的。在国外养腿伤的这段日子里,她仔细回顾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似乎事事不顺。
初进秦氏帝国后勤部,一切都是顺利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顺的呢?
她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从那天在总裁办看到秦琛、连翘时起,她顾清果的路就开始不顺了。
当事时她眼中只有秦琛,根本不知道办公室中还有一个连翘。如果不是连翘发声,她根本都没有感觉到连翘的存在。
想必那个时候,她的心事就被连翘看出来了。
所以,才有了第二天就将她重新打发回后勤部的事发生。
越想,她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还没宣战,连翘就扑熄战火,而且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形下就扑熄了战火。
她觉得连翘不地道,玩阴的。
她此番归来,就是要向连翘全面开战。所以,她开门见山,直接的问。
连翘煞有介事的看着顾清果,手反复的摩挲着手机,不答反问:“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说明学姐是聪明人,看出了我的心思,想将我的心思掐灭于萌芽。不是,就权当我冤枉了学姐。”
呵呵,就知道这个顾清果不简单,现在是来宣战了吗?连翘定定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顾清果也看着连翘。
眼前女人的这眼神,和秦琛看人的时候非常的像,若湖面起微澜,云里雾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视时间长了,顾清果心微寒,轻声说:“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怎么可能是掐得断的呢?更何况,学长是那么的优秀。学姐,我对学长很感兴趣,我决定和你竞争。”
果然是来下战书的。
好。
很直接。
连翘恨不能拍手称赞。
既然人家终于不再当小白兔,而是撕破脸伸出利爪了,她也没必要维持虚假的和气了。
她笑了,笑得甚是邪气,‘哦’了一声,说:“学妹,好胆量。”
顾清果一瞬不瞬的看着连翘,说:“学姐,你会怨我吗?”
连翘又笑了,挑眉说:“学妹你这么问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偷我的钱,然后又希望我不要怨你,甚至于恨不得我鼓励你说偷吧偷吧,这钱就是为你准备的?哦,当然,秦琛不是钱,他是人,你这次打算是来偷人,而且希望我不要怨你。”
偷人?
顾清果脸色一白,“学姐,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你不觉得你说的事、问的话更难听?”
“我尊你是学姐,事先告诉你一声,怎么能叫难听?学姐,我告诉你一声是因为我不想在背后玩阴的,我想和你公平竞争。”
‘嘁’的一声。连翘怒极反笑,“进秦氏不是玩阴的?想办法上到总裁办不是玩阴的?在上流圈子大肆传播我不孕不育正好为秦琛选妃开疆拓土的流言蜚语不是玩阴的?进城建司正好可以和秦氏所有开发项目保持往来不是玩阴的?”
原来,她都知道?
那秦琛知道了吗?
顾清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那不叫玩阴的,那只是尽我所能、追求目标。”
“哈”的一声,连翘又笑了,“学妹的思路真是非常人,令我刮目相看。”
没听出连翘语中的讽刺,顾清果高傲的问:“怎么,学姐怕了?”
“怕?嗯,你这个激将法用得好。不过,对我没用。”
“什么没用?你只是不想接招而已。”
连翘笑得冷冽,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清果,说:“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文章,说这个世上存着一些垃圾人,他们就像垃圾一样在这个世界跑来跑去,身上充满了负面垃圾吧,偏认定自己是传播正能量的使者。身上充满了傲慢、偏见、嫉妒、比较、抱怨吧,偏认为自己充满的是得体、宽容、大度、智慧、从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会和有着一堆垃圾思想的垃圾人一般见识?”
顾清果是聪明人,听明白了,一时间恼羞成怒,站了起来,手颤抖的指着连翘,说:“你说我是垃圾人?”
“我没说是你,倒是你自己给自己冠上去的帽子昂。再或者是学妹你听了我的一番言词后,觉得自己和垃圾人有相似之处?”
“连翘。我尊你是学姐才和你说一声我要和你一起公平竞争学长。万不想你却污蔑我。你真是枉为学姐。”
“哈。一个学妹,打着‘公平竞争’的旗帜,要去抢一个学姐的老公,还非常委屈求全的希望学姐不要怨她。你觉得这就是一个学妹应该做的事?到底是我枉为学姐还是你愧做学妹?”
“你……”
“顾小姐,它日一个学妹也这样站在你面前,说什么要和你公平竞争你的老公,希望你不要怨她,你做何感想?”
顾清果高傲的仰着头,像看一个乞丐般的看着连翘,说;“我顾清果的男人,必对我死心塌地,必对任何女人不屑一顾。她如此做,只是自取其辱。”
‘啪啪’两声,连翘轻拍着巴掌,说:“同样的话,我也要送给你。我连翘的男人,必对我死心塌地,必对任何女人不屑一顾。你如此做,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你……我会不会自取其辱,我们走着瞧。倒是你,你现在根本就不配站在学长的身边。你站在学长身边只会拖累他。”
连翘想笑了,问:“何以见得?”
“现在秦氏的种种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秦琮案的嫌疑人,秦氏帝国的股票何以跌停?”
“学妹。哦,不,顾小姐。连警署都没有予我嫌疑人的定论,我可以告你毁谤。”
“你……我……”
想她顾清果,那也是学校辩论社的高手,怎么在连翘面前,老是吃瘪呢。顾清果越想越气恼。
见顾清果无话可说,连翘说:“我想我没有和你谈话的必要了。如果我还坐在这里和一个口口声声要抢我老公并且要我不要怨她的人坐在一起谈话,那无异于人家打了我的左脸,而我却还要把右脸伸出来再给她打一下。”
“学姐。”
“以后,请不要叫我学姐,否则,我觉得是污辱了‘学姐’这两个字。”
顾清果脸色胀得通红,颇委屈的说:“学姐,我没有以权压人,也没有以势压人。我只是想和你公平竞争。你怎么就是不能容忍我且这么看低我?”
‘哈’的一声,连翘笑了,笑得摇着头说:“公平竞争?你要竞争一个有妇之夫这本身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你这种不自尊、不自爱的举动还妄想着别人给你公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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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看俺们匪匪如何让顾清果自取其辱昂,绝壁的出其不意,哈哈,想想就兴奋,码字去了!
三更送到。亲爱的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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