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瞬，商裳又补充：“记得多要！”
孔泽忍不住想笑。
第二天，孔泽打电话给商裳。
“你神了？你怎么知道她会找我？能帮你这么忙的人不少吧，为什么单单找上了我？”孔泽惊奇又讶异。
昨天商裳让他帮她一个忙。
她说艾莉森会来找他，让他帮个忙，她会付给他丰厚的酬劳。
这个忙就是：让孔泽约商裳。
孔泽原本将信将疑，没想到今天艾莉森真来找他了。
说的话，也跟商裳告诉他的一模一样！
除了要求他约在夜色，而且必须是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包房。
如果不是商裳提前跟他说了，他都怀疑，商裳是不是派人，监视了他的行为。
“因为你最合适。”商裳道，“曼姐跟我关系好，却不会出卖我。其他人能接触到我，但我都跟他们保持或近或远的关系，他们约我出来，我不一定会答应。
可你不一样。
你约我，我十之八九不会拒绝。
你跟我关系也不远不近，最好收买，也最容易出卖我，所以她的目标就盯上了你。”
这句不会拒绝，让孔泽心底荡起一圈涟漪。
可后面的话，让孔泽皱起了眉心。
“我也不会出卖你。
裳裳，有时候你对身边人戒备太大了，不是谁都会出卖别人的。”
“是吗？”
商裳说话声音很轻，似乎只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孔泽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网上出现他谣言时，他心里也对她起过疑心。
孔泽沉默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电话里静默了一瞬，商裳却没发现异常，她是真随口一问。
孔泽出卖不出卖她，她不关心。
除了她真心在意的人，其他人是否出卖她，是否背后捅她一刀，她都不是很在意。
万殷出卖她，她除了一点不舒服，没有其他的感觉。
商裳在琴房找到了司浚，司浚正在练琴。
见到她进来，司浚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你琴技见长了没有。”
商裳走过去，在钢琴前坐下。
看着架在钢琴上的琴谱，商裳的秀眉拧了起来，“哥，《诺玛的回忆》是世界十大难弹钢琴曲之一，你让我弹这首曲子，有点太为难我了。”
“弹好了，有奖励。”司浚露出一抹温润的笑。
“什么奖励？”商裳眼睛一亮，“我今晚可以晚一点回来吗？”
司浚脸色蓦地沉下去。
“昨晚你已经晚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司浚深吸了一口气，把怒火压下去，才没让自己对她发火。
司浚很疼这个妹妹，就算自己对她发火，他也舍不得。
“裳裳，女孩要矜持，你和夜煜在一起，我不反对，可不能太纵容他了！”司浚尽量让语气温和，又不会让她尴尬。
商裳心下却在想：昨晚夜煜怎么跟我哥说的？我哥不是容易发怒的人，夜煜肯定说了不中听的话，这是那只狼能干得出来的事。
“不是跟夜煜。”商裳道。
她想起詹姆士蹭着哥哥撒娇的，哥哥什么都依它了，于是，她揪住了司浚的衣角。